引子消失的古鎮(1 / 2)

今天是我二十八歲生日,像以往一樣,我在酒吧痛痛快快喝過一場以後,又痛痛快快把喝進去的全吐了出來。

我酒量不好,別人借酒來澆愁,我隻能把它當做一個發泄的途徑。

恍恍惚惚中我好像看著整個天花板都在旋轉,躺在床上又死活睡不著,思量之下還是決定讀點什麼東西吧。

我已經很久沒有讀過紙製刊物了,書架上早已經泛黃的舊報紙幾乎都落滿了灰,我皺著眉頭扯出一份,刊頭的日期竟然是十年之前的。

十年前啊……我抬起頭,看著轉的越來越快的天花板,突然有種恍若隔世的感覺。

那報紙上登的頭版頭條,我都能倒背如流。

因為這張報紙上的故事,就是一切迷局的起源。

故事發生在一個小村落裏。

村子四麵環山,幾乎從不與外界交流,村裏的住民祖祖輩輩生在這裏,長在這裏,也死在這裏。

所以當幾個二十多歲的年輕人開著越野車興衝衝來到這裏時,整個村子都沸騰了,長年身居山內,他們甚至沒見過車,更沒見過城市裏種種的高科技設備,望遠鏡,折疊刀,軍用帳篷,還有看上去無比精致的壓縮餅幹,都讓他們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這夥人當中有兩個外國青年,一個來自加拿大,一個來自美國,漢語說的都不是十分流利,但幹起活來卻很利索,不到半天就挖了很深的一個洞,把他們帶來的所有奇怪設備通通埋了進去。

於是他們很快就在村子裏定居下來,租了一座小房,不到一星期就與村子裏的住民打成一片,規規矩矩在這片土地上生活了一段時間。

讓村民們感到奇怪的是,這夥人似乎沒什麼工作,平常也懶得要命,三四天才進山裏轉一圈,但卻什麼都不帶回來,每天就靠著吃壓縮餅幹度日。熱情好客的村民怕他們吃不消,隔三差五就邀請他們去自己家改善改善夥食,但每次都被他們以各種各樣的理由拒絕了,久而久之村民們也漸漸失去了對他們的興趣,他們居住的小屋也從人來人往變的門可羅雀。

終於有一天,一個滿口北京腔的年輕人主動提出要去村子裏一戶人家做客,那家人簡直受寵若驚,擺出過年的架勢招待他們,滿滿擺了一桌子好酒好菜。

可這些人似乎對酒菜不大感興趣,推杯換盞過了三巡,那個北京青年向他們詢問道:“這山裏是不是還有一座鎮子?”

村裏的老人們頓時不說話了,隻有看上去莽莽撞撞的年輕人搖著蒲扇告訴他們四說:“對,就在我們村後麵,還有一個鎮子,叫古河鎮。十幾年前就沒人了,據說是因為鬧瘟疫,能逃的全逃去城裏,不能逃的老弱病殘也全死光了,你問這個幹什麼?”

年輕人能看出來這裏的住民對所謂的古河鎮還是有所忌憚的,他也沒多問下去,隻向那個快言快語的村民了解了去廢鎮的路線,便匆匆帶著幾個朋友離開了。

大約是三天後一個晴朗的日子,這夥人又把門前的土坑翻開,仔細清理了埋在裏麵的設備,然後就像逃難一樣背著大大小小的行囊,徒步走進山裏去。

古河鎮雖然離這個村子並不遠,但山路卻很崎嶇,幾人走的很艱難,終於在天色剛擦黑的時候趕到了年輕村民說的地方。

眼看目的地就在眼前,幾人心裏都打起鼓來,他們麵麵相覷,誰也不肯再挪半步,就這樣沉默了片刻,那個北京小夥子終於開口打破了寂靜:“接下來的路會非常難走,我們得加倍小心,先在這裏休整一下,吃點東西,檢查檢查設備。”

一行人頓時鬆了口氣,他們席地而坐,吃東西的吃東西,擦槍管的擦槍管,就在他們放鬆了警惕的時候,腳下的土地突然劇烈的顫抖起來,幾人頓時亂了陣腳,渾身癱軟,連逃跑都來不及,就被不知從何處滾落的石頭砸的亂作一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