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間裝扮古典清幽的廂房內,幾個身穿白色大褂、頭戴白帽的人正在緊張的忙碌著。
對!
你沒看錯,楚隨風成醫生了。
“剪刀!”
“鑷子!”
握著自己製作的金屬鑷子,楚隨風心裏感慨萬千。
就像三年前死活也想不到他自個會穿越,現在也想不到自己會成為一名實習醫生。
治療的對象是大清的輔國公,愛新覺羅。瑪占。
在跟幾個大夫研討了一番他用蛆蟲治療瑪占的可能性,這個方案被幾個資深的大夫迅速排除,太不現實了。
用蛆蟲吃腐肉的辦法雖然有,但對眼前這個要死的人並不適合,楚隨風又提了幾個方案,幾個大夫隻是搖頭,氣得後者親自做起了外科醫生。
當然某人也是大姑娘上花轎心裏七上八下的,腦海裏不斷閃過生物課上人體的構造以及從某些島國“大片”上得來的心得。
反正隻要不是動脈跟主要血管器官隻管下刀便是,看得旁邊作為楚隨風助手的幾個資深大夫心驚肉跳的。
幸好有個資深玩針灸脈絡的在一邊指點,不然堂堂的大清輔國公早被楚隨風糟蹋死了。
大冷的天楚隨風額頭上的汗涔涔的,屋內做服侍的逸兒用白手帕不斷的給他擦拭額頭鬢角兒。
對方也很緊張第一次見給活人開刀,對象還是自己的堂哥,手腳經常不聽使喚,該拿的鑷子拿成了剪刀,該拿的銀針拿成了烈酒。
楚隨風一下午的時間全都耗在手術上,直到楚隨風縫完最後一針,滿屋子臨床新手全都舒了口氣。
看著幾個大夫又是三七又是茶籽油之類的瑪占裸露的肩上覆消炎藥,楚隨風心裏一陣兒輕鬆。
隻能這樣了,他自認為手術做的還算不錯,盡管剪斷了十七八條細微的血管,箭簇腐肉什麼的都剔出來了。
甚至對方的肩胛骨發黑的地方也被他用消過毒的刀子微微的刮除了。
日後他如果失業,可以在門外掛楚神醫的牌子了,亦或是拉塊的楚一刀的大紅色橫幅了。
幾個大夫在敷完外敷消炎藥後又開始用深紫色的砂鍋子熬製口服的中藥,幾味兒藥料加進去後,屋內布滿了較難聞的中藥味兒。
楚隨風捏著鼻子出去了,這又不是給他治病沒必要呆在裏麵直接將幾個搖頭晃腦的故作高深的大夫扔在了屋裏。
一出來發現業已日暮,紫紅色的太陽幾乎沒入了西邊的地平線,隻露著微微一抹金色的光芒。
習習的晚風有些冷,吹得他身上的白大褂往後直擺,楚隨風卻不管不顧直接一屁股坐到身邊的一個雕刻精美的青石墩上將額頭濕透了的白布扯了下來。
嶽托想必已經到了清營了,對方吃了他們配製的斷魂散,三天需要服一次解藥。
直到對方完全退出關外,他才能給最終的解藥,當然,瑪占也是。
對方不撤出去,他堅決不放人!
踏踏踏。
就在此時,小院外一個舉著灰白色燈籠的曹熊急匆匆的趕來了。
“楚隨風,你怎麼還在偷清閑,快,快快!朝廷來人啦!”
語氣異常的急促,表情更不用說了,都快哭了。
楚隨風情知有變立刻站起了也來不及換衣服跟著對方朝府衙大廳小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