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蘇墨虞張口想說些什麼,卻被仁濟一指點中額頭,然後便失去了知覺,撲通一聲摔倒在地。
而他背上的成劍擇,也落在了地上。
“成劍擇啊成劍擇,你和我鬥了一輩子,到頭來又如何?”仁濟盯著昏迷不醒的成劍擇,口中冷笑道。
“師兄!”白星辰麵無表情的催促著。
“知道了。”仁濟舉起鬼劍冥河,盯著那個讓他深惡痛絕的胖子,一劍斬落。
噗!
鮮血迸濺,成劍擇的頭顱翻飛而起,被白星辰接在手中。
“哈哈哈!”四野傳來仁濟放肆的笑,他忌恨成劍擇,從對方一入山門的那一天便開始了。
起初隻是因為嫉妒,因為這個貌不驚人的家夥,天賦居然比自己還要強。
尤其是那一年的大武試上,仁濟麵對成劍擇居然毫無還手之力。
仁濟從前也有過天才之名,但在敗給成劍擇之後,便再沒有人這麼叫過他。
在幽魂穀血戰的那個深夜,仁濟也參與到了屠殺鬼劍流弟子的行列當中。
事後,成劍擇曾大鬧玄劍流,包括仁濟在內的許多人,都被他當眾暴打至重傷。
那時候因為淵陽子的庇護,所以成劍擇沒有被追究。
但是這份恨,卻深深植於仁濟的心中。
在這一夜,他終於親手了結了這個讓他痛恨的胖子。
但是由於太興奮了,他並沒有發現異樣。
就在他剛剛斬下成劍擇頭顱的時候,在鬼劍冥河的內部,有一縷縷黑線躁動的狂舞,將成劍擇即將飄散的一縷殘魂鎖住。
於此同時,之前潛伏進蘇墨虞經脈中的黑線,也在他身體中舞動著,與鬼劍冥河中的黑線相輝映,最後都歸於平靜。
“接下來,怎麼辦?”白星辰問道。
“鬼劍流大弟子,弑師犯上,論罪當誅,明日午時,在玄心殿外處死!”仁濟回頭看了一眼還在昏迷中的蘇墨虞道。
“弑師?誰會相信?”白星辰聽了這個理由,有些皺眉。
“問題不在於誰不相信,而在於誰敢不相信?”仁濟說話間,已將蘇墨虞渾身經脈封住。
“成劍擇畢竟是鬼劍流的主事,若要羅織個罪名給他雖也可以,卻有太多事後的麻煩。最關鍵的是,這過河拆橋的名聲,可不能讓宗主來背著。所以這口黑鍋,還是留給他徒弟來背吧,反正他們鬼劍流也有大逆不道的傳統。”仁濟說著,唇角露出一抹邪笑。
“說來說去,你不過是想毀了鬼劍流,連名聲也一起毀掉。”白星辰看穿了對方的想法,毫不猶豫的一語道破。
“難道你還有更好的方法?”仁濟反問。
“沒有,就這麼辦吧。”白星辰轉身,將成劍擇的屍體以袖裏乾坤之術收了起來。
“把那個女人找出來,然後解決掉。”白星辰將蘇墨虞也扛在肩頭,留下這句話後便絕塵而去,不一會兒便消失在了夜空之中。
“那個女人……鬼劍流的女人,一定得死!”仁濟眼中閃過一絲狠厲,轉身踏入黑夜的山穀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