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家人恢複清白，再回到長陵已經是十六年之後了。
昔日屋宅早就成為他人的居所。
秦聞找到他們的時候，周宵正帶著周太爺逛市街。
他們什麼都沒買，倒不是買不起，隻是感慨離開故土十多年，這裏變化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能看出從前的模樣，但愈加熱鬧繁華。
秦聞領著兩人來到了沈念窈購下的周家祖屋。
時光荏苒，這裏已經不複從前的痕跡，但後院那棵老樹還在，枝繁葉茂，遮天蔽日。
樹下埋著的就是周太爺妻子，她像是這個家族守護神一般，為她的子女們遮風擋雨，使得其蓬勃生長。
周太爺和周宵籌備了一個簡單的葬禮，遲了十多年，卻是了了心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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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裏東宮燈火闌珊，書房內燭火通明。
沈念窈也不知道魏從善精力怎麼這般多，晚上還能繼續教她算賬的事。
這個坎她是過不來了嗎？！
“我都學得差不多了，為什麼還要學啊？”沈念窈看著已經進入狀態，嚴肅正經的魏從善，忍不住抱怨道。
“算賬方法你確實掌握差不多了，但管理手段和用人方法呢？王府能和東宮一樣？”魏從善正襟危坐在椅子上，皺眉肅穆看著她。
“這不是還有小周公公嗎？”沈念窈被他嚴厲目光看得不敢撒嬌，隻能如同乖學生一樣規矩坐在他麵前。
小周公公是周德雲同族遠方的族弟，多年前因為家裏困難找上周德雲，周德雲讓他進宮做了太監。
因為在宮裏做了幾年，熟悉宮內環境，就被周德雲調到沈念窈身邊輔佐提點了。
魏從善聽到她怯怯反駁的話，無奈地歎口氣，說道：“那你也要做到心裏事事有數。”
沈念窈察覺出他語氣裏的軟化，又開始不守規矩起來，起身小步走到他身邊彎腰，睜著晶亮的眼眸，撒嬌道：“我學可以，但也不能天天學啊。”
“一兩天學一次就行了啊。”她眼眸水潤，期待地望著他。
魏從善看著她動作，不滿說：“現在是上課時間，你過來同我撒嬌做甚？不守規矩，要打手板。”
沈念窈睜大眼睛，怒目圓瞪，見他從桌下拿出戒尺，正準備打人，氣衝衝坐回自己位置。
“打了，你晚上不許睡床！”她冷哼一聲。
魏從善放下戒尺，笑了笑道：“其實兩天學一次也可以。”
“昨天才學了，那今天可以下課了！”沈念窈起身伸了伸懶腰。
“隻是這漫漫長夜，你我無事總要找點有趣的做。”魏從善看著她，笑容不減。
沈念窈伸懶腰的姿勢僵住，她覺得魏從善這話怎麼話裏有話呢？！
魏從善起身快速把人攔腰抱起來，看著沈念窈眼神裏帶著侵略性。
“那我們早早休息吧。”說著，就把人抱著朝臥房走去。
小周太監和一眾宮女把頭埋得低低的，默念什麼都沒看到。
沈念窈回想這幾日晚上都睡不安生，立即掙紮起來，嘴裏念叨著不要。
“魏從善！”
“從善！”
“夫君，我覺得你說的有道理，我們還是繼續上課吧！”
沈念窈開始懷念婚前的魏從善，那會雖然威嚴迫人，也不像是個會沉迷於溫柔鄉的人，沒想到婚後如此不知節製！
“夫君！我還有些事不懂，想要向老師你請教！”她撅著嘴唇嬌嗔道。
魏從善停住腳步，看了眼她因為掙紮扭動下滑的衣衫，光滑圓潔的肩膀和鎖骨下風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