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從善和孟筠在車廂對峙著,孟筠撐著身體不想退讓
他紅著眼指著眼前男人問:“你是誰?”
“怎麼知道我身份?!”
“清規,一個在雍雲城很難見的人物,孟筠,一個陳家的贅婿。風馬牛不相及的人物,前半生卻偏偏有著相似的人生經曆,重要的這兩人都跟魏澹有關,這不是太巧了嗎?”
魏從善冷冷嗤笑出聲,要麼這兩人都有問題,要麼根本就是一個人。特別是在兩人都跟魏澹有關係的時候。
主要還是他在劉芝踏青宴會孟筠,覺得這人不對勁。
“你——”孟筠震驚看著他,指著他說,“你是三皇子的人……”
“我不是三皇的人,我,就是三皇子。”魏從善看著他,眼眸清冷宛如月下老鷹,高傲冷漠盛氣逼人。
明明都是相同高度,但孟筠卻覺得他在居高臨下輕蔑地看著他。
魏從善冷眼看著孟筠狠狠瞪著他緩緩倒下,他敲了敲車廂木門,青柳掀開門簾進來將孟筠綁好扛走。
“嗬。”他冷笑一聲,眸底劃過不屑。
“魏四啊,魏四,真就那麼怕我坐上皇位找你們算賬嗎?”否則也不會急得連勾結敵國出賣大祁利益。
當年兄長作為太子被誣陷貪汙,百口莫辯,暗下吞金自殺,母親家族被連累從此一落千丈,他也被困在後宮四處受製衡,若不是前年母親自戕,他那個父皇都不一定會放他出宮建府。
魏從善雙手握拳,目光陰騭,當年的事,總要一件一件算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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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氣越來越熱,沈念窈坐在樹下乘涼,手裏搖晃著扇子。
她望著天空上太陽,雍雲夏季燥熱,馬上就要到天幹物燥的時候了。
“冬雲,你叫人仔細看著不要走水了。”她捏著茶杯喝了口花茶囑咐道。
冬雲點頭:“是,我會讓南容他們睡前把四周檢查一遍。”
“對了,你母親怎麼樣了?”沈念窈詢問。
上次冬雲告假回來,她正沉浸在找到人契的喜悅中,忘記問她母親的事了。
“我娘得病一直這樣,吃吃藥就好但卻一直反複不停。”冬雲無奈歎息,大夫說若是用上更好草藥也許能夠根治,但她家沒那麼多錢。
要是吃了藥沒用,這筆錢更是白花了,何況她哥哥兒子到了該開蒙的年紀了,讀書又是一筆巨大費用。
“要是有什麼難處直接跟我說就是。”沈念窈笑笑安慰她,以她現在財力幫冬與一把不是問題。
“其實你算得上我第一個朋友。”她靦腆一笑。
在尼姑庵她沒有同齡朋友,在周家村做童養媳時,因為名聲沒有姑娘願意跟她做朋友,因此冬雲還真算得上她的第一個朋友。
冬雲有些驚訝,但還是開心的笑了笑:“姨娘心地善良。”
哪裏做了主子的把下人當朋友的,就算出身不好但沈姨娘現在也是公子最寵愛的妾室,在沒有主母的情況下真就算半個銀漢府的女主人。
兩人聊著,南容步履匆匆趕過來:“姨娘,公子請你去內廳用午飯。”
沈念窈訝然問道:“公子回來了,這幾天不是在外做事?”
南容說:“剛剛回來不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