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近南極的一處海麵,一艘捕鯨船,一艘遊艇在對峙,或者說,也說不上對峙,捕鯨船在追尋鯨魚群,而遊艇上的人則在製造噪音,試圖趕跑鯨魚群。說白了,各幹各的。
這樣的情況已經出現一段時間了。
這個掛著“綠色地球”標誌的“豪華遊艇”明顯是個二手貨,估計早該退役了。連廣播都壞了,這不一個留著齊肩長發的男子無聊的的拿著個自動喇叭,對著捕鯨船播放著自己也聽不懂的倭語宣傳,他無聊的打了個哈欠,轉過頭來,標準的炎黃臉型,唏噓的胡茬配著齊肩長發,卻不能凸顯藝術人生,兩個有些邪氣的眯縫眼,反而顯得壞壞的,像個小混混。他叫杜仁,一名“綠色地球”的誌願者。杜仁無聊的打探四周,身邊洋鬼子吉姆擺弄著電腦,調試著有點失靈的聲呐探索器。忽然,一個身影出現在甲板上,杜仁的眯縫眼立馬瞪得提溜圓,嗬嗬其實也沒放大多少。
一綹美麗的秀發微微飛舞,柔順的鳳眉,一雙眼睛勾魂懾魄,俊拔的瓊鼻,潔白如雪的瓜子臉嬌羞含情,如玉脂般的雪肌如酥似雪,身姿纖弱,溫柔綽約。看著那個身影,杜仁心裏杜撰著這些不知道從哪抄來的詞句。不過對麵的美女的確有個秀挺的鼻子,眼窩有點深,肌膚的確能稱之為雪肌了。她是個混血兒,絕美的混血兒。父係是純種炎黃血統,至於母係嗎,從美洲到歐洲再到非洲,聽說還有亞洲……總之那個考證起來就很複雜了。
杜仁快步走到美女麵前,自認為浪漫的說“我是杜仁,詩聖杜甫的杜,仁義禮智信的仁。初次見麵……”
“喂,我說杜仁,能不能換點新鮮的,每次見到我就來這一句,我都聽膩了。”單雨柔顯然不賣杜仁的麵子。
“雨柔,那誰不是說過,人生若隻如初見嗎。我希望我們每一次見麵都像人生的初見一樣美好,而且你不覺得這樣很酷,很MEN嗎!”杜仁一本正經的說道。
“很men?我覺得很悶哎!算了不說了。對麵情況怎樣。”單雨柔熟練地轉移話題。
“老樣子,自從昨天我們成功驅逐了鯨魚群,他們還在追尋著呢,夠這些小鬼子忙一陣的。”杜仁再次轉移話題:“雨柔,你說以前老想著看海,現在天天看海,都看的我想吐了。不過隻要看到你,我就……”。
“杜仁,在堅持兩天,你就不用再看海了,如果你再囉嗦,你以後可能都不在看到海。”單雨柔熟練地打斷杜仁的話。
“沒關係的,隻要和雨柔在一起……”杜仁不打算放棄。
“杜仁!”單雨柔瞪了杜仁一眼:“我算是看透你了,你根本就不是真正的環保衛士,我當初怎麼想到把你帶來!我還有事先走了!”
“雨柔,沒關係的,隻要你願意,我立馬成為最堅定的環保衛士。可是這與我愛你無關啊!”杜仁望著單雨柔的背影,有些無奈。
認識單雨柔五年了,也追了五年。當年雨柔作為“綠色地球”炎黃地區的代言人到學校宣傳的時候,杜仁一見鍾情,毅然決然的成為了“綠色地球的粉絲”——誌願者。隻要有單雨柔組織的活動,即使不遠千裏他也要參加——其實所有費用都是綠色地球組織報銷的。
……
“就當免費旅遊了,有美景還有美人相伴,去哪找這樣的好事。”這是一次杜仁對發小兼損友朱堅強說的。
“行了吧,還美人相伴?你摸過人家手沒?和人家約過會嗎?更別提那啥了。”朱堅強是不會給他留麵子的。
“哥這叫矢誌不渝,哥一直相信,這世上沒有撬不動的牆角,隻有不努力的小……那啥,臉皮厚吃塊肉嗎。強子,我覺得雨柔是我的菜。”杜仁對損友的話毫不在意。
“關鍵你不是人家的菜啊。你也不看看咱弟倆都啥樣,要長相,扔人堆就沒影了,要錢吧,口袋裏鼓鼓的都是衛生紙吧,算了吧你!恩,對麵那個小太妹不錯,喜歡不,哥幫你整來!”朱堅強賤賤的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