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和我有關?!”我拍案而起,大驚失色道,“究竟是什麼案子,會和我有關?!”
“我的朋友,你先坐下來,平靜會兒。”
“這怎麼能叫我平靜?!”
馬探長看了看我,繼而低頭沉思了片刻,沉重地說道,“請相信我馬天哲的實力,我一定會將此案查得水落石出。”
“我不是不相信你的實力,我隻是……”
馬探長微笑著,給我打了一個暫停的手勢,冷靜地說道,“案子不能操之過急,更不能在沒有證據之前妄下斷言,所有這些都隻停留在懷疑層麵。興許,那樁案子和你無關也說不定。我的朋友,你就放心好了,我相信你的為人!”
我聽馬探長越說越離譜了,便問道,“關於這些案子,你是否已經有頭緒了?”
“嗯,差不多吧。”
“差不多,是差多少?”我窮追不舍。
馬探長和顏悅色地說,“現在的當務之急就是找到那名壯漢,我總覺得流浪公園這起案件和咱們正在調查的崔鴻海的案子有著某種不可分割的關係。”
“有麼?”我端起下巴、皺起眉頭,不禁思考起來。
馬探長一籌莫展道,“雖然還隻是猜測,我卻有著十分強烈的感覺。”
“這麼說,不先突破流浪公園的案子,崔鴻海一案就要原地踏步了。”我豁然起了疑問,“馬探長,你有沒有發現流浪公園一案此時出現得有問題?”
“有什麼問題?”馬探長顯得很急切。
“崔鴻海一案尚未解決,緊跟著又突如其來了流浪公園一案。你不覺得暴風驟雨襲來得太過猛烈了嗎?並且,恰好還被你我給撞見了。”
“你這話,是要我逃避責任嗎?”
“我不是那個意思,我隻想說,你是否還記得18年前檔案袋上,封條處寫的那一排小字‘決不可追究此事’!”
此話一出,馬探長臉色頓時蒼白無血,仿佛是意識到了什麼。他瞪圓了眼睛看著我,而瞳孔中卻並未找到我的影子,在他的目光中,除了空蕩蕩的房間,別無其他。
他失魂落魄地自言自語道,“難道我們中圈套了?”
“圈套?哼……”我發抽似的笑道,“你不覺得更像是詛咒嗎?!”
馬探長沉默不語,略微下沉的額頭劃出一道漆黑的影子,將他眼角上的餘光遮掩得無影無蹤。我能夠看得出他為何而沉默,或許,他早在揭封檔案的那一刻起,就已經明確了一切。
他聊以自·慰地對我說,“就當它是詛咒吧!我,馬天哲照樣勇往直前,不查明真相、誓不回頭!”話語間,聲色、力度,不減當年模樣。
使得我方才揪著的心,也跟著舒緩了許多。我由衷地佩服道,“馬探長,好樣的!”
“謝謝!”這時,馬探長看了看手表,神情不正常地說,“讓他們追捕一個證人,怎麼出去了這麼久?”
我也看了看手表,“對啊!花費的時間確實挺長的,會不會是證人還沒有抓到?”
馬探長握拳抵著鼻尖,大腦如馬達般迅速地運轉著,隻聽他輕描淡寫地說道,“應該不可能,原因有三點。首先,我派出了全部的警力隻為逮捕一個人;其次,他們全都是警探所的精英探員;最後,也是我之所以認為不可能的關鍵原因所在,他們是繼證人衝出大門後約兩秒鍾內,幾乎同時跟出去的,就算是百米衝刺健將,還是長跑冠軍,在承受著緊張的心理壓力之下以及眾人的窮追不舍,他理應早該被抓住了才對。”
“可事與願違,對吧?”我隨聲附和著潑了一盆冷水。
馬探長從上衣內兜裏抽出了一部行動手機,撥通了追捕隊員中其中一名同事的號碼。我寧息片刻,靠在沙發上,嘴唇沾了一點杯中的咖啡,平靜地注目著他。
恍惚中,突然覺得,這間警探所好靜,靜得以至於我坐在這裏都能聽清馬探長手機裏麵發出的“嘟嘟嘟”無人接聽的聲響。
我看到馬探長的表情變得凝重起來,慌慌張張地又撥打了一通電話,我想,應該是隊伍中另外一個人的。
手機響了幾十秒後,對麵依然沒人接聽。
此時,馬探長已經坐不住了,他猛地站了起來,接二連三地撥打了五六通電話,可對麵仍舊沒人接聽,狀態永遠是呼叫中……
肅殺感瞬間彌散在空氣裏摻雜著星星點點的粉塵顆粒,順著我的鼻腔,直擊大腦皮層。我也跟著一下子緊張了起來,滿載著不祥的預感,瞠目結舌地問道,“怎、怎麼回事兒?”
馬探長一臉驚恐地對我說,“出大事兒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