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士們見情況危急,向後大聲呼叫:“大單於在此,速來救駕”
敗兵們一愣,隔很遠看了看,見此地正在打成一團,稍一猶豫,竟不上前,迅速繞路繼續奔逃。衛士們大急,嘶聲吼道:“大單於有難,你們怎地隻管自己逃命?”
敗兵中一個百夫長冷笑道:“不要騙我們。大單於身邊就你們這幾個人?他早逃到克魯伯了你騙我們救你的命,耽誤了我們的時間,讓我們給你陪葬麼?”
衛士啞口無言,眼睜睜看著幾百敗兵絕塵而去。
俄提洛見此,心灰意冷。匈人此敗,已經讓他們戰無不勝的信念完全顛覆。在以往,匈人怕過誰來?如果族人有難,便是隻有一個人,也敢往人堆裏衝。而今天,他們已經喪膽,便是有幾百人,見了十幾個敵軍也隻敢躲得遠遠的。
“嗆啷”一聲,俄提洛棄刀佇立,任由幾支長矛向自己‘胸’口刺來。
長矛正要刺入他的‘胸’口,一個火焰騎士營老戰士突地叫道:“慢來,不要殺他我剛才好像聽匈人說‘大單於’?”
“大單於?”幾個戰士驚疑地道,“難道他就是匈人單於?我們捉住了匈人單於?”
俄提洛本是求死之心,見他們不動手了,怕被活捉之後受辱,睜圓眼往長矛上撲去。老戰士手疾眼快,掉轉矛頭用矛杆重重敲在他太陽‘穴’上,把他打翻在地。幾個戰士一齊撲上,將俄提洛摁得死死的。幾個貼身衛士驚呼一聲:“大單於”撲上來便要救他。但其他火焰騎士營戰士一擁而上,將他們或殺或俘,不過三分鍾功夫,已經解決戰鬥。老戰士見捉了匈人單於,不由得他不小心謹慎,帶著戰士們將捆成一團的俄提洛拖入附近的灌木叢中,隱蔽起來等待克林斯堡大軍來到。
不過半個小時,匈人敗軍已經再見不到時,列莫克溪南邊煙塵大起,蹄聲如雷,一杆長劍挑破羽冠的大旗下,一個個身姿‘挺’拔的騎士正在疾馳。他們手提四尺利劍,腰懸紫杉長弓,渾身魚鱗甲片閃亮銀光。遠遠望去,便如大海漲‘潮’時‘波’光閃耀,肆意奔騰。
火焰營的一個戰士驚奇地問道:“這是克林斯堡的軍隊麼?他們怎麼和我們見過的所有軍隊都不一樣?”
老戰士板著臉責罵道:“什麼他們我們?我們也是克林斯堡的軍隊我們火焰騎士營和他們是一家人。”他觀望了一會兒,又道:“你們沒聽連長說過麼?那麵旗幟,是赫赫有名的擒王營大旗,切肯.菲爾德騎士的部隊,在舒太德山活捉過匈人單於的部隊。不過,這次是我們先捉到了匈人單於,咱們給約克團長掙了光了,說不定霍克大人也會給咱們營一個擒王的稱號呢。”
小切肯率部剛越過列莫克溪,便見大道上有人招手呼叫:“我們是火焰騎士營的戰士,我們捉住了匈人單於”
“是赫拿的人?你們捉了匈人單於?”小切肯心中一喜。這赫拿,太機靈了吧?竟然派人趕到這麼遠的地方來撿便宜,捉住了俄提洛,這便宜也撿得太大了。
兩軍會合,火焰騎士營的人從草叢中拖出俄提洛,小切肯一見,果然不假。
“我們捉住了俄提洛,快把這個消息報給霍克大人”
四千鱗甲騎士欣喜‘欲’狂:“我們捉住了匈人單於我們獲得最終勝利了……”
一個小時後,霍青率主力趕到,親自看過俄提洛驗明身份後,他終於長舒一口氣,放鬆下來。俄提洛落在手中,匈人再也翻不起大‘浪’了。
“傳令全軍,在此休整。派人通知克林斯公爵,請他與奧伯溫、艾克德、格昆等人渡過黃金海峽,進入帝都,執掌帝國大權。”在平定了帝國西部後,阿瑞芬已經從克林斯堡出發,目前還在西中央特別區。霍青在沒有戰勝俄提洛前,一直不敢讓他進入大君堡,如今戰局已定,可以讓他過海了。
大軍安營紮寨,疲憊的戰士們身心放鬆,於溪邊休息。霍青安排好諸般事務,立即命人將俄提洛帶到麵前。
俄提洛被火焰騎士營的人打暈,此時剛剛被人用冷水潑醒,他箕坐在霍青麵前,一臉‘陰’沉,悶聲不吭。
“俄提洛,如今你還有什麼話說?”霍青見他仍然桀驁不馴,不禁微微動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