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莫斯無奈地道:“現在是教廷掌權,皇帝又控製在他們手上,他們以皇帝的名義投降,我沒有理由阻止得了他們。我是否去跟教皇陛下說明克林斯堡的勇士們已經平定了帝國西部,請求他中止商議投降的事?”
安德羅斷然道:“不需要去跟他說明什麼了。我看,阿列士四世不會希望霍克大人進入大君堡,如果跟他說了這件事,他或許會加快投降的腳步也未必。不必跟他說什麼理由,您手中掌握的軍隊就是理由。霍克大人的意思,是發動政變,推翻教廷的統治,把權力抓在我們自己的手裏。”
荷莫斯聽了,倒吸一口涼氣。“政變?有一定要這麼做的必要嗎?”
“有這個必要”安德羅不容置疑地道,“我們必須確保大君堡控製在自己手上,不能有一絲一毫的差錯。一個投降異族的教廷,還有什麼可值得尊敬的呢?我們還有必要為他們考慮什麼呢?荷莫斯將軍,您要安排好這件事,用行省軍團的戰士來做,人手不足的話,塔提魯先生可以發動傭兵協助。事前要控製住禁衛軍中的教士群體,還有教廷安‘插’的軍官,確保政變成功。”
荷莫斯見安德羅態度堅決,隻得答應。
第二天夜裏,荷莫斯手下親信,帶領行省軍團士兵,塔提魯發動了上千傭兵協助,突襲聖蘇菲大教堂以及其他重要的教會場所,將教廷主教以上的人物全部囚禁。安德羅親自帶人,闖入皇宮,驅散了囚禁皇帝的教廷人馬,將已經半死不活的君坦諾斯五世控製在自己手上。遵照阿瑞芬和霍青的囑咐,將同樣已經幽禁了幾個月的洛麗斯夫人解救出來。安德羅親自來見洛麗斯夫人,告訴了她克林斯堡大軍將到的消息。洛麗斯喜極而泣。所托付的人果然沒有讓自己失望,阿瑞芬不僅平平安安地做了這幾年公爵,而且他還帶兵打回來了。
而阿列士四世則驚慌莫名。行省軍團的士兵和傭兵聯手,控製了聖蘇菲大教堂,教堂內外的聯係全部切斷,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他擺出教皇的架子訓斥作‘亂’的士兵和傭兵,要求他們說明出了什麼事情。士兵們倒還有些畏懼教皇的威風,不敢硬來,卻也不回答他的質問。而傭兵們素來對教廷沒什麼好感,阿列士四世的問話隻能招來斥罵。
過了一天,出城與俄提洛商議投降事項的布克回來了。荷莫斯放他進城,順手拿下。按安德羅的部署,也不與匈人再聯絡,匈人在城下催促城中投降,便派人假扮教士推搪,盡力拖延匈人攻城的時間。
如此過了三天,俄提洛心中疑雲大起。布克來時說得好好的,他回去之後大君堡就會立即打開城‘門’放匈人進城,如今三天過去了,城‘門’卻沒有打開,自己派人催促,有人在城頭上回答,盡說些需要查點戶口、需要鎮壓不願意投降的官員、需要為進城的匈人準備住處,如此等等理由,聽起來是有點道理,但細想一下,這些事情難道在自己進了城之後就不能做麼?難道城中出了什麼變故?俄提洛心有所疑。正待向城中發出最後通牒,卻有人飛馬從北方來報:克林斯堡大軍突襲北方,占領了基西內,已經打到了佛克城下
“果然,他還是出兵了。”俄提洛歎道。克林斯堡出兵,早在他的意料之中,但意料之外的是,霍青竟然一出手便擊在自己的要害之處。從克林斯堡到基西內,正常的道路是越過大半個北彼德草原,從泥炭沼澤和東克林巴斯山脈之間進入南鄂草原。可自己已經在北彼德草原上布下了白音日格的兩萬大軍,還有南鄂草原上圖格日勒的一萬多人,說什麼也能夠撐上幾個月吧。況且莫吞的十萬大軍隨時可以回師增援,怎麼這麼快克林斯堡大軍就已經抵達佛克城了呢?
既然克林斯堡大軍已經抵達佛克城,那麼在帝國西部的莫吞大概也形勢不妙,否則他必會回師北方,霍青不會在南方大敵未曾解決的情況下冒然進攻佛克城。不然若是佛克城一時不能攻下,就會遭遇自己和莫吞兩路大軍回師合圍。俄提洛深知以霍青這樣的將才,是不會冒險出此下策的。然而莫吞所部現在到底遭遇如何,卻是不得而知。帝國海軍封鎖了阿索海和布賴克海沿岸,能從帝國西部渡海到達東部的人一個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