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箭了!”匈人高叫。早已準備好的兩個匈人,原本隱藏在寨柵後,這時一齊衝上前。他們頭上戴著騎士盔,身上披著兩層鏈甲——這些全是從剛戰死的德門斯家族騎士身上扒下來的——手提兩把大斧,狂呼著直向寨內撲來。後麵的匈人一齊推擠這兩個匈人,不讓他們被寨內的戰士推回來。
四五根行會戰士的長矛一齊捅在兩個匈人的身上,但是兩層騎士的鏈甲足以防禦長矛。兩個匈人憋足了氣,硬是頂住了,他們舉斧猛斬,把頂在身上的長矛一一砍斷,借著後麵族人推擠的力量,撲入行會戰士人群中。
一刹那間,行會戰士亂了。他們拿這兩個刀槍不入的匈人沒辦法,一矛紮在他們身上,卻紮不進去;一棍敲在他們頭上,隻“鐺”一聲響,匈人隻晃晃腦袋,便一斧反劈過來。這兩個匈人胡劈亂砍,把一群行會戰士逼得步步後退,後麵的匈人趁機湧入寨中。霍青著忙想上前,卻一時被行會戰士擋在後麵。
在這危急時刻,猛聽有人一聲大喝:“讓我來!”一個頭發花白的老人擠了上來,他一手提著條木棒,一棒朝一個匈人頭上打去,另一手卻隱在腰間。
那匈人抬頭見棒打來,一斧架去,“鏜”一聲響,木棒被架飛了。匈人正想嘲笑這個不知死活的老家夥,卻瞥見下方寒光一閃,緊接著感到喉間一涼,熱血飆射而出。一把飛刀正從他抬頭時頭盔露出的縫隙間插進了頸部。
老鄂德撫著肋下,邊咳邊笑:“這麼熱鬧的場麵,哪能少得了我這個老雇傭兵?”
趁此時,霍青疾步上前,用劍逼住了另一個匈人。劍光流動間,匈人雙斧仿若有千鈞之重,竟然施展不開。霍青喊道:“乘此時打他的小腿!”
兩條長矛被當作棍使,貼地掃向匈人的脛骨,鏈甲再長也蓋不過腳踝,那裏可沒有什麼保護。“喀嚓”一聲,匈人發出悶吼,撲地不起。
“上前,把他們逼回去!”霍青長劍急速連刺,幾個匈人慌忙舞刀擋架,卻連劍也沒碰到一下。
兩個似乎刀槍不入的匈人倒下,行會戰士們信心高漲,不知從哪爆發出無窮的力量,端著矛力壓上前。而匈人氣勢大沮,再無力支撐下去,步步後退,直退出寨外。
堡外的夾門魚鱗陣在格雷芬斯的精心指揮下,雖然損失重大,但並無亂象。借著身後城堡上弓箭弩炮的保護,數次進退,也讓匈人毫無辦法。
匈人千夫長見兩頭俱無戰勝之望,隻得罷休。族人不過數萬,每一個戰士的生命都彌足珍貴,不可消耗在無望的戰鬥中。堡中和寨中兩處的虛實也已試探出來,沒必要再打下去了。匈人迅速擺脫了兩邊的糾纏,再次策馬遠去。
這一次又熬過去了,霍青長籲一口氣,短時期內匈人不會再來了。但如若再來,想必就不止五百人了。
(推薦一盒嬌子的《都市邪君》,開頭不錯,描寫也細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