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他周旋了有好一會兒,幾乎繞了整個地圖。
其他人在哪裏?也沒有電機亮開的聲音,他們在幹什麼?! 我看到了地下室在小木屋,本來想進去看一看的,因為之前的錄像中隻有一次提到過地下室,時間還是匆忙,我看不太清。
不過身後的開膛手緊追不舍,我也沒有機會進去。 我拖著舊傷已經跑不動了,他好像能遠程攻擊我,被一道霧氣打中又跑了很久,舊傷的疼痛時刻刺激著我。
我狼狽的奔跑著,這遊戲果然沒那麼簡單,開膛手也太難對付了。 一個不慎我再度中刀,雖然坐倒在地上,但是總算能緩解因為長期奔跑而生疼的嗓子了。
兜帽滑落,我雖然不適應光線,但也沒有力氣再扶起來了。 開膛手愣了一下,居然沒有再上前來對我動手。
他的容貌我到現在才有時間好好看看,他戴著一張白色的麵具,有幾分詭異。修長的身材,渾身慵懶的氣質,一身紅色風衣。 我喘了喘氣不想動彈,反正輸了又不會死,這局就姑且當個試水。
他抱起了我,居然是公主抱,不應該是氣、氣球牽嗎?哎!?不對,我在想什麼?他為什麼要抱我?
這開膛手腦殼有病吧。我有幾分羞惱,“喂!開膛手,你什麼意思?”我的聲音有些啞,嗓子疼,用不了力氣,但是我確信我一定很凶。
是個正常人都能聽見我的怒氣吧。
開膛手忽然笑了起來,果然他不是正常人,腦子有病。這個莊園裏都是些什麼人呐!
他並沒有把我綁上狂歡之椅,我掙脫了下來,但是已經沒有力氣了,一個踉蹌差點又摔倒在地上。 他也不再攻擊,雖然我們是對立的關係,但此刻竟然形成了一種詭異的平衡,但是我總覺得哪裏不對勁。
開膛手冷冷的看著我,眼中卻並沒有敵意,反而有幾分玩味,一身黑色的燕尾服,很襯他的身材,像……等等燕尾服?!
他之前穿的不是紅色風衣嗎? 他換衣服了?不對!整個人的氣質都變了,但又好像沒變。一模一樣的臉,我感到渾身發寒。 不像是換衣服,倒像是換了個人,與我在錄像中看見的完全不一樣,又一樣,這才是毛骨悚然的地方。
我甚至不知道人是怎樣交換的,但這跟我之前碰到的絕非是同一個人,他們是如何在短短的時間內交換的。剛才被他抱在懷裏,隻顧著羞惱,並沒有注意他的衣服。我惱怒的低聲暗罵。
什麼時候警惕性已經下降到這個地步了。 眼前的這個開膛手正以一種奇怪的眼神盯著我,眼神中有懷念的感覺,又像是失而複得的驚喜,像是透過我在看什麼人一樣把我看得很不舒服。 他是在透過我看什麼人嗎?
我警惕地盯著他,同時緩緩地向後退去。體力恢複了三成,雖然不太夠用,但是一瞬間的爆發逃跑也是能拉開距離的。
開膛手的變化讓我很感興趣,不過現在是在進行比賽,按照我們這敵對的關係,我是沒有機會研究的。 眼前的開膛手雖然對我沒有敵意,但是我從他身上就是莫名感覺到一股危險的氣息,還是先不要招惹的吧。
正在僵持之際,一聲警報響徹莊園。
地麵開始微微震動,我好像聽到了機械聲隱約的響著。 好像是啟動了什麼機關,夜鶯的聲音傳遍了整個莊園,“由於一些原因莊園封鎖,請正在遊戲的求生者與監管者尋找庇護所,黑夜十分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