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叫工農革命,旗號鐮刀斧頭。
匡廬一帶不停留,要向瀟湘直進。
地主重重壓迫,農民個個同仇。
秋收時節暮雲愁,霹靂一聲暴動。
寫完,[***]在後麵注上重錄舊作,贈劉一民同誌。
劉一民現在已經想明白了,他和倪華的事情不能再和主席蘑菇了,也不能去找周副主席、朱老總請示,那是讓他們作難。你想麼,誰會光明正大地表態支持他搞一夫多妻?那還是[***]的領袖和八路軍的統帥麼?現在可比不得大革命時期,那個時候人們追求個姓解放,反對包辦婚姻,家裏有老婆重新再找的比比皆是。現在我黨我軍已經有了陝西這麼大的根據地,要管理根據地各項事務,一切都要講規矩了。婚姻自由、一夫一妻是[***]關於婚姻關係的基本主張,怎麼能讓這些領導人自己否定自己的主張麼!自己在山東根據地不是也這樣宣傳的麼?倪華經過考驗,不存在身份問題了,關鍵是自己。要想和倪華公開舉行婚禮,就必須得和唐星櫻離婚。要是舍不下唐星櫻,就不能和倪華公開舉行婚禮,絕對不可能同時有兩個妻子。這些領導人都是中華民族不世出的英傑,對自己麵臨的困境洞若觀火,但他們誰都不會命令自己和唐星櫻離婚或不娶倪華的。他們最寬容的做法,就是象現在這樣,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聞不問裝糊塗。自己要是硬逼著他們表態同意自己在不和唐星櫻離婚的前提下和倪華舉行婚禮,那是在挑戰他們的極限。這事沒有商量餘地!看來,自己惹的麻煩還得自己處理。
想明白了的劉一民,心裏非常鬱悶,一臉落寞,對主席贈給自己的書法作品也沒有了過去的興致,接過主席寫好的字後,撲撲踏踏向門外走去。那模樣,簡直就象受了天大的委屈一樣。
[***]看著劉一民的背影,心裏有點不忍,想了想,把他喊了回來。說是劉一民生了兩個兒子他都沒有送禮,說不過去,得補上。正好,現成的筆墨紙張,幹脆再寫兩首,權當給劉一民兒子補的賀禮。
主席一番心意,劉一民心情再不好也不能不識趣兒。再說了,[***]親筆書寫的詩詞,那是何等的珍貴?將來到了和平發展時期,拿出一副都可以讓自己的兒子無憂無慮地生活一輩子。這帳劉一民算的過來。
想一想,覺得自己損失太大,得想法從主席這裏補償一下,劉一民就走上前去,給主席鋪紙研墨,好讓他聚精會神地寫。
[***]凝神端思,然後運筆如飛,先寫了《西江月?井岡山》,注上贈小紅軍政和,又寫了《采桑子?重陽》,注上贈小八路政平。
寫完,[***]放下筆,笑眯眯地說:“這下滿意了吧!你的兩個兒子都有我的書法,這可是獨一無二的!”
劉一民搖搖頭:“主席,這不行,太少了,再寫幾幅吧!你也知道,我這次回到山東,是要受罪的。倪華和唐星櫻,兩個人總要有一個罵我負心賊的。你再寫幾幅,她們哪一個落單了,我就把你的書法贈送給她們,也算是一種補償。”
[***]一聽,就說劉一民是借機敲詐,剝削他的勞動力,整個紅軍隊伍裏沒有他這樣的。奇怪了,一副破字還能解決了那麼大的問題?
劉一民心裏叨咕,其他人哪裏會知道以後這字能值多少錢,要是知道了都跑來纏著讓寫了。再說了,參加紅軍以來,繳獲那麼多的錢財全部都交公了,自己兜裏的錢都是津貼,連去街上吃個小吃都得積攢一段時間才行。革命來革命去,還真變成了赤貧階層。要是不想法給兒子們混幾幅領袖的書法當傳家寶,將來會被他們笑話的。
至於別人知道了自己的想法後會不會說小家子氣、沒有英雄胸懷,劉一民不管。他知道後世蘇聯英雄賣獎章救急的故事,還是給兒子留點傳家寶保險。
說歸說,可能是真的想幫劉一民一把,[***]還是鋪開紙寫開了。
劉一民一看,主席寫的是《清平樂會昌》:
東方欲曉,莫道君行早。
踏遍青山人未老,風景這邊獨好。
會昌城外高峰,顛連直接東溟。
戰士指看南粵,更加鬱鬱蔥蔥。
寫小注的時候,[***]抬起頭問劉一民寫給誰?劉一民說些給倪華吧,那丫頭夠可憐的了。
寫完《清平樂?會昌》,劉一民趕緊拿氈布把墨跡弄幹,把紙攤開放到地上,又鋪上紙,請主席再寫。[***]又寫了《菩薩蠻?大柏地》,也沒問唐星櫻是否一樣可憐,就直接寫上題贈紅軍女英雄唐星櫻同誌。
寫了兩幅,劉一民已經很滿意了,不料主席好像是寫上癮了,一氣嗬成,連寫兩幅。一幅是《沁園春?長沙》,題贈紅軍百靈趙小曼的;一幅是《減字木蘭花?廣昌路上》,題贈紅軍才女安晶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