啞女孩自己一人待在廚房裏,楚旦定進去的時候發現她正在偷偷的喝著一碗白粥。
“你每天早上就吃這個?”楚旦定皺了皺眉頭問。
啞女孩是背對著楚旦定的,聽到楚旦定的話,被嚇了一跳,她慌忙放下碗筷,轉過身來看著楚旦定,眼睛是有點像詢問似的,好像在問楚旦定需要她做什麼。
楚旦定經過這兩天的接觸,也大概知道她想表達什麼,於是笑著說:“不需要你做什麼,我隻是過來看看你早上吃的是什麼。隻是這碗白粥嗎?”
啞女孩低著頭指了指那碗白粥,擺擺手,然後用一種委屈的眼神看向楚旦定。
楚旦定苦笑道:“我不是懷疑你偷吃東西……這廚房裏的東西隨便你吃,愛吃多少吃多少,我真的不介意。”
啞女孩的頭壓得更低了。
楚旦定想說服她放開一點,但是卻無法跟她正常交流。
她說不了話,隻能以動作或者眼神來表達,這樣一來跟她交流起來就會很麻煩。即便是楚旦定不嫌麻煩,耐心的去猜,有時候也很難猜出她想說什麼。
他輕輕歎了一口氣:“等我今晚找個時間,把你的病治好吧,到時候你就能說話了。”
沒等啞女孩反應過來,他就轉身走向了訓練場。
啞女孩的病對於楚旦定而言隻是小事一樁而已,植物人他都能三兩下就治好,這個世界上能難倒他的病還真是不多。
不過雖然是小事一樁,但是也要花上十幾二十天才能治好。因為啞女孩的病已經至少有十多年了,在治好她的病根之後,還要在心理上解開她的心結,她才能說得出話。
……
訓練一如既往的進行,沒有絲毫鬆弛,沒有絲毫懈怠,有的隻是更加堅韌的意誌!
日出,日落,到月上中天,楚旦定看了看運動手表,今天又比昨天早了一分鍾。
在熟悉了這樣的訓練強度後,楚旦定的身體已經慢慢的適應下來。
如果說以前的他看上去更像是一個懶懶散散有點邋遢的人,現在看起來卻完全不是同一個人了,走起路來虎虎生風,目光淩厲如刀,更像是一個電影裏麵隱藏在深山當中的武學高手。
回到別墅的樓中,楚旦定開始著手對啞女孩的病進行治療。
出乎意料的,啞女孩並不反對楚旦定對她進行治療,楚旦定還以為要跟她多費一番口舌,才能夠說服她呢。沒想到,楚旦定動手的時候,她根本就沒有做出任何反抗,甚至是很配合。
啞女孩的病需要慢慢的,循序漸進的治療,首先必須要三十六根金針疏通她的脈絡,然後再下猛藥,才能夠把病根祛除。
楚旦定拿出三十六根金針,花了不到一分鍾,就把三十六根金針紮到了她的脖子周圍上,然後告訴她需要等十分鍾左右才可以把針拔出來,這是第一個療程,這樣的療程一共有七個,七天之後,再每天服下他配置出來的一個藥湯,連續服十三天就能好了。
啞女孩咬著牙,安靜的點點頭。
她的病情比較特殊,所以楚旦定施針的手法及位置也很特殊,紮在那三十六個穴位上,疏通脈絡的同時,還會對她的喉嚨部位產生強烈的刺激——那可是很痛的。如果不知道的人,還會以為楚旦定紮錯了地方呢,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啞女孩盡管疼痛難忍,卻很信任楚旦定,從始至終都沒有一絲懷疑。
楚旦定很滿意。
第二天,楚旦定起床的時候叫了一聲:“糟糕!”
原來昨天晚上他在給女孩施完針後,因為太累的緣故,他就想回房間裏躺一下,不想這一躺下就迷迷糊糊睡著了……啞女孩身上的針還沒有拔出來呀!
楚旦定匆匆忙忙去到客廳裏,隻見案幾上整整齊齊的擺放著那三十六根金針,下麵墊著一張紙條:謝謝你,我的病好了很多,已經可以說出一個字了,我真的很開心,真的非常感謝你。
字跡清秀整齊,一看就知道是一個女孩子寫的。
楚旦定轉頭看向廚房,啞女孩正從廚房裏端出他的早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