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道上混,越狠,別人就會對你越敬畏。自從那天晚上之後,我們兩個人的名氣在天河區漸漸傳開,我們的上頭的那個混子也開始忌憚起我們來。”
“過了不久,就找幾個借口把我們兩個給一腳踢開了。當時,我已經有兩萬塊錢存款,濤子有三千。我們一同合夥做起了這行,貨源跟客戶我們都有,所以做起來順風順水的,不到一個月的時間裏,就淨賺了十幾萬塊錢。”
“當時我和濤子很高興,於是決定擴招人馬,收起小弟來。廣州這邊無所事事的小混混很多,加上我們的名字擺在那,願意跟我們的人也不少。那個月裏,我們收了二十來個小弟,讓他們去更多的場子裏賣散貨。”
“剛開始,確實撈錢撈得很順利。但是,過不久我們就被警察盯上了,而我們還無所察覺,幾十個人包括濤子和我在內,全部被突襲來的武警抓了。我當時幾乎以為自己要完蛋了,但我想不到的是,竟然會有人來把我跟濤子給弄了出去,這個人就是我曾經的大哥,名字叫李四,我們都叫他四哥。關於他的背景勢力,我就不詳細說了,總之他是一個在整個廣州都排的上號的黑道大哥級人物,他的勢力遍布整個廣州市。他說挺看重我們兩個的,問我們願不願意替他做事。我們答應了。”
“當時天河區這邊的勢力很混亂,有不少黑道大哥都想把手伸向這裏,魚龍混雜。四哥讓我跟濤子領著二十多個弟兄在這邊打開局麵,他叫我們放心幹,出了事他頂著。於是,我跟濤子真就大幹了一場,半年的時間裏,幾乎整個天河區的場子都被我們拿了下來,我們的人手也從二十多人猛增到了一百多人。在那一個月的時間裏,錢就像流水一樣流到我們的口袋裏,每個月進賬起碼八千萬!當然,其中有一部分是要交給給四哥的,但剩下的那些錢也足以讓我們做夢都要笑醒了。”
“好景不長。”馬三掏出兩根煙遞給楚旦定一根,然後先給楚旦定點上,才給自己點,他用力吸了一口煙,接著說:“又過了半個月,濤子死了,四哥也突然失蹤了。”
他拿著煙的那隻手有些抖,不知道是因為憤怒、悲傷,還是別的什麼。楚旦定倒了兩杯酒,遞給他一杯,兩人幹掉。
馬三喝完接著說:“濤子的屍體是在新買的房子裏的浴室裏發現的,頸部上一刀,幹淨利落。我查了很久,沒查出來是誰幹的。四哥不見了,我跟濤子打下來的場子也陸陸續續被各個大勢力搶走。沒有四哥這杆旗,沒有他在上麵活動,我們根本翻不了身。我的手下弟兄散了大半,隻剩下十幾個。”
“再後來,你也看到了。我隻能到這種垃圾酒吧看場了。”馬三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