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程玉說,陌長亭醒了,她和水傾歌和好如初,水傾歌也放下了仇恨,兩人打算定居江南。
她突然就有些羨慕了。
“秋夙棠?”
在她出神之際,身後突然傳來一個陌生的聲音。
秋夙棠轉過身,對麵是一個陌生的白衣女子,她眯起眼睛,問道:“你是誰?”
“風曲遠。”
見秋夙棠疑惑的皺眉,風曲遠補充道:“慕翎衫的師姐。”
一抹光亮在眸中閃過,慕翎衫的師姐,也就是說,她一定知道慕翎衫的下落。想到能知道慕翎衫的下落,秋夙棠心裏就一陣發熱。
風曲遠把她的反應看在眼裏,取出了腰間的劍,對著秋夙棠說道:“想知道翎衫的下落,先打贏我。”
自己從小看到大的小師弟,心心念的想要娶回家的男子,竟然會在她不在的時候喜歡上了另一個女子,還甘心為她生下孩子。如今一見,除了樣貌好一點之外,她看不出究竟還有哪一點好。如果不是看到師弟丟了魂似的整日在屋裏發呆,她才不會出來找這個女人。
秋夙棠挑眉,慕翎衫這個師姐真古怪,一見麵就想和她打,她貌似沒有惹到她吧。除了……眼中閃過一絲淩厲,除了她喜歡慕翎衫。
想到此,心情驟然不好了。
“你先告訴我他的下落。”
“何必廢話,與我打過,我自會告訴你,接招。”一個劍花,淩利的劍鋒直指她的正麵。
秋夙棠身形一退,躲了過去,抬腳提向她握劍的手,順勢飛離原地。
風曲遠本就打著要教訓一下秋夙棠的目的,可不會關她是否公不公平。她武功不弱,被秋夙棠躲過,立刻劍鋒一轉,又換了招式襲去。
兩道身形,一黑一白,在這個不大的院子裏,立刻留下一片狼藉。
兩人打得難舍難分,最後風曲遠直接棄了劍,與她拚起了內力。對掌間,強大的氣流在兩人周圍盤旋對峙,不相上下,可憐了院中的花草樹木,都沒摧殘得看不出原樣
“秋夙棠,我警告你,別讓翎兒傷心,不然,我一定會帶他走的。”
“翎兒豈是你叫的,他是我的,誰也帶不走,你就別妄想了。”
秋夙棠冷哼一聲,內力忽然強勁,把風曲遠給震了開去。
“你……嗯……”風曲遠捂著胸口,嘴角滑過一痕鮮血。
“告訴我,翎衫的下落。”
風曲遠盯著她,這個女人……
…………
今天天氣很好,慕翎衫把屋裏的被子拿出來曬,剛剛弄好,小溪邊便傳來幾個孩童的嬉笑聲。他含著笑一臉柔和地站在院子裏,看著她們在小溪裏玩鬧。大概是自己要做爹爹的緣故,看著這些孩子,就想起自己還未出生的孩兒,他的孩兒如果長大一點了也許也會這樣調皮吧。
習慣了一個人在這裏生活,等到天色將晚,餘暉灑在院子裏,竟然美如畫般,他第一次覺得這樣的日子也不錯,自由恬靜。難怪那人總纏著他與她一起歸隱山林。
視線有些恍惚,竟然看到竹欄外出現了一個熟悉的黑色身影,自己竟然如此想她了嗎?不然怎會出現這般幻覺。
“翎兒……”
這個聲音。
“翎兒。”
驀然回神,眼睛直直的望著那道身影。
隨即墜入一個溫暖的懷抱,耳邊再次傳來那人的呢喃,“翎兒……”身子被抱得緊緊的,竟然有些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