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埃米莉夫人，容我直言你規避了我的第三個問題。”
“哦？”
埃米莉夫人的神情有些詫異，甚至一時間沒有意會到林墨話中的意思。
“血與生命的代價違背了我問題中的【安全】二字。”
林墨以一種十分認真的眼神看著埃米莉夫人，即使對方此時是這座宅邸的主人，即使對方的身份高貴實力深不可測。
但林墨不想好不容易找到了線索被這樣草草帶過。
“如果想保證生命安全的話......讓泰特帶你去迷宮深處吧，你們的關係不是很要緊嗎。”
“但是他也有店裏的生意對吧。”
埃米莉夫人陷入沉思，但依舊緩緩開口。
“也就是說，你想讓我幫你無傷抵達阿維洛莉亞麵前嗎......”
“不敢妄想，隻求一個答案或是可行的方法。”
林墨搖頭拒絕，自己往後也不會留在卡伽爾大陸，承這麼大的人情對於他來說根本還不清。
“我會幫你搞定，但是你要告訴我，為什麼要去見阿維洛莉亞。”
埃米莉夫人一口答應下來，但眼神中卻充滿了質疑。
明知道不敵，仍要去見麵，這是名為上頭的愚蠢。
又或者說是有什麼非見不可的秘密。
“用克雷西前輩的話來說，那就是必須要這麼做才行。”
當聽到克雷西這個名字的時候，埃米莉夫人的瞳孔收縮了。
眼神中有三分迷茫、三分震驚與四分不可思議。
她不是沒有妄想過眼前的少年會與自己曾經的愛人有關，但天啟世界的廣闊她是知曉的。
身為最早一批來到卡伽爾大陸的時空囚犯，無論是卡伽爾還是天啟世界她都十分清楚了然。
“你是使徒！”
強大的壓力一度壓著林墨的身子直不起來，埃米莉夫人的眼睛也出現了些許血絲。
隻不過林墨此刻身穿臨淵噬光者，縱然是通天的壓力麵前埃米莉夫人也無法看清林墨此刻的表情。
漆黑的暗影風兜帽此刻遮住了他的麵容，而在兜帽之下是一張略顯慘白的臉。
他在豪賭，就賭使徒這個身份能夠給自己帶來益處。
從無數人話語中口傳得知的克雷西，從米格爾城風格建築上看見的克雷西，以及餐飲文化、孩童玩具等等方麵可以看出。
克雷西受米格爾城群眾的尊敬，莉莉絲受其影響表現出對人類異於常人的狂熱。
那麼身為其伴侶的埃米莉夫人呢？她又會報以怎樣的心情看待克雷西呢？
許是感受到氣場的變化，莉莉絲雙手抱住埃米莉夫人的右臂，似乎想讓她恢複到理智的模樣。
莉莉婭站在一旁顯得有些著急忙慌，似乎是因為埃米莉夫人情緒的波動，又興許是有些不知所措。
“你...認識克雷西？”
如火山噴發般的怒火被緩緩平複，林墨賭對了。
“從泰特與莉莉絲口中知曉一些克雷西前輩的過往。”
“你又是誰的使徒？”
“或許是那位阿維洛莉亞的頂頭上司，我自己也不太清楚。”
對於自身的定位，林墨還是有些拎不清的。
尼克薩裏斯並沒有與林墨說過許多關於禁術的知識，也沒有告訴他一些驚人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