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小坐在樹上蕩著雙腿。這是一幅如詩如畫的畫麵:一片荒涼的大地上,怪石林立,中間矗立著一棵參天大樹,而樹上最低下的一根樹枝上搖晃著連根小腿。
這一刻真的很美好。羅成和秀兒都這麼想著。
羅成在口,打破了寂靜,問道:秀兒可知道這是什麼樹?
秀兒自信的答道:“知道呀?這樹叫青榔木。”
“青榔木?沒有聽過。不過現在聽過了。”羅成說道。
秀兒好像想起了什麼,說道:“對了,小乙哥說這個樹好象還叫做白蠟樹,聽說南方人都這麼說的。”
羅成有些驚喜,自己叫張小二苦尋這麼就的白蠟樹既然遠在天邊近在眼前。張小二苦尋怎麼久都沒有到找,原來是不知道這青榔木又叫白蠟樹的緣故。
羅成知道槍要用白蠟杆才好,這樣槍在也不是硬兵器了,而是可軟可硬。現在主流的矛、槊,單雄信和羅藝都是用的用的槊。矛、槊是硬木,沒有彈性,緩衝不得對方的衝力。兩矛相交,力量全傳到了手上,如果角度不合適,當場兵器就要脫手,這是個杠杆原理。
這硬兵器有兩可地方不好,一是震手,二是有空門。但白蠟杆的大槍就不一樣,白蠟杆有彈性,用槍頭硬架斧、棒,槍一彎,有那麼個小小的緩衝,手上就不震了,敵人兵器的勁道也給卸了。白蠟杆存得住能量,彎了會反彈,隻要槍把一轉,槍頭就繃出去了,打個正著,這裏麵的功勞有一半是敵人自己的。內家功夫的奧妙就在於此,攻防一家,防就是攻,攻也是防,一個動作幹兩件事。而現在羅成學了內家功夫,自然希望有白蠟杆來配合自己。
白蠟杆大槍防守好,進攻也是一招破敵毫不含糊。一槍紮出去,萬朵梅花,先把胸口的護心鏡打碎,再往裏鑽。槍花朵朵,朵朵都致命,不知該擋哪個。此時千萬不能擋,一擋就完了,白蠟杆是軟的,硬擋正好被借上力,才擋出去,那邊槍把一轉,槍頭馬上又從另一方向打回來,力還更大了,這裏麵的功勞還是敵一半我一半。拳經上講“棍怕點頭槍怕圓”,說的就是大槍一但抖起來,槍頭亂擺,神仙都難防。對付這等高手,唯一的辦法就是把自己的槍也抖起來,搭上去,讓對方聽不到力,他就不好進下一招了。如果兩槍一搭,你聽到了他的力,就可順勢打進去,既可借力打,也可直接打,隻須槍頭稍微錯開一點,一滑就進去了。要是聽不到,就得趕快變招采用守式。高手馬上用比槍和在地上推手是一個道理,誰聽到了對方的勁路,誰就贏,和使什麼招式無關,隻有外行才會津津樂道:用什麼招破什麼什麼招。內家槍法就攔、拿、紮三招,其實就這三招也是不能截然分開的,隻有隨便一槍出去,攔、拿、紮三式都有了,才算是上得戰陣的好槍法。而羅成這些苦練也就隻有這三招,這就好似漢字裏的橫、豎、撇、捺、折一樣。有了這些,什麼字都有了,自己在仔細琢磨琢磨用什麼原理造字,是用象形好,還是用會意好,隻要有了這些什麼字都造的出來。象形字,會意字。招也是這樣,梨花槍因為是用“梨花”來作為“象形”從而像造字一樣,什麼招都有了。羅家槍也是這樣,雖然現在羅成還沒有接觸到但是隻要羅成明白了羅家槍的“造字原理”就可以造出槍招來。
之後羅成便截了一根大的、筆直的樹枝。羅成本來是想要整棵樹一起砍的,不過秀兒哭著臉哀求羅成,羅成也隻好退而求其次,反正現在也是在練習,等以後進了社會,在背著秀兒砍了就是,不然命都沒有了還守著那可樹幹什麼。最多砍了之後,在種一棵不就行了。其實羅成那裏懂女孩子的心思,秀兒守的不是這棵樹,守的乃是這份情感。
想到這裏,羅成不由了抖了抖現在手中的白蠟杆,思緒也跳了回來。而校場周圍已經有不少人了。對於這些看熱鬧的丫鬟和仆人,羅成也不知道該說什麼。隻要不打擾自己就可以了。這些丫鬟和仆人雖然得到羅成照顧,逼近羅成每次出門去城裏或多或少的都會買點東西回來分個大家,這讓大家和他親近不少。但是他們也發現,當羅成麵無表情的時候,一定不能去打擾,否則會倒大黴的。
而羅成現在的表情就很嚴肅,因為羅藝以在羅成視線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