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成一首《床前明月光》,頓時讓羅壽感到了羅成擁有自己這個叔叔也無法匹敵的才學。如此化繁入簡、膾炙人口的詩,真是千古少有。《詩經》已然千古,《短歌行》的風采,隻剩下仰望。而今自己麵前的是一首可以流傳千古的名篇大作。這是一首出自己侄兒口中的大作。羅壽的嫉妒之心在這首詩下瞬間被擊潰了。像羅壽這樣的文人,對於那些有大才的才子自然很是欽佩。如今他看羅成,不在認為羅成是個孩童,而是一個青年才俊,一個自己可以“不恥下問”的才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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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藝站在窗前,看著月色,皎潔明亮。羅藝用著深邃的目光對著月亮,說道:“事情辦好沒有?”
月光沒有回答。
窗外的一個人影卻答道:“將軍放心,事以妥善處理掉了?事情正如將軍所料,此人正是宇文家的奸細。”
羅藝沒有回答,隻是有些淒然,這些年羅成的變化讓自己這個做父親的很慚愧。羅藝想到:如果不是羅成今日在酒席上反複的展示他的才華,自己這個做父親怕還不知道自己早已把危險帶會了羅家莊。宇文家族的人終究還是不放心自己。
其實羅老爺子當年在羅藝回京之時,就囑咐他要向楊素一黨靠攏。可是在羅藝看來已經開始呈現日薄西山之態的楊素一黨又怎麼會是前朝餘黨宇文家族的對手。而且宇文家族比楊家更得當今聖上的寵幸,羅藝因而選擇了宇文家,而沒有按照老爺子的囑咐向楊家靠攏。可是哪知道,宇文家卻要羅藝打入楊家內部。如今的羅藝已經和楊玄感結為兄弟,所以宇文家終於放心不下羅藝。故而派遣細作混入羅家莊,企圖在必要之時用羅家的一家老小來威脅羅藝。
早在羅藝回來之前,羅成就發現了自己身邊的變化。開始以為是老爺子安排的,後來一打聽,才知道最近招來的家奴很多都是外來客。這讓羅成覺得事有蹊蹺,在羅成的反複試探之下終於露出了些許馬腳。竟而發現了他們之間存在的不為人知的秘密。所以羅成決定在羅藝回來的時候借刀殺人。
而羅藝也很認真的充當的這把刀的角色,隻是羅藝的手下卻把這把刀發揮的更加出色。一開始,羅藝隻是想殺人滅口,以免羅成的話傳入有心人的耳朵,那想這些手下卻在行動的時候發現了更為隱秘的秘密。羅藝前後一總結終於把這一黨人扼殺於危險還沒有產生之前。
羅藝看著月色,發現自己以前怎麼就沒有見過月亮像今晚這麼明亮了。不過這月光似乎還有些不如人意的地方。
如今羅成在文學上表現出來的天賦卻讓羅藝很是為難。難道真的讓羅成去學那沒有多大用的四書五經嗎?如今這天下雖說太平了,可是這幾百年來皇帝都是輪著坐的,保不定那天有亂了。還是有武藝傍身的好!這次回來,羅藝的感覺就是羅成真的長大了,因為很多時候羅成說話已經是個大人的口氣。羅藝很是感歎,自己不就三年沒有回來麼?怎麼變化就這麼快?離開的時候羅成還的了失魂症,現在好了,撒病沒有,可是卻成長的太快了吧,雖然書信來往中自己也知道成兒每天都在成長,可是回來才知道,自己到底還是低估了他!
在孟氏的催促下羅藝還是稍息片刻之後便睡了,畢竟春xiao苦短日高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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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說昨晚羅成喝的過多,多到自己也不知道怎麼回來的。當然更不記得自己昨晚的“語出驚人”。但是還是在生物鍾想起時起床。
羅成扶著床沿做了起來,感覺宿醉未醒,不由的搖了搖腦袋。暗自討道:下次絕不再喝這麼多酒了。
雖說羅成宿醉,但是秀兒還是按時的來侍候羅成起身。隻是秀兒看羅成的眼神已經是充滿了崇拜的神色。
羅成見秀兒這樣看著自己,不僅有些茫然,不明所以的問道:“秀兒姐,你這是怎麼了,怎麼眼神怪怪的?”
秀兒一聽,答道:“沒什麼!”不過看羅成的眼神還是已然如故。
帶羅成洗漱完畢好,依照慣例在院前打拳,這套拳法不知道孫思邈從那裏學來的。羅成每次問他,他也不說。這套拳難學不說,耍起來一次比一次累,這讓羅成很是懊惱。既然已經孰能忘手了,按理說應該越打越輕鬆的,可是事實卻是越打越辛苦。開始的時候,每次打完隻是越微的有些汗漬而已。現在了,可以說打完之後連呼吸都很困難了,要不是稍作休息之後會倍感輕鬆,羅成恐怕都要懷疑自己是不是走火入魔了。每次練習這套拳法的時候羅成都會想到前世自己騎自行車的感覺。在打的時候就好比自己在努力的、快速的、不停息的往前踏著,沒有一點酸麻的感覺。可是隻要你一停下來那種酸痛到骨頭裏的感覺著實讓人難受,可是休息一會之後,那種無比輕快的感覺實在太過享受。所以羅成每日都會早晚耍上一趟拳法。拳不離手,曲不離口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