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過午飯,羅成等人在店小二處打聽清楚了那孩子的住處。
這一路也不太遠,隻有一裏不道路程。羅成打量著在這座城市裏被獨立劃分出來的獨立區域。這裏的人大多是素麵朝天或是孤弱婦孺。和前世羅成見過的難民營很相似。
在羅成打量他們的同時,街上的人同樣也在打量他們。對於他們這樣的衣著光鮮的人來他們這個貧窮的西市,是很喜迎人目光的。不過大多數人都隻是帶著好奇的目光看了眼而已。所謂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當然還是有些孩童追著他們遊玩。
北延道拉住一個小孩問道:“你知道郭旭家在那裏嗎?”
“你找小乙哥呀,我帶你去。”孩群有人強答道。
“小乙哥?”北延道問道。
“哦,為什麼叫小乙哥?”羅成有些好奇的問道。
小孩子一邊引路,一邊說道:“這個就不知道了,小乙哥的弟弟妹妹都這麼叫的,我們也就這麼叫了。”
南延平終於開始開動腦筋,想著為什麼叫小乙哥。不由吐聲道:“莫不是他們兄弟姐妹用甲乙丙丁做小名吧?”
北延道聽了南延平的話,問到小孩:“那他弟弟妹妹是不是叫小丙哥和小丁姐呀?”
小孩想了想說道:“應該是吧,我也不知道,隻是小乙哥喚他們二人小丙和小丁。”
羅成看了南延平,說道:“南叔原來這麼有見地呀?”
南延平摸了摸腦袋,說道:“胡亂猜的,胡亂猜得。”
羅成思考著,既然喚做小乙哥,那麼是不是說他還有個哥哥或姐姐?但又會不會是郭旭的父母怕孩子養不大,所以留了一個‘甲’位不用。羅成轉念一想,似乎不對,郭旭家以前是大戶人家,怎麼會怕養不活孩子。應該是還有一個哥哥或是姐姐,隻是不知道為什麼沒有人提起。
不多時羅成等人就到了郭旭的家。隻見一個和羅成差不多大的小女孩,在門前清洗衣物。冬至已過,年關漸進的深冬。羅成嗅著空氣中的寒意,看著小女孩凍得通紅的臉蛋仍在這裏仔細的清洗著手中厚重的粗布麻衣,心裏頓時堵得慌。羅成走上前去,也許是陽光照射出來的身影,驚醒了這一臉幼稚卻又透著堅強的女孩。女孩順著身影逐目望去,隻見一雙虎頭絨毛靴,在往上看,才發現這雙靴子的主人是個和自己一般大的孩子。他身穿上等綢緞,腰係紫荊藤飾腰帶。配上那玉麵雕琢的臉蛋,真是好看極了。
羅成俯視著她,她仰望著羅成。
一個高高在上,一個自慚形穢。
一個錦衣玉食,一個家破人亡。
一個俯視大地,一個仰望蒼穹。
羅成伸出自己藏在袖子裏的手,想把她拉起來。小女孩見了,也跟舉起自己通紅的小手。全然忘記男女授受不親。
這一拉,羅成真誠的一拉。女孩不知道這一拉,拉動是她生活翻天覆地的變化。
“秀兒姐姐,他們說要找小乙哥。”其中一孩子說道。
孩子話驚醒了女孩子,女孩子掙脫了羅成的手,臉上已是蘋果熟透。女孩子暗自想到:我怎麼如此不知羞,和男孩子牽手。
“小乙哥在嗎?”羅成問道女孩。
“在了,他正在督促弟弟習武。我進去給你叫他”女孩子答道。
不一會,酒店見到的那個孩童出現在羅成的視線中。隻見兩個孩子赤裸著上身,但是身上的汗跡表麵他們剛進行了激烈的運動。
郭旭見了羅成,有些疑惑的問道:“不知道你們誰找我?”
“我。”羅成說道。
“哦,不知道小公子找小的有什麼事?”郭旭問道。
“天這麼冷,似乎該請我們到屋裏坐坐。”羅成避而不答的說道。
“真是不好意思,你邊請。”兩個孩子驚醒著成人般的交談。
羅成等人進了院裏,才發現隻有不大不小的三間屋子而已。
“小少爺,我家比較窮,所以沒有爐子,冷著您了吧。”秀兒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不知道少爺找我什麼事?”郭旭問道。
羅成裹了裹身上的衣服,說道:“今天我在酒店見過你。不知道你有沒有映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