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癩頭和尚抱回那轉世的三弟,這道士見了是喜極而泣!他們百年的情誼,這始終共同進退,三弟遭劫,他們是不離不棄。
他們兩個大男人不懂怎麼照顧孩童,這思量再三隻好送到山下村裏,說是棄嬰尋個善良的人家寄養,打算等他過了冠禮,他們再引他上山,恢複他的前世記憶,這才是雲台三友。
這寄養一事些許波折,還好一個沒有孩子因為不能生育被丈夫拋棄的農婦願意收養莫生。他們傾盡財力給予農婦,希望農婦好好照養莫生,給他一個平常人的童年。
莫生天生異稟,不哭不鬧,四歲才會說話,村裏的孩童同他玩也老欺負他,他也不生氣,就會笑嗬嗬地。時間長了,大家都認定這個棄嬰是個傻子,暗地裏都叫他傻子。他的養母樣貌出眾,素潔雅麗,待人親和,村裏的人也是替她惋惜。這農婦盡心盡力照顧莫生,他到六歲的時候才會流暢地說話,沒能跟上上私塾,這農婦便親自教他讀書識字,雖然這孩子傻頭傻腦,可他學習很是好,這也是讓農婦唯一感到欣慰的了。
平常農婦就種些瓜果蔬菜跟村民換糧食和靠這山上的道士偶爾接濟供他們母子生活,村裏的人照顧這農婦,便把放牛之事托付她,農婦便讓莫生做了放牛娃,每天早起趕牛上山,午間農婦給他送飯,晚了就去接他同他趕牛回來。
山上還有一個村裏的小女孩常年給村裏放羊,那女孩不嫌棄他的傻,很快倆人就成了青梅竹馬。這女孩家境悲慘,農婦見她也怪可憐見的,給莫生什麼也給她什麼,待她也如自己女兒一般。這女孩聰明伶俐,也會討好農婦,農婦有這一男一女也覺滿足。
這日午後,那個放羊的潔兒,找了個低低的樹丫要爬上去睡覺。莫生不想睡,她這看他沒有要睡午覺的意思,“你要不上來睡覺,那你去下麵摘些野果吧!”
“嗯!好!”這莫生點頭就走。
他們經常放牛羊的山坡,下麵有個小小的山穀,這上麵看去裏麵全是樹木,他們倆這在這一塊經常進去裏麵捉迷藏玩都熟悉了。他順著熟悉的地方這深一腳淺一腳地下了來,這剛下到穀底,這天卻突然下起雨來,這莫生嘴裏嘟囔了幾句,便沿著穀底的小湖泊邊往懸崖的方向跑。原來這崖底有個小山洞,這不大的入口他彎腰進了來,裏麵頓時跑出去幾隻野兔,嚇了莫生一跳,這個山洞不算很大,他們這倆小孩也經常來這裏休息偷懶,鋪的幹草都有。他這擔心地看了看越來越大的雨,無奈隻好坐下來等雨停。
他迷迷糊糊就睡著了的,雨天淒冷,給他凍醒了,他這打著哈欠探頭看了看,雨還下著呢!
不過不算那麼大了,他這就想趕緊回去,這剛出來山洞。突然一陣風過,他看到這天空顯現一個人影。他還從未見過這人在天上飛的,嚇的急急縮了回去,可又止不住好奇心探著頭往外看。
這從天而降的是一個道家裝扮的老道姑,她的鬢發都是花白的,她一落地便四下看了看。這莫生怕被看見,縮了回去。待他再探頭出來,眼前猛的一亮,那道姑落地的地方站著一位清麗的小姑娘,看年紀跟他也差不多大,豎著道士裝扮的發髻,一襲白衣,水靈靈的大眼睛,他這沒見過這麼漂亮的小姑娘,這剛想出來找人家玩,這女孩轉身去了那道姑身旁。
此刻道姑在崖底的一塊大石頭旁停了下來,也不見她什麼動作,那塊大石頭往旁邊移動一大截,這石壁上顯露露出一個石門,這讓莫生心頭一驚,他們不知道這裏竟然還有個這東西。道士揮手那石門緩緩而開,這個小女孩給這道姑施了大禮,便進去了裏麵。這道姑似乎施了什麼法,那山洞裏如黑夜燭燈般亮了一下又暗了,然後那石門便與那石頭融為一體了,這嚇得莫生捂住了嘴。
“十年!記住這十年之內的所有禁忌!”這道姑似乎是跟山洞裏的姑娘說的。
然後她笑了,隨即從袖裏拿出一個錦袋,這錦袋抖動,這女孩隱身的山洞前突然多出許多荊棘,漸漸與周圍環境協和,似乎已經生長了多年的,根本看不出是剛出現的。這道士收了錦囊又在這荊棘前手舞足蹈了一番,這才輕搖佛塵一陣風過,她身影已經不見。
這莫生噔的就坐地上了,“把人活埋了!”
他就以為是這道姑把那小姑娘給用石頭埋了,這怎麼行他要救她。他探出頭一看,道姑也未再回。他這跑向這邊來,沒成想這荊棘原來是活的,見他過來,這荊棘生出兩個枝丫,如同人手一般擊在了莫生身上,莫生這還沒反應過來,這荊棘似乎收到了重擊,快速收縮了回去。莫生這查看全身沒事,喜笑顏開了,他飛奔而來,這近前了,卻似遇到了一層屏障,但他沒有放棄,這拚力要用手扒開屏障一樣,結果他還真的突破了屏障,卻沒想這勁頭大了,一下撲到了地上,還啃了一嘴的泥水,滿臉都是汙穢了。他這不放棄爬起來就往這石頭門來。
本來莫生把牛鞭拿了出來想劈開荊棘的,沒想荊棘自動散開了一個缺口。這莫生可樂了,他這就進了來,石頭門真的已經和這山融合了。他看到的就是石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