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杭雙手接過,這把劍通體雪白,宛如某種生物的骨頭一般,還劍柄那裏還係了一個紅色流蘇的劍穗。
他抬起頭道謝:“謝謝大師兄,我很喜歡。”
殷亦書湊在蕭杭的耳邊小聲的說道:“趕緊收起來在,這把劍可是寶貝,值錢的很。”
常清語無奈的道:“我聽得見。”
……
既然敘了會舊,等蕭杭將劍收好後幾人開始貼春聯。
對聯上的金粉撒在了殷亦書的頭上他也絲毫不在意,指揮著大師兄一會兒往左偏一會兒往右偏。
原本還誤以為殷亦書死了的大師兄還有些自責和失來複得的喜悅,現在被這麼指揮一通,看殷亦書的濾鏡也消失了。
中午的時候帶著常清語去一鳴齋接風洗塵,原本對食物並不在乎的大師兄在嚐過這裏的美味之後也被征服了味蕾。
四個成年人最後吃了十個人的飯量,回去的路上蕭杭的胃都是撐著的。
沒有辦法,和他們一起吃飯實在是太下飯了。
蕭母和蕭父也從外地回來了。
蕭母一進門就看到了兩個從來沒有見過的陌生麵孔,偏偏這兩個都是一表人才,一看就不是普通人。
就在蕭母心中打鼓,懷疑自家兒子這段時間做了什麼事的時候,蕭杭從樓上下來了。
“媽。”蕭杭笑著接過蕭母手中的東西,“你過來怎麼還帶了東西?”
蕭母一看到蕭杭也將剛才的念頭都扔在了腦後,“我剛從南方那邊回來,給你帶了一些特產,對了,那兩個人是誰啊?”
“是殷亦書的長輩。”
“長輩?”
蕭母回想那兩張看上去年紀輕輕的臉,怎麼也和長輩這個詞掛不上鉤,難道是輩分比較大?
蕭母沒有久待,她最近弄了一個慈善基金會,過年的時候也要給山區裏麵的孩子準備過年的禮物,也忙得很。
蕭父回來的時候沒有和蕭母撞見,當然也有可能是刻意避開了,不過他的精神麵貌倒是和之前大不一樣。
一雙已經有些些許皺紋的眼睛神采奕奕,不過因為一個多月前蕭老爺子的死訊,他的頭上已經長出了一些白發。
看見院子上貼著的春聯和燈籠他皺了皺眉,“按照老家的風俗,當年家裏有人去世的話是不能貼春聯掛燈籠的。”
蕭杭卻覺得惡鬼的死是一件十分值得慶祝的事情,至於蕭老爺子,他已經死了將近三十年了。
不過他沒有反對,嘴上說著一會兒就將那些東西都摘下來。
等蕭父走了之後就讓殷亦書用障眼法將春聯和燈籠遮住,反正不論是城棲月還是大師兄都不受影響。
蕭杭和蕭母蕭父分著單獨吃了頓飯之後等春節當天就和殷亦書和師尊他們一起過。
大師兄正坐在沙發上和城棲月一起看電視劇,他皺著眉,伸手指著手機裏的角色問東問西,最後煩的城棲月不理他了。
廚房裏麵殷亦書正在做飯。
一道又一道美味佳肴被端上餐桌。
蕭杭將最後一道菜端出來,“師尊,大師兄,吃飯了。”
“知道了。”常清語應了一聲。
看到餐桌上麵的飯菜之後忍不住誇獎道:“小師弟,沒想到你竟然還有這本事呢,看上去真不錯。”
城棲月手指動了動,電視自動打開,開始看春節聯歡晚會。
即便是沒有看過春晚的城棲月和大師兄也覺得這個晚會真的很無趣,最後還是看的最近新上映的電影。
殷亦書提議道:“要不要放煙花?”
幾人來到院子,看到了堆了一地的箱子。
常清語詫異道:“怎麼買了這麼多?”
“哎呀,一會兒放放就沒有了。”
殷亦書將煙花放在院子中央,點燃之後就趕緊跑到蕭杭身邊。
隨著嘭的一聲,煙花飛上了天,炸開成了藍紫色的花。
城棲月對這個不感興趣,就站在一旁看著,常清語還挺喜歡,和殷亦書一個接一個的點燃。
一時間暗黑的夜晚也明亮非常。
殷亦書摟著蕭杭的腰,輕聲道:“新年快樂。”
“新年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