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這種狀態的效果會大大降低，但如果真的被惡鬼喝進去……
殷亦書勾了勾嘴角，將已經撒進去的黑灰搖晃了搖晃，將血袋重新放回了冰箱裏麵。
他離開了房間，將符紙布置在老宅的四周，結合方位八卦，將東西遮掩住。
就在他準備離開的時候，突然想到了管家。
他想到了蕭杭給他的平麵圖，裏麵就有管家的住處。
殷亦書貼著牆來到管家的房間，管家的房間很小，隻能擺得下一個小小的衣櫃和一個不大的書桌以及一張單人床。
殷亦書看見管家將衣櫃的門打開，露出了裏麵的一個神像。
他點燃三根細香，將細香緊貼額頭，嘴裏嘟嘟囔囔的不知道在說些什麼，他對著神像虔誠的拜了拜，將細香插進那個小小的香爐裏麵。
眼看管家就要轉過頭來，殷亦書轉身離開。
就在這時，他注意到蕭老爺子房間裏的燈亮了。
他立刻動作靈巧的避開巡邏的人，趕忙離開。
在徹底離開老宅的範圍之後，聽到了一些嘈雜聲。
殷亦書沒有停留，重新回到車上，拿出那個還泛著絲絲涼氣的血袋，眼中閃過思量。
等殷亦書回到家的時候，發現客廳的燈還開著，他走過去將盤腿坐在沙發上的蕭杭摟進懷裏。
“怎麼還不睡覺？”
蕭杭抬手，碰了碰殷亦書有些涼的臉頰，“等你回來，怎麼樣，順利嗎？”
殷亦書的嘴角含笑，“我出馬，自然順利，不過，這次我還發現了一個別的東西。”
“什麼？”
殷亦書將血袋掏出來，“你看，這是我在老宅的冰箱裏麵找到的。”
蕭杭一下子就皺緊了眉頭，“血？”
殷亦書點頭，“我已經檢查過了，確定是人血，我猜測是惡鬼為了讓身體堅持的時間久一點。”
蕭杭沉默片刻，他拎起血袋，神色怪異，“你不會是告訴我，他用血泡澡吧？”
殷亦書搖頭，蕭杭還沒有來得及鬆口氣，殷亦書就繼續道：“準確來說，是用喝的。”
蕭杭：……
他的臉上露出嫌惡的表情，“變態！”
“誰說不是呢？”殷亦書將血袋從蕭杭的手裏拿出來，又抽出一張紙將蕭杭的掌心擦了擦。
“那個惡鬼不會已經殺人了吧？”
蕭杭卻不覺得是這麼回事，“他不會為了這麼點血殺人的，本來因為我的事情他就已經被警察盯上了，如果再殺人，一旦被警察抓到蛛絲馬跡，到的時候得不償失。”
“那這血……”
蕭杭想了想，道：“應該是醫院裏的，或者他自己花錢從別人那裏收的，隻要出的價格足夠高，總會有人願意賣。”
“不過……”蕭杭頓了頓，接著道：“不論是醫院還是個人，願意賣血的終究還是少數，如果他需要的血的數量很多的話，總會走上另外一條不歸路。”
殷亦書冷笑一聲，“他現在不是已經走在不歸路上麵了嗎？”
蕭杭愣了一下，接著也跟著笑了一下，“你說的對，他早就在不歸路上麵走了三十年了……”
這袋血沒有扔，而是放在了冰箱裏麵，蕭杭打算查一下血的來源，到時候舉報給警察，也算是給警察叔叔添一個業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