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亦書想往前邁一步，可看著地上的髒亂和自己腳下唯一的一片淨土，還是決定待在原地不動。
“我怎麼知道的並不重要，不過，你不想和他解綁嗎？”
岑茂一想說話，卻發現自己根本說不出來，他想要解綁！
可腦中的係統冷冷的電子音響起：【宿主無權向其他人透露係統的存在，也沒有權利決定是否解綁。】
曾經對岑茂一十分殷勤的係統冷笑了一聲，電子音裏麵滿是對自己宿主的嘲諷。
【還不明白嗎？他在騙你，隻要你說出我的存在，你就會被抹殺，係統的存在是絕對保密的。】
【可是為什麼他就可以？！】岑茂一反問。
可這個問題係統卻回答不了，隻能回以沉默。
殷亦書歪了歪頭，“你在和你腦子裏麵的係統說話，對嗎？”
岑茂一這次抿著唇，他不能說。
殷亦書勾了勾唇角，接下來說話的嗓音像是引誘亞當和夏娃吃下蘋果的毒蛇。
“被係統掌控的滋味不好受吧，隻要好感度下降就會受到懲罰，以你現在的情況，至少已經被懲罰過五六次了吧，二級懲罰程度的滋味想來你已經嚐試過，喜歡嗎？”
殷亦書嘴角的笑容擴大，“你腦子裏的那個係統有沒有告訴你，隻要係統綜合判定你再也沒有可能成功之後，你就會被係統抹殺，成為一個——死人。”
岑茂一瞳孔驟縮，臉色唰的一下變得慘白。
反應過來之後開始在心裏瘋狂的質問係統：【他說的是不是真的？你告訴我是不是真的？！】
係統：【隻要你重新回到A城的上流圈子，你還是有成功的可能。】
係統沒有否認，岑茂一愣在床上，感覺身上的力氣都被抽空了。
【係統手冊上麵對於宿主的獎懲製度有明確的規定，是你自己沒有仔細閱讀。】
在自己綁定這個人之後他就開始認為自己是這個世界的主角，注定會擁有自己想要的一切。
連係統手冊都沒有打開過。
現在還質問自己，這副受害者的模樣讓係統看了之後十分嫌棄。
岑茂一猛地從床上爬起來，他踉蹌著來到殷亦書的麵前，想要拽住他，卻被殷亦書嫌棄的直接踹了一腳。
他倒在地上，緩了會之後又爬起來，背上甚至粘上了用過的衛生紙。
這次他沒有上前，而是和殷亦書隔著一段距離，瘋狂的祈求：“求求你救救我，求求你，隻要你願意，我、我願意給你大把的錢！”
殷亦書嗤笑一聲，“可你不是已經破產了嗎？甚至連自己名下的房產都輸在了賭桌上。”
岑茂一甚至都沒有猶豫兩秒就道：“我媽有錢，沒錯，我媽有錢，我讓她把錢都給你，隻要你能……隻要你能救我，就都給你！”
岑茂一將原本想說的解綁係統的話咽下去，換成了別的。
殷亦書低著頭看著和曾經滿臉傲慢的岑茂一截然不同的人，詢問金色小球：【怎麼樣，他和係統之間的聯係降低了嗎？】
【恭喜大人，已經降低了，很快就要達到可以解綁的標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