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杭朝著殷亦書伸出手，摸了摸他的臉，確認是溫熱的真實的，語氣中帶著埋怨和擔心的說道：“我沒事，倒是你，怎麼現在才醒？”
殷亦書這才注意到蕭杭身上的病號服，想起來他和蕭杭遭遇了車禍，現在他們應該是在醫院。
殷亦書握住蕭杭的手，發現很涼，就好像是握了一塊寒玉。
“我睡了多久了？”
“一個星期了。”
殷亦書微微一愣，“我竟然已經睡了這麼久了嗎？”
那個空間裏麵感受不到時間的流逝，他原本以為也就兩三天。
他歎了口氣，歉意的看向蕭杭：“抱歉，讓你擔心了。”
蕭杭搖了搖頭，還沒有來得及說什麼，醫生就已經魚貫而入，給殷亦書做檢查。
好在一切都正常，醫生甚至感歎殷亦書的體質恢複速度幾乎是普通人的一倍。
原本的肌肉撕裂在殷亦書躺著的這一個星期就已經徹底痊愈。
“身體恢複的不錯，再觀察兩天，如果沒事的話就可以出院了。”
醫生來得快去的也快。
房間裏麵又隻剩下殷亦書和蕭杭兩個人。
兩人的病床已經挨在了一起，殷亦書摩挲著蕭杭的手，道：“這段時間是不是沒有好好吃飯，都瘦了。”
蕭杭低頭看了眼自己。“還好吧，受傷住院總歸都會瘦一些。”
“太瘦了對身體不好。”殷亦書看著蕭杭現在的模樣十分心疼，等回家一定讓蕭杭多吃一點。
蕭杭沉默了一會兒，低著頭，看不清眼中的情緒，低聲道：“抱歉，這次可能是我連累了你。”
殷亦書愣了一下。
蕭杭繼續道：“我已經讓人查過了，這個司機是醉酒駕駛，在前段時間他的銀行裏麵被人轉入一百萬，但是最後的彙款的賬戶竟然是一個空戶。”
“不僅如此，這個貨車好像是憑空冒出來的一樣，警察查了許久都沒有發現任何線索。”
這種事情在這個大數據的時代幾乎是完全不可能的，可就是這麼真實的發生了。
能做到這個的，在蕭杭想了一圈之後，除了老爺子就隻能想到係統和那些攻略者。
殷亦書張了張嘴，突然抬手，將蕭杭的臉捧了起來，“你在胡亂想些什麼啊，在我看來，是我連累了你。”
主係統難以容忍自己的存在，才會大費周章製造一場車禍，連帶蕭杭和司機都受了傷。
“我才是那個應該說對不起的人。”
蕭杭看著殷亦書的眼睛，他在裏麵看到了自責，看到了關心和擔憂。
他不想追究到底是誰的責任，閉上眼，聲音沙啞，“殷亦書，你能抱我一下嗎？”
殷亦書沒有說話，直接伸手將蕭杭攬進了懷裏。
他開玩笑的說道：“好在現在我的胳膊已經好了。”
蕭杭用臉頰輕輕地蹭了蹭，軟軟的臉和頭發蹭的殷亦書的脖子有些癢，癢進了心裏，就像是有一隻小奶貓在撓一樣。
外麵，蕭母聽到殷亦書已經醒來的消息連忙趕過來，看到的就是兩個抱在一起的人。
溫暖的陽光灑在身上，蕭母忍不住想：即便已經到了冬天，相擁在一起的人也不會害怕冬日的寒冷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