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說,每年在河裏洗澡淹死的孩子當中,十有八-九,是這隻老王八精幹的。
可問題是,我和陳金倆人是來找胡老四商量著怎麼幹掉這隻老王八精的,胡老四卻搖頭歎氣說沒主意,這就讓我和陳金倆人有些著急了。
哦,難道真就讓這隻老王八精逍遙“法外”麼?咱們真還就不管它了不成?
還翻了它狗-日-的了!
大話誰都會說,可真要辦起來,一時間我和陳金倆人還真就沒什麼主意。
想當初神通廣大的老太歲還拿人家老王八精沒轍呢,我們又能如何呢?我和陳金倆人想來想去,尋思了半天,覺得不管怎麼著,還是得先和那隻老王八精過過招,摸摸底細才行,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嘛。
於是我對胡老四說道:“胡爺爺,咱這麼著,您是不是能用道術施法,尋找到那隻老王八精的藏身之地,我們這幫人也好找到那隻老王八精跟它幹一架!”之所以我敢於說這樣的話,其實主要原因就是我覺得那隻王八精並沒有胡老四說的那麼厲害,要說它能逃跑這一點,我相信,畢竟這種東西它生在水中長在水中,在水裏麵自然比我們要強一些,但是說到它是否能打,那可就不一定了,要真的很厲害的話,它昨天怎麼就任憑我踩在它頭上玩兒?還在它身上摸來摸去跟他娘調-戲它似的,丫連個屁都不敢放,到最後還是把小爺掀了個跟頭,然後逃之夭夭。
興許,這玩意兒它也害怕我手裏那條烏梢皮做的腰帶呢。
“不行,那樣太危險,得想個兩全之策。”胡老四搖頭否決。
“想個屁的兩全之策,你要是能想的出來,村裏早太平了。”陳金說話一直就那麼大大咧咧,絲毫不顧及人家胡老四的內心感受,他說道:“要我說,你和老太歲辦不到的事兒,不一定我們就辦不了,你怕什麼啊?又不讓你去跟老王八精幹架,你隻要找到它躲在哪兒,我們去****……”
胡老四瞪眼說道:“那不行,水裏多危險,萬一你們要是有個三長兩短的,我怎麼跟你們家裏人交代?”
“操!”陳金無奈地扭過頭去,一個勁兒地狠命抽煙。
“得得,您老想主意吧,等您的主意想到了,老王八精早跑得沒影兒了,村裏還不知道誰家的孩子該倒黴了呢。”我也有些生氣,心裏想著這胡老四也太小心太膽小了,之前多少次跟邪物幹仗,正就因為他膽小瞻前顧後,耽誤了多少事兒?難不成……胡老四這又是變相的想要點兒錢麼?他的錢該不會花光了吧?我皺著眉頭疑惑地說道:“胡爺爺,您老是不是……咳咳,我說錯了您別生氣啊,是不是又沒錢花了?要真是這樣您吱一聲,我們哥兒幾個再熬夜釣點兒鱔魚賣了去,足夠您花……”
胡老四一聽就翻了,吹胡子瞪眼地說道:“你這是什麼話?我是那種見錢眼開的人麼?”
“還別說,真有點兒像……是。”陳金冷笑著說道。
我笑著罵道:“金子,你丫別老擠兌胡老爺子行不行?”
“行了行了,你們這幫小子,竟胡咧咧!”胡老四擺了擺手,說道:“你們愛說啥說啥吧,反正這事兒在沒有個萬全之策的情況下,我是不會讓你們隨便去跟老鱉精鬧騰的,絕對不能出事兒。”
陳金站起來說道:“好好,您老就慢慢想您的萬全之策吧啊,我們可沒空跟你在這兒耗著,我陳金醜話說在前頭,我可是想著要出去打工賺錢了,不想一直在村裏待著,悶得慌,你可抓緊點兒時間想轍,晚了的話,再找我幫忙,您可都找不著人咯。”
“對,我也想著要出去了。”我站了起來作勢要走,並且說道:“您老看著辦吧,唉,興許我們這一走,您老想出主意了,再想讓我們回來,得,我們跑到北京去了,您還得拍加急電報,等我們再緊趕慢趕的回來了,黃花菜都涼了!”
胡老四讓我們倆的話給氣得樂了,哭笑不得地說道:“你們啊,少跟我這兒耍貧嘴了,得,出去玩兒吧,回頭想出主意了,我會找你們的。”
“那您可快著點兒,我們可沒跟你說笑話。”陳金硬邦邦地說了這麼句話,扭頭就往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