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想想。”胡老四皺起了眉頭,認真想了會兒,說道:“看樣子,又是那個老鱉精在作怪啊,唉。”
一聽胡老四這話,我心裏一顫,奶奶-的,感情還真是隻王八精,昨天在河底下我可是和它有過親密接觸的,當時我摸著就像是隻大王八,早知道真是這麼個東西的話,當時我就拎著腰帶把它捆起來了,我說道:“真他奶奶-的晦氣,我昨天在河底下摸到它的時候,怎麼就不知道趕緊先捆起來再說呢,唉,讓它跑了!”
“你捆不住它,也幸虧你沒有動手捆它,不然還真得出大事兒。”胡老四很嚴肅地說道:“銀樂,以後幹什麼事兒不要太衝動,別仗著手裏有那麼一條烏梢皮做的腰帶,就天不怕地不怕了。”
“就是,我現在也覺得你小子整天傲氣得不像個樣子了,你拽什麼拽啊?不就是有條破腰帶麼?”陳金立刻在旁邊針對我發出了嚴重的抗議。
“操,破腰帶?這可是烏梢皮做的,老子自從和邪物打上交道之後,手拿烏梢皮腰帶,所向無敵!”我驕傲地仰著臉說道,對於陳金和胡老四的話,顯出很不屑的樣子來。當然了,這也就是死要麵子做給他們倆看的,事實上我心裏麵非常清楚,有許多時候,這條腰帶並不是全能的,比如和白狐子精幹仗的時候,這條腰帶充其量也就是能打傷白狐子精,比普通的刀槍棍棒管用。還有,這條腰帶能捆得住屍蟾,讓它無法變大無法逃跑,卻根本不能勒死它……
胡老四搖了搖頭,說道:“銀樂啊,這老鱉精可不簡單,當年我和老太歲倆人費勁了心機,到最後還不是沒有除掉它麼?而且一直以來,它還是照樣每年都來到咱們這一塊兒,鑽在河裏等著禍害人,唉。”
我和陳金倆人一愣,好家夥,感情人家老王八精還真不是個善茬,老太歲和胡老四倆人合起夥兒來都除不了,這還不算,人家明知道胡老四和老太歲在村裏,還照樣每年過來幹壞事兒,這說明了什麼?
說明了老王八壓根兒就沒把老太歲和胡老四放在眼裏……
奶奶-的,難不成它比白狐子精還厲害麼?
我說道:“聽您這意思,這老王八不好惹?或者是……咱們惹不起?”
“得了吧,別說得怪慎得慌,胡老爺子,您別老是把這些精啊怪的說得那麼懸乎成不成?咱們哪次沒幹掉它們?”陳金滿臉不屑地說道。
“你們還年輕,遇到的事兒太少,而且,你們是不知道這老鱉精……”胡老四搖頭歎息一番,說道:“這老鱉精,它不好弄啊!”
我們倆詫異了,怎麼個不好弄了?
胡老四從腰間摸出煙鍋來,點上一袋,抽了兩口,慢慢地跟我們倆講起了有關這個老鱉精的事兒。
話說當年村裏在遭受諸多邪物的禍亂之前,這隻老鱉精就已經開始在滏陽河和牤牛河裏禍害人了。要是再往前說的話,差不多得說到抗日戰爭以前,這條河裏就已經是每年都會淹死小孩子了。
也就是說,老鱉精出現得,比老太歲來到我們村兒,還早好多年。
這麼說吧,這隻老鱉精它不屬於單純的要禍害哪個村兒,到哪個村兒裏麵享受供奉,它就住在滏陽河裏,每逢春、秋、冬三季,它就會躲藏在深水底下,具體哪一段河道中,誰也不曉得,反正是讓你找不著摸不到,當然了,偶爾也會逮個機會禍害人吃點兒靈氣兒。不過隻要到了夏季,它就會來到我們村附近,要麼在滏陽河裏,要麼就偷偷地摸到牤牛河中,就等著有小孩子到河裏洗澡了,它就瞅準機會,拖下去一個小孩子。
說起來這種成了精的東西也真奇怪,它拖下去小孩子之後,也不吃肉,不喝血,就是吃小孩子的靈氣兒,尤其是十二三歲的小孩子,靈氣兒最盛,最討老王八精的喜歡。
當年村裏邪物禍亂的時候,老太歲和胡老四並肩戰鬥,驅邪除孽,斬殺多少精怪,待村中基本平定之後,胡老四就向老太歲提到了滏陽河中的這隻老鱉精,老太歲當時說:“鱉精此類東西,常年藏身於深水之中,蹤跡不定,難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