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陳金倆人頓時震驚了,這都什麼他娘-的亂七八糟的話啊?怎麼聽著這麼瘮得慌?
看白狐子精的樣子,和胡老四那滿頭大汗的表情,分明已經證實了白狐子精說的都是實話啊!
那麼,老太歲也不是個好東西了?
這也太他娘-的扯淡了吧?
簡直讓人難以接受,假如真的就是如此,那我們還怎麼對付老太歲啊?還指望著老太歲救我,幫我解掉那散魂咒呢。我-操,老太歲這麼長時間不見,該不會是胡老四私下動了狠心,趁著老太歲傷重,出手給幹掉以絕後患了吧?
陳金看出了我的疑惑和顧慮,便低聲安慰道:“銀樂,別管老太歲是個好東西還是壞東西,現在坐鎮村中,護著咱們呢,不是還救你了麼?現在咱們的敵人是白狐子精,先把它幹掉才是正理兒,至於老太歲,以後再說。”
我一想也是,於是點了點頭,說道:“白狐子精忒得意了,估摸著還不知道咱倆已經跑出來了呢。”
“咱現在就過去,準保把白狐子精活活氣死。”陳金嘿嘿笑著——很陰很壞的笑。
“不行,還有劉賓呢,有可能在白狐子精手裏。”我搖頭拒絕。
“你看看,當局者迷了吧?”陳金又往那邊兒看了看,壓著嗓子說道:“若不是胡老四提起了咱們三人作為條件,白狐子精能這麼猖狂麼?這說明了啥?白狐子精在胡扯淡呢,賓子估摸著八成沒事兒,或者也隻是讓白狐子精給弄暈了,就算是白狐子精害死了賓子,那咱們現在說什麼也晚了,對不?”
我猶豫了一下,覺得還真是這麼個理兒,當即點頭說道:“他娘-的,就這麼辦,走!”說完,我抬手摟住了陳金的肩膀,倆人勾肩搭背地從兩棵大楊樹後走了出來,向胡老四和白狐子精走去。
想必是白狐子精覺得自己已經掌握了目前情況下的主動權,所以很是自得地收斂了那股囂張的氣焰,將陰森森的寒風,鬼哭狼嚎的淒厲之聲,統統收了回去,於是乎月光和星光便如同先前那般,清亮、清涼地灑落下來,河堤上就恢複了清冷寧靜。
胡老四淩然站在淡金色的空間中,氣勢卻沒有了之前的那般自信,他皺著眉頭,惱怒地瞪視著白狐子精,眼神裏猶豫著,思考著……
白狐子精蹲坐在地上,似乎有了必勝的把握,所以它側著腦袋,用一種很是不屑的眼神撇向胡老四。
如果沒有我和陳金倆人的出現,誰也不清楚胡老四在掙紮猶豫一番之後,會作出什麼樣的舉動來,是屈服與白狐子精的威逼,還是毅然決然地為了大局考慮,將我和陳金倆人的生死置之度外,毀去白狐子精的肉身……
不過讓白狐子精失望惱怒,胡老四驚喜交加的是,我和陳金倆人就那麼施施然,就那麼勾肩搭背親密無間,如同一個娘生的親兄弟似的,歪著脖子仰著腦袋,渾身濕淋淋的狼狽不堪,臉上卻掛著很是得意的笑容,晃晃悠悠地走了過去。
“我陳金和銀樂,又回來了!”陳金咧嘴冷笑著招呼那二位,提醒他們不要再僵持下去,這事兒,現在已經不能由他們倆來決定了。
我自然也很得意很囂張了,沒有比在這種情況下,狠狠打擊白狐子精的心理更讓人覺得解氣的事兒了——誅心,遠比殺人來得更狠更絕更解恨。所以,我在白狐子精和胡老四露出不同的驚訝表情看向我們的時候,接著陳金的話就說道:“打了我,就得讓我打回來,虐了我,就得讓我幹掉你……白狐子精,我-操-你八輩兒祖宗!”
白狐子精怒目瞪視向我們倆,眼裏透出瘋狂的綠芒,弄得我腦子裏一陣的暈眩,隻是那一霎那的暈眩,腰間傳來的熱流便衝淡了那種感覺,讓我靈台清亮。有些擔心地看下陳金,這小子壓根兒就沒事兒人似的,鬆開摟著我肩膀的胳膊,架著膀子橫眉瞪眼地看著憤怒的白狐子精,說道:“胡大仙兒,你趕緊把這狗-日-的白狐子精肉身給它毀掉,奶奶-的,還真是可惜了,老子還沒吃過燉狐狸肉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