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操,少說兩句吧,把他說得都成神仙了……”陳金一點兒都不做作地笑了起來。
我故意壓著嗓子低聲說:“你小子缺心眼兒還是咋的?人家胡爺爺這麼大歲數了,想賺個臉麵呢,我這兒尊老愛幼,給老人家臉上貼貼金,哄著他高興高興,不是做晚輩應盡地本分麼?”
“嗯,你的思想品德真好。”
“過獎了,事實如此。”我拱手笑道。
“那是那是……”
……
胡老四猛地坐直了身子,重重地咳嗽兩聲,幾乎是吼著說道:“停!”
我和陳金停止扯淡,轉身,我拉著陳金,向胡老四微微鞠躬,笑道:“向您老多學習。”
“學習啥?”胡老四鬱悶了。
“演戲啊,裝啊!”我理所當然地說道。
陳金點頭道:“是啊,省得以後你出去裝神弄鬼騙不到錢,唉……我終於明白您老為什麼幹了這麼多年神棍,愣是沒存下大筆的錢來,連個媳婦兒都沒娶上……”
“胡鬧,簡直是胡鬧!”胡老四真生氣了,煙袋在炕頭的桌子上使勁敲打了幾下。
我趕緊製止住陳金準備發飆得舉動,嘿嘿一笑說道:“不鬧了,咱說正事兒吧,胡爺爺您應該都知道了,也應該有法子解決了,您說,我們做。”
“嗯,咳咳……”胡老四無奈地苦笑,遇上我們這樣的年輕人,他實在是發不起脾氣來,咳嗽了兩聲,然後板起臉來,認真地說道:“其實這事兒也簡單,把他們幾家的金條拿出來,放到你們家,或者陳金、劉賓家裏,他們的病,自然也就會好了。”
“這是為啥?”
雖然我和陳金倆人都能想到,那金條有古怪,畢竟是從黃狼子精的窩裏弄到的東西,而且其中還有白狐子精的股份,白狐子精肯定是要搞鬼的嘛。可我和陳金倆人,還是很好奇,想知道其中的緣由,畢竟這個金條是純粹的東西,其中有何秘密?
胡老四稍稍地想了想,才說道:“白狐子精爆了自己的一魄,炸碎了那塊兒金疙瘩,本打算是要傷了老太歲的,不過沒傷著老太歲,於是它和黃狼子魂魄相合的那個精靈,就散開找尋與金疙瘩為一體的金條,居住在裏頭,那東西****夜夜的散著邪氣,家裏人不受邪氣侵害才怪呢,唉……”
“靠,你怎麼不早說啊?”陳金埋怨道。
“我先前也不知道啊……”胡老四攤開雙手,很無奈地說道。
“您現在知道得真多。”我很有深意地看著胡老四,心裏泛著疑惑,這個胡老四最近可真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以前那是一問三不知,現在倒好了,問啥知道啥,簡直就是萬事通嘛。
“哎……還不是多虧了老太歲麼。”胡老四稍微頓了一下,笑著說道:“老太歲走之前,教了我很多很多。”
“哦。”我和陳金點頭。
有了胡老四這句話,我心裏也多少平靜了一些,說真的,剛才聽他說那句話的意思,我差點兒就懷疑這個胡老四也是老太歲變化成的呢。
陳金站起來說道:“那行了,銀樂咱們走,別浪費時間了。”
“等會兒。”我拉住他,繼續問胡老四:“那玩意兒先放到我們家裏,我們家裏的人就沒事兒是麼?”
胡老四點了點頭,說道:“其實都放到劉賓家最好不過了,它家裏那隻黑貓很強,不過我擔心會有人為了錢財,晚上去劉賓家盜搶,那就不好了,他們父子倆都老實,又碰上那麼一個苦命的媳婦兒,唉……”
“哦,明白。”我站起來,說道:“那個……這些金條,哦,那些賣出去的金條呢?會不會禍害人?”
“現在哪兒有那閑心去管啊?”胡老四歎了口氣,有些無奈地說道:“但願那精靈,不會再去找賣出去的金條,不然得禍害多少人啊?唉,算了,反正外麵高人有的是,他們要是覺得不對勁兒了,總會找人解決的。”
我和陳金點頭,唉,這也沒辦法了,誰攤上這事兒,那就算誰倒黴吧。
俺們不是故意要禍害你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