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會不會因為害怕我,以後再也不敢來了啊?”陳金問道。
“不會。”胡老四的語氣很肯定,“白狐子精最是記仇。”
我白了陳金一眼,小樣的,說你丫胖這就喘上了,自戀程度果然夠高啊!我說道:“胡爺爺,咱這麼等下去也不是個事兒,您有沒有別的辦法……你知道,我身上這個散魂咒,他娘-的老是發作……”
“這個……”胡老四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說道:“這事兒隻有老太歲能幫上忙,可我也不知道它什麼時候能養好身體。”
我再次泄了氣,琢磨了半天,忽然想到了那隻黑狗精,從家裏出來的時候,那玩意兒還在院子裏扔著呢。這就奇怪了啊,這東西竟然有屍體,而它活著的時候,一般沒有陰陽眼的人還看不到它,就算是它會隱身,它又是如何附到別人的身上了?那可不是鬧著玩兒的,要是它那實體還能和別人的實體融合到一塊兒,這就太扯淡了。
還有,那白狐子精很厲害,厲害得讓人害怕,而黑狗精就那麼輕易地讓我們幹掉了,黑蛇精也輕易地幹掉了,黃狼子……那玩意好像也是剛剛從怪升級成為精了啊!這……怎麼回事兒?
胡老四告訴我們,其實這就像是大人和小孩兒一樣,年齡段不同嘛,黑狗精的道行不如白狐子精深厚,而黃狼子精就更不值得一提了。至於那條黑蛇精輕易地被幹掉,胡老四也很是納悶兒,按理說,那黑蛇精跟白狐子精比起來,那是半斤與八兩,不分上下的,怎麼就那麼輕易讓俺二叔給弄死了呢?或許,是當時黑蛇精身體還沒有恢複,受了重傷吧?
說到這裏的時候,胡老四還很疑惑地自言自語地嘟噥說:“當時明明黑蛇精狀態不錯啊!”
接下來,胡老四又講了下有關邪物附體的事兒,而這正是孽畜比人類強大的一點。
孽畜一旦成了精,再過上幾年,那就可以隱去身形了,而且靈魂能夠隨時出竅,反正它的身體隱去身形了,隨便藏個地方就安全。孽畜的心性原本就比普通人強大的多,所以一旦人的意誌稍微孱弱,就很容易讓邪物的靈魂侵入,被它控製意識。這也是為什麼以前一旦有人被邪物上身或者是鬼上身之後,人們就會對被害人針紮棍打的,目的就是刺激受害人,讓他的潛意識因為劇烈的疼痛而被激發潛能,從而意識能從模糊的狀態中清醒過來,一旦意識清醒了,就會占據主場優勢,潛能大爆發並將邪物的魂魄給迫出體外了。
我問他那孽畜成了精,再厲害的話,還會成啥?
胡老四說再往上就是妖了,不過從他記事兒起就沒見過那東西,隻是聽說過這種東西,據說現在這個世上根本就不可能出現那玩意兒,原因胡老四也不知道。我心想你就瞎扯淡吧,碰上我和陳金這倆二五八萬,你就可勁兒地吹,反正俺倆啥都不懂,什麼都是你說了算準。
好像家裏那《異地書》殘卷裏提到過這事兒,回去得好好看看去。
胡老四可能講累了吧,說完這些就開始閉目養神。陳金拉扯著我要走,我正打算打招呼之後就走人呢,忽然又想起來自己做得那個夢,就急忙跟胡老四說了一遍,問他是不是這個人自己的靈魂可以脫離身體,然後鑽到自己身體的潛意識內,這樣就能找出黃狼子的那一魄,然後……幹死它!
胡老四聽我說了這個怪異的夢,先是苦笑著說那隻不過是個夢而已,所謂日有所思夜有所夢,便是如此,不用太在意。正當我失望萬分要起身離開地時候,胡老四忽然又皺著眉頭說很有可能,人死後,靈魂未消散之際,可以進入到一些性格孱弱者的潛意識中控製對方的思想,也就是人們常說的鬼上身,而正常人,在每一天的每一刻,靈魂都有一個最活躍的時間段,往往這個時候,人若是處在睡眠當中時,就會做一些很奇怪的夢,嗯,估計每個人都有過這樣的經曆,比如你做夢了,而你做得那個夢,就像是自己在看戲一般,自己看著自己在做什麼,聽著自己在夢裏說什麼……這其實就是人的靈魂進入了自己的潛意識當中。
當然,這和一般的夢是不同的,我也不知道該如何去解釋了,大家如果有過這樣的經曆,應該也能明白其中的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