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昨晚上我昏倒之後,所有人都慌了神兒,生怕我是食物中毒了,趕緊的就找來拖拉機,拉著我就往邯鄲送啊!結果送到了邯鄲市醫院,人家醫生給咱來了個全麵的檢查,到底沒檢查出毛病來,隻好說讓好好休息,勞累過度了。
回來之後,眾人身心疲憊啊!我們這幫哥們兒更是身上帶著並不重點傷,多少都見了點兒血啊,不容易,於是乎在我爺爺的一再催促下,都紛紛回家歇著去了。
而胡老四和爺爺在西屋裏聊天,一直聊到了上午九點多,胡老四才起身回家了,不過這老小子明顯受了嚴重的內傷,是讓我爹給扶著走的。
陳金不放心我,所以不肯回去,就和我睡在了一張床上,反正這種農村自己家做的雙人床夠寬大,睡三個人都綽綽有餘。
這不,就在前幾分鍾之前,陳金睡的正香呢,讓我給打醒了!而且,我是在睡夢中呢。
我說道:“金子,這事兒他娘-的沒完啊!那白狐子精既然沒弄死,肯定還會回來的,咱們得早作打算。”
“嗯,我也這麼想的。”陳金點了點頭,皺起眉頭說道:“要我說,還是得找胡老四,讓他施法找到白狐子精躲在哪兒呢,咱們趁著白狐子精有重傷在身,找上門兒去,幹掉它!”
“胡老四身子也不舒坦,還能做法麼?”
陳金想了想,擺著手說道:“他不行,咱們行啊,不讓他動手,他直管說,咱們管做!至於燒符那些把式,不就是得念念咒兒麼?讓胡老四教給咱……”
“他夠嗆會教給咱們,再說,你丫和人家胡老四不和啊!”我吐了他一口煙,指著鼻子罵道:“就你小子那狗脾氣,把人給惹的,早說了要懂禮貌,要尊老愛幼……”
“行了行了,少扯淡了!”陳金打開我的手,壓著嗓子說道:“咱就對胡老四說,咱們現在是一根兒繩上的螞蚱了,白狐子精跟咱們都有仇,你老不死的離了我們,肯定不行,我們嘛……哼哼,他娘的還就不信這個邪了,大不了跟白狐子精死磕!你教不教吧?”
我想了想,重重的點頭,說道:“中,就這麼辦吧!”
“可現在最大的問題是,你小子身上這散魂咒,唉,太他娘的怪了!”陳金歎了口氣,“回頭那老太歲要是他娘的不回來了,該如何是好?其實我一直擔心那老東西是害怕白狐子精,可又怕丟了麵子,所以才跑掉的……”
“扯淡!”我罵了一句,閉嘴不再說話,心裏也開始狐疑起來,還真有這個可能啊!老太歲害怕白狐子精,可心地善良,又要麵子……那就隻好舍身割肉,顯得善良,做出孽器給胡老四,又揚言傷好之後,再出麵收拾白狐子精,就保住了麵子……最重要的是,不對付白狐子精,就保住了命。
算了,不想這些了,吃點兒東西之後,去胡老四家好好再談談,看陳金這小子的樣子,似乎經曆了這次事兒之後,對於胡老四,也沒那麼大意見了,畢竟,人家胡老四在這次可是真真的玩兒命了啊!
……
天,依舊是陰沉沉的,冷風貼著地麵呼嘯而過,將原本被人馬車碾成了泥濘的路麵給凍結,坑坑窪窪的,不過表麵的冰層依然泛著並不明亮的光芒。
偶爾有一段路麵兒上,滑溜溜、平整整、光亮亮的被弄出了一條兩米多寬,七八米長的冰麵,一幫大到十多歲、小至五六歲的孩子們就在那上麵得意的滑來滑去溜冰,他們不懼寒冷,玩兒的不亦樂乎,時不時的有人摔倒,於是便引起一片哄笑聲。
我和陳金順著東渠邊兒屁顛屁顛的走著,路過那段人工的溜冰場,便擼起袖子,很無恥的把那幫孩子們給趕開,我們倆一前一後的從冰麵上穩穩的溜過去,周遭響起孩子們的歡呼聲,於是兩個大小夥子就得意洋洋,無聊的覺得倍兒有麵子,昂首挺胸樂滋滋的走了。
根據胡老四所說,白狐子精這次所受到的打擊還真不小。困邪陣以及我們幾個人連番的捶打下,白狐子精本就已經精疲力竭,雖然因為哥兒幾個在最後一刻突然的離去,讓白狐子精有機可趁衝破了困邪陣,並且給予了胡老四猛烈的一擊,可人家胡老四也不是吃素的,那時候手裏的十八張符紙已然燃燒,道術引動著鎮邪雷從虛空中爆發,轟打向白狐子精的身上。也就是白狐子精擊向胡老四的同時,也被鎮邪雷擊中,嗯,可惜的是沒有全部命中,不過還是讓白狐子精受了重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