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6章 胡老四的術法(2 / 2)

哪兒還有白狐子精的影子?

我和陳金倆人大吃一驚,這是怎麼回事兒啊?難不成是胡老四法力不濟,讓白狐子精給打敗了麼?

胡老四神情頹廢,推開我和陳金,身子晃悠悠幾下,走到壇前扶住桌子,長歎一聲,說道:“孽畜,老子跟你沒完!”

“嗯?”我和陳金互視一眼,鬱悶地走到胡老四跟前兒,我問道:“胡爺爺,您沒事兒吧?”

“您還跟它沒完呢,剛才和白狐子精鬥法,好像結果是你敗了吧?”陳金毫不在乎胡老四的心情,出言挖苦道。

胡老四猛地一扭頭,冷哼一聲,說道:“你懂什麼?就憑那白狐子精也傷得了我麼?我這是年歲大了,身體不行,剛才施法時稍有紕漏,讓那孽畜抽了冷子。”說完話,胡老四重重地咳嗽了兩聲,嘴角竟然帶出一絲血跡來。

我見狀急忙拉住還要接著譏諷什麼的陳金,問道:“那我們現在就去拾掇那白狐子精麼?”

“不,不行,咳咳……”胡老四一邊咳嗽一邊喘氣說道。

“為什麼不?你找出它在哪兒藏著是為了啥?”陳金瞪起了眼,看樣子巴不得馬上出動就去村東老磚窯那裏跟白狐子精拚個你死我活。

我心裏也納悶兒,不過看胡老四都這模樣了,也顧不得著急,攙扶著胡老四走到炕邊兒上,讓他半躺在上麵,說道:“老爺子,您歇會兒,咱這麼著,要真是您身體不行,那您告訴我們倆有啥法子,我們倆去****。”

胡老四搖了搖頭,半眯著眼睛靠在被子上,看樣子很累,半晌才睜開眼睛,對我說道:“去,去把鎖柱家那條大黑狗牽上,再拿上一些大蒜,到你們家巷子口的老爺廟那兒,刨開那棵老楊樹底下,有,有一遝紙符呢,把大蒜搗碎了撒在紙符上,然後埋住,讓大黑狗在老爺廟門口撒泡尿……”

“這是幹啥?”我和陳金更納悶兒了。

“你們不懂,隻管聽我的去弄吧,趁著晌午,回頭我再告訴你們。”胡老四說話有些吃力了,擺了擺手,“快去吧,我歇會兒,晚上,晚上咱們到老爺廟那兒看看。”

“哦,好好,您老歇著。”我急忙答應了,然後一拉陳金,說道:“走走……”

陳金皺著眉頭和我一起走了出去。

一出院門口,陳金就說道:“銀樂,胡老四在搞什麼鬼啊?看那一開始設壇施法,弄得還像模像樣,怎麼一會兒功夫就又慫了?”

我邊走邊說道:“咱們外行,人家內行,所以啊,服從命令聽指揮就行了。”

“扯淡,我憑啥聽他的?”陳金嘴角翹起老高。

“去去去,回家把大黑領過來,哪兒那麼多牢騷?”我推了他一把,“我先回去剝兩頭蒜,你趕緊來啊,我在老爺廟門口等著你。”

“哦。”陳金答應一聲,轉過彎兒往西走了,一邊走還一邊不滿地發著牢騷:“什麼他-娘-的亂七八糟的,還不如直接找到那白狐子精跟丫幹一仗來得痛快……”

我也沒搭理他,徑直往家走去。

回到家到廚房找了兩頭大蒜,剝好了,直接搗碎,我撕了張紙包好,然後拎了把鐵鍬就去了老爺廟門口。

太陽已經升起來老高了,看著也夠晃眼的,可就是散發不出一點兒熱量來,呼呼的小北風刮著,倒是把人凍得直打哆嗦。

我將蒜泥揣在口袋裏,呸呸地在手上吐了兩口唾沫搓了搓,抓起鍬把在大楊樹下挖了起來,心裏還琢磨著,那天胡老四不就是在這兒忙活來著麼?這老小子在這兒埋些符紙幹啥?還有,那天晚上白狐子精也是在這棵大楊樹下刨土來著,難不成這些符紙還真有什麼蹊蹺在裏頭?

刨了沒幾下,鍬頭碰上了磚,我放下鍬,伸手把底下的幾塊兒磚頭拿出來,磚頭下麵果然放著一遝符紙,符紙上除了那些拐彎抹角的符號外,還畫著一些亂七八糟像人像怪的東西,反正咱是看不懂。

把那遝符紙拿出來,我掏出包著蒜泥的紙包,打開,將蒜泥倒在符紙上,然後卷巴卷巴扔回坑裏。

我站起來拎著鍬,看著那一遝符紙包上一些蒜泥後,被我卷巴得像是一坨屎似的,忍不住好笑,它奶奶-的,回頭那白狐子精要是來這裏再刨,刨上半天刨出來一堆這東西,會不會感到惡心啊?嘿嘿,要不再給狗-日-的往這兒拉一泡屎得了,惡心死它狗-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