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章 啥叫絕招?(2 / 2)

“應該可以。”我點頭回答,腳步不停地往東走著。

陳金也沒再說話,好像沒有睡夠似的,一路打著哈欠,萎靡不振。

等到了東渠邊兒胡老四家門口時,我們倆傻眼了,隻見柵欄門上掛著鐵鏈,一把帶著鏽跡的大鎖掛在上麵。

“娘-的,胡老四整天忙個屁啊!也不在家裏待著,我-操!”我一腳踢在柵欄門上,將柵欄門踢得嘩啦嘩啦亂響。

陳金打了個哈欠說道:“你小子也忒不講理了,胡老四是個大活人,人家長著腿腳呢,憑啥就不能忙活著給自己討口飯吃?他知道你要來麼?憑啥就得讓人家待在家裏麵等著你?”

喲嗬,我不禁對陳金這小子刮目相看,他-娘-的什麼時候他也能講理兒了?

我譏諷道:“金子,住了幾天看守所就把你給教育成好人啦?你小子還真夠服從黨的教育,聽從黨的召喚啊!”

“那是!”陳金臉皮極厚,扭頭往北一邊走一邊說道:“咱是真真的生在新中國長在紅旗下,社會主義祖國的大好青年,有了名的三好學生,本來獎狀是年年有的,隻是咱品德高尚,就都讓給別人了。”

“去你-娘-的吧!”我讓這小子給逗笑了,原本多雲的心情立刻撥開雲霧見青天了。

既然胡老四不在家,一時間我也不知道該做些什麼,亦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兒,索性回家待著吧,等中午再來,反正這青天白日的還能有啥髒東西敢於作怪麼?

順著渠邊一路走著,我們倆一邊兒聊著天兒。

我說道:“金子,你小子是不是在看守所裏讓人給重點改造了?要不你小子能跟變了個人似的,這麼講理啦?”

“扯淡,在裏麵沒-他-娘的兩天,就是咱教育別人了!”陳金梗著脖子嘴角微微翹起,很是不屑地說道:“就那幫孫子,剛進去的時候還敢跟老子動手教育老子呢,結果老子跟他們死磕,等把老子打得不能動彈了,他們他-娘-的一個個兒也都慫了,每天給咱端茶倒水還得按摩,然後誠心誠意的地接受咱的教育,唉,為人師表很不容易啊,我呢,就隻好勉為其難,每天還得備課……”

“行行行,你少吹吧你!”我打斷了他的話。

“真的,這我騙你幹啥?”陳金信誓旦旦,然後嘿嘿笑著問我:“銀樂,你是不是在裏頭挨打了啊?讓人給打怕了,今兒個有點兒風吹草動就嚇壞了?”

“放-屁,老子比你強,我在看守所裏頭的時候,看哪個狗-日-的敢動老子一根指頭!”我驕傲地仰著臉,就差把鼻子掀到頭頂上了。

陳金納悶兒了,可看我的樣子不像是在吹牛,便問道:“那咋回事兒?看守所裏頭可是有規矩的,新進去的人要麼挨打受氣被折騰,要麼就得學我,跟丫死磕,當頭兒!”

“嘿嘿,這你就不知道了吧?來來來,我告訴你怎麼辦。”我四下裏看了看,故作神秘地招手示意陳金把耳朵湊過來,陳金納悶兒啊,就湊到我跟前兒了,我低聲說道:“剛進去他們不是先問你犯了啥事兒進來的麼?”

陳金點點頭,我先問他:“你怎麼回答的。”

“跟人打架了啊!”

“這就不對了。”

“那你咋回答的?”

“我說我殺人了!”

“嗯?”

陳金腦袋也不笨,轉念一想便明白了其中緣由,不由得伸出大拇指讚道:“你怎麼想到的?這招太絕了,佩服佩服。”

“哪裏哪裏。”

……

等我們倆到了我家,才發現胡老四就在我們家呢,而且還是來找我的。感情他-娘-的是走了兩岔路。

我爹早早的就出去換大米了,娘在裏屋做針線活兒,她是個老實人,不喜歡和別人坐一起說話嚼舌根兒。

胡老四正在堂屋裏和我爺爺喝茶談話,見我回來了,便搶在我爺爺前麵笑著說道:“哎呀銀樂啊,我一大早就來找你,你倒好,起的還比我早呢,忙啥去了?”

“哦,我也正找您呢。”我剛剛轉晴的心情又轉陰了,胡老四是幹啥的?神-棍啊!所謂無事不登三寶殿,他胡老四一大早找上門兒來,還能有啥好事兒麼?我說道:“您老找我,有啥事兒?”

“哎坐坐,不急不急,喝點兒水。”胡老四站起身來擺手招呼我和陳金倆人都先坐下。

我和陳金心裏都納悶兒地坐下了,琢磨著這是在誰家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