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我承認,那個……帶點兒黑-社-會性質了。
然後刑警大隊和法院通過對此次重大刑事案件的調查取證,確認了我們幾個人是去賣黃狼子皮,回家的途中遭遇對方暴-力持-械搶-劫,而我們奮起還擊,當然是正當防衛了。雖然這個防衛,過當了,很過當了。
有了這一切的準備,到開庭審理的時候,自然就很“合理合法”地判決我們當庭釋放。
而對方就慘了,持-械-暴-力-搶-劫,而且還重傷了人,性質就惡劣得多,太猖獗了,不狠狠地打擊不足以平民憤啊!
閑話少敘,話說我們飯後又去了一趟醫院,看了下薛誌剛和郭超二人,這就回家了。
回到村中,哥兒幾個自然是各自先回家與父母大人促膝長談,接受教育批評以及嗬護疼愛不提。
單說我回到家中之後,父母長輩們與我一番長談,事情明了之後,自然也不好批評我什麼,事情明擺著的,不是咱故意惹事兒,對方那是要明搶咱的錢呢,俺們能不出手跟丫們死磕麼?
我二叔在一旁笑嗬嗬地什麼都不說,不過我看的出來,他很讚同我的做法。
我爹娘又把我教育了一番,以後出門在外,遇事多忍耐,受點兒委屈不算什麼的,可不能再像這次似的,差點出了大事兒,所幸雙方都沒有出人命,這要是出了人命,無論如何你們幾個坐牢是沒跑了。
閑聊的時候,我問起了那幾塊兒太歲肉的事兒,是不是郭老漢給送過來的,他有沒有說其他的什麼話。
我爺爺告訴我,那幾塊兒太歲肉不是郭老漢送來的,是胡老四送來的,更讓我大吃一驚的是,在我們出事兒的第二天,胡老四不知道為什麼去郭老漢的家裏,發現了躺在床上的郭老漢早已死去。這本來也不算奇怪,因為年歲大了,一時疾病上來,郭老漢又沒個親人在旁邊照顧著,死了也就死了。可問題是……
當村裏年歲大的那些人聽說這個消息,紛紛前去準備張羅著把郭老漢埋葬的時候,都說郭老漢已經死了有一個星期多了。
這……
也就是說,那天我從郭老漢家出來之後,去往楊樹坡與黃狼子展開血戰,抄了黃狼子的老窩,滅了它一家老小,還無意中救出了老太歲……在發生這一切事情的時候,郭老漢很可能已經死了,或者說,那天傍晚我們往回拉黃狼子的時候,那個步行到達太歲廟的郭老漢,既然看起來那麼大精神那麼好的身板,興許當時就是回光返照了。
又或者……
那根本就不是郭老漢!
後來我夜遇白狐子精,並且與之相戰,一敗塗地之際,眼看著小命不保了,可那隻白狐子精卻突然間跳開逃走,那一刻還罵了一句:該死的老東西,算你命大。之後郭老漢就出現了,而那個時候,郭老漢就已經死了,這就說明,此郭老漢非彼郭老漢,白狐子精罵的該死的老東西,就是此郭老漢了,當然,絕對非彼郭老漢。
此郭老漢說他晚上要在楊樹坡住上一段時間,那更是讓我感覺奇怪,而且還就為了探究許多事情的答案,帶著兄弟們上楊樹坡抓黃狼子。與太歲廟中和郭老漢秉燭夜談,把酒言歡,眾人皆不以為意。直到後來疑點太多,陳金首先對郭老漢產生了疑心,我也開始懷疑。於是第二天我和陳金去了郭老漢家裏,他越是不讓咱去,咱還就偏要去了,本打算尋得真相,卻又遇到了郭老漢。
我心裏忽然很後悔,那天和陳金一塊兒去了郭老漢的家裏,既然懷疑他了,那就該進屋看看啊!
假如當時我們進屋的話,興許還真就發現了郭老漢的屍體呢。
而那天,郭老漢怎麼就那麼巧合地坐在了門口,像是提前知道了就等著讓我和陳金看到似的。
還有,郭老漢似乎對一切事情都很了解,問什麼答什麼,他懂得也太多了吧?
所有的疑點如今綜合到一起,一個清楚到不能再清楚的答案呈現出來了——此郭老漢非彼郭老漢,此郭老漢……
他,他他-娘-的就是傳說中的老太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