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了!
我心底暗叫一聲不好,他-奶奶-的,看來小爺今晚就得命喪於自家巷子口,陰溝裏翻船了啊!
我徒勞地揮動了一下手裏的腰帶,揮動了一下左臂,然後我就感覺到白狐子已經撲到了我的身上,我本能地後仰脖子,想要避開脖子,防止被白狐子咬中。然後身體承受不住那股強悍的攻擊力,不由得向後仰麵倒下。
倒地的那一刻,我除了感覺到後背撞擊地麵時的疼痛之外,還有胸前那股沉悶,以及聞到了白狐子嘴裏和身上散發出的濃烈的騷臭味兒,還有……右手上傳來了那股似曾相識,能夠讓人暈眩昏厥的神智瞬間清醒的清涼感覺。
白狐子白森森的獠牙、滿是白毛和恨意的臉龐、詭異狠戾的雙眼近在咫尺了!
此時,即便我的神智瞬間清醒,卻也來不及使出什麼招式來了,我胡亂地揮動雙臂和腰帶,兩腿胡亂地向上踢騰,以求用亂打戰術讓對方措手不及,使自己脫離險境。
好象這招還真管用了?
白狐子從我身上一躍而起,跳出了三四米遠,凶狠的眼神看向東渠邊兒巷子口往南的拐彎處,低聲怒罵道:“該死的老東西,算你命大!”聲音還未完,白狐子已經扭頭向河堤上竄去,幾個躍起,便消失在了紛紛白雪飄散的夜幕中。
我已經一個翻身站起來,跨步彎腰保持最高警惕和最佳戰鬥狀態,他-奶奶-的,今天爺們兒的臉丟大發了——戰敗啊!想我從小到大,即便是兒時夥伴們之間的戰鬥,在單打獨鬥中還未嚐一敗,今夜卻讓一隻白狐子精給打得狼狽不堪,實在是顏麵掃地啊!
拖遝的腳步聲傳來,我皺眉想到了剛才白狐子臨走之際說的話,該死的老東西說的是誰?還算你命大,是算我命大還是算那個未知的老東西命大?
誰他-娘-的大冬天冷颼颼的又下著雪,大晚上的不睡覺來村邊兒上晃悠呢?我抖擻了下身子,心裏想著難道是胡老四麼?想來那隻白狐子有些畏懼和憤怒的樣子,八成應該是胡老四那個神棍,也隻有這個老頭兒才會讓邪物畏懼不是麼?
不管是誰吧,我總得擺出一副無所謂的造型和表情來,畢竟狼狽不堪的模樣會讓我很難堪的,麵子在這兒擺著呢。
“咳咳……”
一連串的咳嗽聲中,拖遝出腳步聲的人已經轉過彎兒來。
我心裏一陣鬱悶,郭老漢這麼晚了冒雪跑到村北頭兒幹啥?我好奇地開口問道:“哎哎,郭爺爺,您這是幹嘛去?下這麼大雪,又是大半夜的。”
“哦,銀樂啊,沒事兒沒事兒,我就是閑著溜達過來看看。”郭老漢渾身上下都披著雪花,那破爛的衣服倒是不平時好看了許多。
我嗬嗬一笑,心想你看什麼看啊,這黑燈瞎火的,難不成專門兒跑來看我和白狐子打架麼?我說道:“郭爺爺,您老沒事兒早點回去歇著吧,這幾天村裏不太平,您身體也不好,出來逛遊啥啊?”
郭老漢忍不住又咳嗽了幾聲,渾身顫抖著,我急忙上前兩步,生怕這老頭兒一個不小心沒喘上氣兒來就過去了。
郭老漢喘息了一會兒,這才笑著說道:“銀樂啊,你們這幫年輕人可是發了大財咯,怎麼樣?這就知足了,不再去楊樹坡打黃狼子了?”
“啥?”我心裏一驚,奶奶-的,這個老不死的難不成想訛詐我麼?
好吧,我承認自己不是個好東西,當時我心裏首相想到的竟然是趁著四下裏靜悄悄的,來個殺人滅口,幹掉郭老漢。不過我嘴上卻是說道:“喲,郭爺爺,您這從哪兒聽到的話?我們這幫人發什麼財啊,不就是打了些黃狼子麼,您要是喜歡,現在我就給您拎兩隻過來,在家裏放著呢,皮都沒剝。”
“嘿,你小子可別跟我打馬虎眼兒,太歲廟和楊樹坡那塊兒地方,沒什麼我不知道的事兒。”郭老漢笑著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