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一會兒,騷臭氣揮發開,沒有那麼濃烈之後,兄弟們紛紛回頭看向洞穴內。
這下看到更清楚了,沒錯兒,距離地麵兩米深的洞穴內雜草上,個頭兒最大的黃狼子就是那隻頭頭兒,看那其它幾隻黃狼子挺著大肚子,猜測大概是這隻大個兒黃狼子的大小老婆們,而且都懷著小黃狼子崽兒呢。
我搶下跳了下去,本來是打算下去將那幾隻黃狼子拎上來的,可我跳下來的時候,腳下似乎踩到了什麼硬邦邦的東西,弄得我腳底板都有些疼了。我疑惑地踢開那些雜草,十多公分厚的雜草下,竟然掩著一個長近一米,寬半米多的黑色木箱子,也看不出來是什麼木質的。
我急忙抬手向上麵招呼:“哎哎,遞把鍬給我。”
“銀樂,那啥東西?好像是個箱子。”陳金幹脆將那破損了的口罩扯下來扔掉,眼睛直勾勾地盯著下麵的箱子。
我說:“可不是嘛,就是個大箱子,說不準這裏邊兒還藏著什麼寶貝呢,嘿嘿,快點兒遞鍬給我。”
哥兒幾個一聽說有可能有寶貝,那眼睛裏立刻都放出賊光,賊亮賊亮的。
陳金抄起一把鍬遞給了我,喊道:“把黃狼子先扔上來,哎,要不要我下去搭把手?”
“不用,下麵地方小,再下來個人還礙事兒呢!”我接過來鐵鍬靠在洞壁上,也沒往上麵扔黃狼子,隻是把那幾隻黃狼子踢到邊上,揮鍬在箱子四周鏟起土來,將靠著箱子邊兒的土都鏟下來許多塊兒以後,我幹脆蹲下來用手仔細地刨了起來。
箱子倒是不厚,大概二十公分左右,很快我便將箱子四周刨開了幾公分的縫隙。我站起身來,拿起鐵鍬插到縫隙中,稍微用力一撬,箱子竟然鬆動了,這讓我有些奇怪,按說這箱子長時間埋在土裏,底部與潮濕的泥土間沒有空氣了,應該吸得很緊才對啊!當然我也沒去多想怎麼回事兒,再用力撬起來一些,伸手插到被撬起來的箱子一端,用力掀了起來,奶奶-的還挺沉,得有幾十斤吧?
把箱子掀上來一些,我衝上麵招呼道:“哎哎,趕緊找根兒繩子,拉上去,他-娘-的老子不上去,誰也不許打開!”
“這,這哪兒有繩子啊?”陳金皺著眉頭說道。
幾個哥們兒麵麵相覷,急得我在下麵罵起來:“你們褲腰下麵有鳥,中間沒紮腰帶啊?腦袋都是花崗岩做的轉不動還是咋的?”
陳金趕緊解開腰帶抽了出來,哥兒幾個當下也不猶豫,紛紛解下腰帶來——這裏得說兩句,我們那時候腰裏束的腰帶,多半都是買的那種一塊七毛錢的硬布質腰帶,就連大人都很少用皮質的。
嗯,所以我有一條蛇皮腰帶是很威風的。
他們在上麵把腰帶係成一條長繩遞下來一頭兒,我在下麵把箱子豎起來,然後把腰帶挽住箱子,係緊了,雙手用力托住箱子,衝上麵喊一聲:“一二,拉!”
陳金和薛誌剛倆人用力拉,我在下麵往上使勁兒托,洞並不算深,所以很輕鬆地便將箱子拉到了洞口,常雲亮和常漢強倆人急忙伸手抱住箱子,拖了上去。我在下麵再次叮囑道:“哎哎,都他-娘-的別動那箱子,等老子上去了再打開。”
“操,知道了,你丫還怕我們把寶貝搶了跑啊?”陳金笑罵了我一句,眼睛再次一亮,指著下麵喊道:“哎哎,銀樂,下麵,下麵還有東西呢!”
我低頭一看,可不是麼,剛才光顧著往上弄那個箱子了,沒瞅見箱子下竟然還壓著個石頭似的東西。
鍋蓋般大小的橢圓形物事,紫金色,上麵光溜溜的。
不會是一大塊兒金子吧?
我的心跳怦怦起來,彎腰伸手去拿,竟然拿不動,拿起旁邊的鐵鍬在那物事的邊緣插了插,還在下麵埋了不知道多少呢。
這時上麵的哥們兒等不及了,喊道:“哎,銀樂,那是個啥東西?”
“不知道呢,下麵還埋老深了,等我挖出來它。”我衝上麵喊了一嗓子,站起身,拿著鍬在那物事旁邊兒挖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