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懶得再搭理他,放下木棍,將廟門剩下的半扇打開,窗戶也打開,得保持新鮮空氣的流通,不然一會兒在廟裏麵點燃了火,那嗆人的煙氣還沒熏著黃狼子呢,倒先把我們給熏暈了。
抱了稻草到洞口,卷成一團踩實了,擦著火柴,將稻草團點著,又往上麵架了柴禾,火苗慢慢地大了起來,不過煙氣不濃,由於這黃狼子洞內是通風的,所以火苗不時地就會隨著人眼不可見的空氣流動向洞口內****著,弱弱的煙氣自然也會隨之進入洞內——現在還不能把煙氣弄得太重,因為那樣的話,黃狼子肯定會逃之夭夭,煙氣不重的話,黃狼子隻會好奇懷疑,等它想明白要跑的時候,我們兄弟已經找準洞口了,到那時候它黃狼子還想跑?留下命來!
陳金站在廟門口往外麵大聲喊叫:“哎,哥兒幾個,看著有煙氣兒冒出來的地方就是洞口啊!找著沒?”
“等等……正找著呢!”哥兒幾個的聲音從四麵八方傳來。
不一會兒,兄弟們在外麵叫喚起來:“冒煙兒啦!找著了找著了……”
陳金立馬跑了進來,興奮地說道:“我-操,三個口子呢,快快,放煙,放煙!熏死它狗-日的!”
“好嘞!瞧好吧!”
我答應一聲,跪在地上俯身低下頭使勁兒就吹,火苗呼呼地往洞裏頭鑽了起來。
吹了一會兒,陳金說道:“不行,這麼辦得吹到什麼時候?銀樂,看看洞的走向,咱們到廟外頭挖開洞口,挖大點兒!”
我一想對啊!
這他-娘-的碗大點兒洞口,火苗還四散著,煙氣肯定大不了,得把柴禾弄濕了,那樣煙氣才大,在廟裏頭地方小,幹活束手束腳的,我仔細看了下洞內地走向,站起來說道:“那你在這兒看著,別讓黃狼子從這兒竄出來啊!我去外頭挖!”
“操,把洞口堵死它不就行了!”陳金上前揮鍬在洞口鏟了幾下,將洞口擴展些,然後拿了兩塊兒磚頭塞了進去,使勁踩了幾腳,說道:“這下它還能跑得了麼?咱在外麵快些動手!”
我不再廢話,奪過陳金手裏的鐵鍬向外麵跑去。
到了太歲廟外頭的東南角,我在雙手上唾了兩口唾沫擦了兩下手,揮鍬挖了起來。
陳金把薛誌剛喊了過來,讓薛誌剛也拿鐵鍬和我一起挖,陳金自己跑到一邊兒去視察可疑洞口去了。
原本牆跟下的土質,就因為打過地基的緣故,異常的堅硬,現在再加上天寒地凍,凍得那些土都跟他-娘-的鐵板似的。我們倆使出吃-奶的力氣挖了半天,鐵鍬刃都卷了,才挖開不多大點兒的小坑。
“停停,這他-娘-的挖到猴年馬月也挖不開!”我氣呼呼地喊道,一邊停下手裏的活兒,然後招呼陳金過來,讓他看著廟內的洞口,防止那黃狼子挖開洞口逃竄。
我從廟裏抱出來一捆柴禾和稻草,在我們動鍬施工的地方,點燃篝火,再拿鍬將火堆撥開,讓燒火的麵積大了些。
薛誌剛和陳金都伸出了大拇指佩服我的主意,我洋洋得意!
不一會兒,火勢漸小,我說道:“快,動手!趁著熱乎!”
薛誌剛立馬揮鍬幹了起來,我讓陳金趕緊滾回廟裏看著,別在外頭瞎摻和——革命分工各有不同,不得擅離工作崗位。
倆人揮鍬,挖下去大概有一尺多深之後,下麵的土質便沒有那麼硬了,幹起活兒來輕鬆了許多。
工程進展速度加快,幾鍬下去,便挖了一個空,得,挖到黃狼子洞了!我和薛誌剛喜上眉梢,當下趁熱打鐵,將洞口擴展,挖出一個深兩尺多,直徑有七八十公分的坑來。現在黃狼子洞通往太歲廟內的洞口已經被我們徹底切斷了,我向廟裏招呼道:“金子,別他-娘-的在裏麵兒孵蛋了,趕緊抱柴禾出來!挖開了!”
“哎,來咯!”陳金好像早已抱好了柴禾在門口等著召喚呢,我剛喊完這小子答應一聲就抱著柴禾竄了過來。
我將洞口再次往深裏挖了幾鍬,呈現出一個上有頂的樣子,這樣火勢燒起來之後,火苗更容易向裏鑽啊!
陳金把稻草扔到坑裏,擦著了火柴點著稻草,稻草易燃,火苗很快便忽忽地跳了起來。
我一看這可不行,煙霧四散開來,能夠進到洞裏的可不多啊!於是我立刻招呼道:“薛誌剛,趕緊弄些潮濕的樹枝來,越多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