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川柏看著衛家平摟著方子堯的腰,神色暗了暗,張了張嘴巴,終究沒有開口,任由他們遠去,而後坐上車,“走吧”
張叔聽著楚川柏落寞的聲音,“你倆怎麼了,又鬧脾氣了啊,小堯啥樣的人啊,他都不當真的啊,你多讓讓他啊……”
聽著張叔絮絮叨叨的說著,楚川柏沒有吭聲,他現在早不跟我發脾氣了。
夜色越來越深,馬路上已經沒有什麼人了,張叔安靜下來,少爺的心情不太好,這是多少年來的習慣,總是一個人消化情緒,越來越沉默,本來以為小堯會讓他開心點,現在想來好像有什麼變了。
這邊方子堯好不容易把醉鬼帶到家門口,騰出一隻手數密碼開門,衛家平安靜許多,放下摟著方子堯的手,緩慢的走進門,徑直地坐到沙發上。
“怎麼了”方子堯看見這人反常的舉動,不禁疑惑道,鬼上身了,都不像本人了。
坐在沙發上的人微低著頭,沒有言語,燈光籠罩下來,平添了幾分落寞,方子堯看著此人反常的舉動,慢慢走向冰箱,拿出一瓶水,遞給他,然後在旁邊的沙發坐下。
“為什麼呢?”沙發上的人似是自言自語,又像迫切的想找個人傾訴,酒醉的沙啞聲音聽著滿是失望,
方子堯一時不知道怎麼辦,他這些年太忙了,感情的失利讓他全身心投入到工作當中,隻想證明自己一個人也能站起來,兄弟們聚起來的時間少之又少,他們又總是體諒著自己,從不聊悲傷的話題,總是樂嗬嗬的,原來,隨著年齡的增長,閱曆的增加,他們已然很難有無憂無慮的時候了。
看著眼前的兄弟痛苦的神色,方子堯輕輕地說“怎麼了啊,是遇到什麼難事了嗎”他們之間從不輕易傳遞痛苦,這時候借著酒意說出來,估計也壓抑很久了吧。
衛家平抬起頭,看了看他,神色滿是悲傷,但終究搖了搖頭,“沒什麼好說的,太沒意思了。”繼而站起來,緩慢的走向臥室。
方子堯看著此人磕磕絆絆的動作,終究沒有在出聲,看來他真是遇到了難事,以前也是這樣的,看似和趙煦一樣沒心沒肺,什麼事情都說個不聽,但一遇到大事就什麼也不說了,隻自己一個人忍受,直至過去。
這點怎麼都改不掉,當時被他家那個同父異母的弟弟惡意使壞導致車禍的時候,在醫院躺了半年愣是沒有告訴他們車禍的原因,隻說是意外,要不是他們偶然在酒吧聽到事情的真相,氣得趙煦拿著酒瓶就去砸人,這件事估計永遠不會從衛家平口中說出來。
怎麼能這麼強呢,明明他們是兄弟,好像隻能同甘,卻不能共苦。哎,方子堯歎了口氣,看來那件事還是沒從他心裏過去,一個人的母親怎麼能這麼狠心對自己的孩子呢。
方子堯揉了揉眼睛,看來得跟趙煦談談了,然後另一個房間,屋裏的擺設都沒有變,即使他已經好久不曾來過,這間房間還是那樣最初的模了,他們曾經商量好的。
“以後我有了自己的第一個房子一定會有你們住的地方的,就按你們的要求布置,怎麼樣,夠意思吧!”衛家平肆意的聲音張揚,眼裏滿是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