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我在,你還擔心什麼?別看我現在隻是間書鋪的老板娘,想我可是曾接下軿劍魔七式」而毫發無損的第一人!」
當日芹為求速戰速決,使出師門成名殺招,不料卻被鳳衣一一接下,事後鳳衣從無雙口中得知芹為此閉門修練年餘,不禁得意了好一陣子。
不論是芹或是鳳衣,都不知道那七刀已是鳳衣此生登峰造極之作,要不是吳桂有難,鳳衣無後路可退,隻怕一劍也接不下來。
「那是誤打誤撞吧?」小易悄聲續道:「就憑妳那手把式……」
「啥?」
「咳,我是說公子需要人細心服侍,像我就是最佳人選。至於少夫人您嘛,就負責打發上門找碴的地痞流氓吧。」
忽然,鳳衣豎起耳朵,對小易說道:「去去去,把那匹死馬喂飽!牠又在嘶叫了。」說完,下意識揉起早上被牠咬住的肩頭。
「少夫人又不是不知道,公子的愛馬一向隻吃公子喂食的食物,要是其它人妄想靠近……」小易了然的視線落在鳳衣肩上。
「那匹死馬!一過起和平日子,就翻臉不認人了。」
沒事叫叫叫,非得吳桂去安撫,否則就叫個不停,天底下哪有這麼挑剔的馬?
回首過去,似乎也曾經有那麼一天,過著人馬合作無間的日子……鳳衣心下氣憤更甚:「當初把牠留在吳家,沒想到牠竟然一路追了過來,害我們花了一大筆錢給牠蓋馬廄。」
「神駒護主嘛,怕公子在這裏會吃虧。」
「你……」鳳衣的話被門口一聲大嚷打斷。
「賢弟!我來玩了!」
「喂,你怎麼又跑來了?」鳳衣橫眉。
「我來看我的賢弟,不行嗎?」曾英雄豎眼。
「七、八天前才跑來,現在又來了!你老婆不是快臨盆了嗎?」
「嗬嗬,昨天已經生了,是個可愛的女娃兒哦!」
「那你不陪著嬌妻,跑來打擾我們做啥?」
「我又不是來找妳的,是想請賢弟把他好看的笑教給我女兒,妳以前說過賢弟那好看的笑是從小就練的。」
始終微笑著沒開口的吳桂幽幽一歎:「還是不要吧,太累人了。」
一邊,芹大剌剌跨進門來,無雙尾隨其後。
「喂!給你送藥來了!」
「這是我們向藥師王求來的,聽說對去疤除痕很是有效,你再試試看吧。」無雙遞了一包東西給他。
「多謝費心。」吳桂笑而領受。
幾個人把小小的店麵擠得水泄不通。
鳳衣看在眼裏,懊惱得直想扯自己的頭發。
她當初幹嘛對無雙抱怨芹在吳桂身上留下了傷疤?
這下好了,二女也不知從哪冒出了責任感,三不五時拿些藥膏過來,說要給他去除疤痕,而常常一待就是七、八天,說要感受平凡的家室之樂,樂得吳桂的全副心思都放在客人身上,分給她的注意力越發少了起來。
「你別光是顧著笑,還不幫忙把這群礙眼的家夥趕走!」鳳衣的怒氣轉到閑閑納涼的丈夫身上。
「這樣不是很好嗎?」吳桂好風度地笑著。
「才不好!」
「對了,我剛才看到嶽父大人抱了壇一酒,鬼鬼祟祟地經過門前。」
「該死,爹又偷喝酒了!」說著,鳳衣就要衝出門去。
臨出門前一回頭,隻見一群人七嘴八舌地交換近況,吳桂端坐其中,一臉天官賜福的和氣微笑。
彷佛被感染似的,鳳衣也跟著笑了。
身子一旋,她往門外便跑。「爹,給我站住!你的罪行已經被人舉發了!」
【全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