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可能如願的,隻要我不簽字……”
“那麼我就讓你身敗名裂!”
他的冷,像北極終年不化的白雪,令人心寒膽戰。
李瑩膽怯地移動身子,不確定地說:“你不會那樣待我的對不對?你曾經那麼愛我,你不會真的那麼絕情的。”
是她無情在前,又如何能怪他絕情在後。
女人,也許不是全部,但她絕對是最自私的一個。
所以對於女人,除非是心之所愛,否則他不可能再柔情萬千。
※※※
藍香昀回家後才知道,自己父親所謂的“病了”,隻是老人毛病,檢查結果是飲食需要調整,其他的並無大礙。
不過她還是鬆了口氣,父親終歸是父親,她也希望他能長命百歲、健健康康。
回家之後,她又開始沒事可做,閑來無事便在自家院子裏的樹下,躺在吊床裏,享受難得的寧靜。
但寧靜的一刻卻被傭人給打斷,說是有她的訪客。
在她的應允下,傭人帶來了個極端好看的男人。
“你是哪位?”望著眼前帥得不象話的男人,藍香昀隻覺得似曾相識,卻怎麼也想不起來到底在哪裏見過他?
直到在那雙深邃的眼眸中,她找到了答案。
“你……”她從來沒想過刮去胡子的大熊會是長得這樣,竟然帥得讓人心跳加速,太不可思議了,難怪小軍會說他像爸爸,他的看法是正確的,小軍的確像極了他爸爸。
“才幾大不見,不至於忘記我是誰吧?”江顥平語調輕鬆地說,加上剃掉胡子後整個人變得帥氣,感覺有點像風流貴族。
藍香昀故意說:“你確定我們認識嗎?”
“不認識也無妨,我就再自我介紹一次好了。”江顥平正經八百的說:“我叫江顥平,是江氏集團的現任總裁,剛剛結束一段婚姻關係,有個小學一年級的兒子,條件這麼差的我,不知道有沒有那個榮幸得到籃小姐的青睞?”
此番來找藍香昀,江顥平已經做好了非常萬全的心理準備,就算她潑他冷水,他也不會輕易放棄。
“你說什麼?你剛剛結束一段婚姻關係?你的意思是說你已經和李瑩離婚了?”藍香昀激動地翻坐起身,一時忘記自己躺在半空中的吊床上,結果這一翻轉,便從吊床上滾下來。
所幸,江顥平眼明手快,快步上前接住了她,才讓她免於摔落在地。
“這像不像古時候的拋繡球呢?”他望著懷抱中的她打趣地問。
“不像。放我下來!”藍香昀紅著臉嗔嚷。
“你確定要我放你下來?”
“你怎麼變得油嘴滑舌呢?”她不解地問。
“因為我怕自己的條件不夠好,嘴巴又不夠甜的話,會被三振出局。”
她被他那副油嘴滑舌的模樣惹得想笑,“拜托你,不要那麼惡心,那一點都不適合你。”
“那你以為哪一種才適合我?又或者你喜歡哪一種我呢?”
她偏著頭一想,然後正經八百地回答,“大熊。”
‘你喜歡熊勝過我這個模樣?”江顥平大呼不可能,“以前我總是被女人追著跑,你真是怪人一個,你當真喜歡我留著滿臉的胡子?”
她並不是真的喜歡他留滿臉的胡子,而是現在的他太帥了,太帥的男人向來令在他身邊的女人沒有安全感。藍香昀暗自在心裏吐舌道。
“你當真和李瑩離婚了?她怎麼可能會答應和你離婚呢?”她回想起李瑩跋扈的模樣,要她自願簽字似乎不太可能,“你和她達成了什麼協議嗎?”
離開江顥平的懷抱,她退離他幾公尺外,在兩人之間拉開了些許距離。
她仔細端詳此刻的江顥平,不可否認的,現在的他比起“大熊”模樣來得有魁力,但不管他如何轉變,她依然最愛他那雙深邃又發亮的眼神,她確實愛上他了,打從她無助的在山區中呼救,而他如天神降臨時,他就在她心底占據了不小的份量。
但她並不想幸災樂禍,尤其站在江文軍的立場替他著想,孩子一定都會想和自己的親生父母生活在一起,她不能自私的隻想到自己。
“我確實和她達成了某項協議,但你不必擔心那個。”
他給了李瑩另一筆贍養費,又給了她一些股份,那是因為看在她替他生了小軍的緣故,他不希望小軍看到一個窮困潦倒的生母,而他深信隻要她能夠善用手邊的錢,後半輩子的生活絕不成問題。
當然要她簽字離婚並沒有那麼簡單,光隻是給她錢還不能讓她心甘情願。
最後,他不得不拿出她背叛他,並且拋夫棄子的證據,讓李瑩不敢繼續囂張,而乖乖的執筆簽字。
“小軍呢?他知不知道你和他母親離婚了?”
“他知道。”
“他現在人呢?”
“住在我母親那裏。”
“他不會難過嗎?”
江顥平略做回想,然後說:“看不出來有特別難過的樣子。”
“也許他根本就不想你和他母親離婚,畢竟他隻是個孩子,他也需要母親的照顧,你身為父親的不應當多為孩子著想嗎?”想到江文軍,心疼之餘,訓人的話便由藍香昀口中逸出。
他並未被她的話語激怒,反而舉步走向她,在將她逼靠向大樹幹時站定在她麵前,“我當然替小軍著想,但你認為李瑩適合當一個好母親嗎?她有可能會是一個好母親嗎?”
那個答案似乎是否定的,藍香昀心知這點,隻得乖乖閉嘴不語。
“而你說的另外一點我非常同意。”
他的深情款款讓她招架不住,目光隻能被他吸引再也無法移開半分。
江顥平繼續說:“小軍是需要一個母親照顧。”
“你到底想說什麼?”感覺兩人間曖昧的距離,藍香昀不停地深呼吸以求平靜。
“我是在說,希望你能夠考慮,以做小軍的母親為前提和我交往。”
“你……”隻是希望她當小軍的母親,那他呢?
他似乎明白她的意思,又繼續說:“當然重要的是我,很抱歉我並不單單隻是為了小軍著想,還有著自私的念頭。”
她不語,也無法言語,隻能定定地望著他,等待下文。
他的頭俯低,邪魅地說:“當一個男人,我不想要把你交給任何人。”
語畢,他的唇貼上她的。
她感覺到他的唇火熱的溫度,心跟著沉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