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菲菲小心謹慎地看了一眼靳寒生，咬了咬牙，才道：“你想怎麼樣？”
遲歡有些驚訝地挑了挑眉，故作不知地問道：“不是關主席說要跟我打個招呼嗎？怎麼反過來問我想怎麼樣？”
遲歡的態度越是溫和，對於關菲菲來說就越煎熬。
仿佛有一把看不見的刀懸在她的頭頂上，危險又拿它毫無辦法。
關菲菲憤恨地看著她，索性豁了出去，“沒想到你這麼快就甩了梁明遠那個狗男人，和大名鼎鼎的靳總在一起了。”
她做人有一個宗旨，她不好過，別人也休想好過。
“關主席這髒水倒是潑得我莫名其妙，自己守不住男人，怪我作甚？”遲歡抱著靳寒生的手，百無聊賴地玩著他的水晶袖扣，藍色的寶石，在燈光下折射出耀眼的光澤，神態淡然嬌懶。
關菲菲隻覺得她傲慢得刺眼。
“是嗎？你敢讓靳總知道你以前都做過什麼？”
遲歡麵不改色地看著她，語氣淡定，仿佛在麵對一個無關緊要的跳梁小醜，“我做過什麼？”
她如此坦然，倒讓關菲菲一下子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從頭到尾，跳腳地隻有她自己罷了。
關菲菲大概也意識到了遲歡軟硬不吃，很快便把矛頭朝向了靳寒生。
“靳總，遲歡以前做過的事情不難查，你真的一點都不感興趣嗎？”
靳寒生眼皮子也沒抬一下，低著頭，看著旁邊的女人，嗓音平淡慵懶，“五分鍾到了，以後你還是不要因為這些人耽誤我們的晚餐了，嗯？”
前半句話顯然是對關菲菲說的，因為後半句的語氣要更加溫柔繾綣一些。
如此明顯的差別對待，在場的每一個人都能很聽出來。
除了遲歡，靳寒生沒有把任何人放在眼裏。
遲歡笑了笑，討好地往他身上蹭了一下。
“好吧，隻是從前關主席讓我有些不快活，所以我今天也想仗勢欺人，讓她也不快活一下，但好像確實是沒什麼意思。”
她笑得乖巧，話裏的意思卻一點都不溫和。
關菲菲一行人難以置信地看著她。
她到底是蠢還是過於大膽，竟然在男人麵前暴露自己這種不得體甚至有些陰暗的心思。
但靳寒生卻隻是揉了揉她的發頂，語氣依舊溫和寵溺。
“嗯，走吧。”
他執掌靳氏集團已經有八九年的時間，習慣了在商場上明爭暗鬥，其實很喜歡旁邊有個坦率的女人依賴他，借著他的權勢胡作非為。
遲歡正是知道這點，所以才敢這樣堂而皇之，甚至是……投其所好。
關菲菲到底是不敢得罪靳寒生的，猶豫了片刻，便率先讓出了道。
她身後那些年輕的男女見她妥協了，自然也不敢再堵在走廊口上，紛紛貼著牆站成了一排。
霍經理這才舒了一口氣，重新揚起自己職業化的標準笑容，繼續走在前麵為他們帶路。
幸好沒鬧出什麼大的幺蛾子，否則他還真的不好向上麵交代。
包廂是早就預留好的。
等兩人落了座點完單，霍經理便如釋重負地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