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也喜歡得緊。」
他這麽說她好似她是個女色魔。「上官界,你別淨會欺負我。」
「欺負?我可還沒真正欺負過你。」
「這還不算?」
「當然不算,真正的欺負該是這樣子——」他倏地一動,宛如撲獵的猛豹沒讓她來得及防範!就已經將她鎖覆在圓桌上。
練後驚呼一聲,小嘴旋即被他的唇堵住,並且肆無忌憚。
「唔——嗯——」小嘴逸出了呻吟,他貪婪日暴烈地竊取她的櫻唇,剽悍地強行鎮住她,遺忘了禮教束縛,隻想狂熱的與她的口舌糾纏不休。
他的力量是無與倫比的,練後無力阻止,隻能住由小臉從愣然轉為赧紅,直到他滿意為止,熱吻才暫為停歇。
他輕喘道:「明白沒,若論何為欺負,這還隻是第一個步驟。」上官界的磁嗓低啞到不像話。
她同樣嬌瑞咻咻,雙眸迷蒙望著他,但見上官界又綻放一抹掠奪人心的笑容,心不由得一驚。
「你還想做什麽?」原想大聲質問,可逸出的嗓調虛軟得像是嬌嗔。
「繼續落實對你的欺負。」他埋首,對準她半敞開來的酥胸,火熱唇片蝕骨銷魂地梭巡著一寸又一寸的肌膚,且漸漸向下滑去。她顫抖著,突然間害怕起來。
「不要!」她伸手要抵擋他,卻讓他攫住她的小手,十指扣住十指被製於輳首兩側,無力得像是待宰的獵物。
「不喜歡男歡女愛的滋味?」他低低輕喃掌心摩挲她的雪膚。
「我——我——」腦袋裏眩不清,體內有把烈火在狂燃,唆使她迎向他。
「回答我?」
「不。」好不容易抑住體內騷動!她強硬道。
「哦,不?不要我,為什麽?我令你失望?」大手直接從襟口探進去,愛撫褻衣內的柔嫩橋膚,加深對她的折騰。
一波接一波的酥麻感讓她心慌意亂,她呼吸緊繃,口乾舌燥,無法克製身子的抖顫,驚煌得不知如何是好。
「你、你別再折磨我了。」她快支持不住了,扭動身子想逃離卻避不開他的放肆。
「可以,隻要你告訴我實情,我要聽你真正的心意。」他更張狂地一寸一寸折磨她。
練後驚喘,這回她逃不了了嗎?她的理智就快被感情控製了一切,這時外頭忽然傳來激烈的嘈雜聲。
「北藏少爺!你就忍耐下去吧,爺自有道理,一旦有所決定,毋需你開口,他也會請你協助。」淨兒氣急敗壞的叫嚷,大到震耳。
「魯夫!你若敢再作怪!小心我對你不客氣。」醉沈也繼續與北藏糾纏。
「你們全都給我讓開,我要見師兄。」
「不許進去。」接著又是拳聲嘯嘯,衣袂飄飄,打鬥的聲響清淅可聞。
「你聽外頭又打起來了,你若不理會,會死人的。」拋到九霄雲外去的理智終於回歸,練後可憐兮兮地提醒道,脹紅著臉阻止上官界再對她——下手。
他挑情撫摸的手終於停了下來,霎時房裏隻餘兩人的低喘聲。
在練後鬆了一口氣的同時,上官界卻又附在她耳旁警告道——
「別放心得太早,你終究還得麵對我,而且下一次,我不會再留餘地。」一會兒後,他才不舍地起身然後,扶起虛軟無力的練後,替她整理淩亂衣衫又拿了件外袍替她披上。
門扇咿啞打開。
纏鬥的三人又傻了眼。
練後貶著杏眼望看他們淩瞪她的奇異表情。
「呀!」她很快就意識到了她的服飾雖然整理過,然而紅崴的雙頰、紅腫的嘴唇依然透露出她剛才跟上官界關起房門來做些什麽事。
羞死人了,練後掩著臉兒窘迫地奔回寢居去。
醉沈一瞼得意洋洋,而北藏卻鐵青著瞼。
上官界掃視他們一眼隻是清冷地吩咐。「淨兒,帶北藏少爺到客居去,晚膳送進我房裏不許再打擾。」
「是。」淨兒領令道。
上官界關上門,無意理會外頭的種種臆測。
※※※
花廳內,北藏魁梧的身軀形成大片陰影,現下的景況逼得他幾乎發狂。
「難道沒有我可以置喙的餘地?」北藏踱來踱去、踱來踱去,嘴巴喋喋不休地傾訴著他的種種不滿,他試圖要改變日前狀況。
上官界雙手負於身後,悠然立於窗邊觀看天象,並不在意北藏的呶呶不休。
「師兄!我自思不解!難道你沒有感應到?不,這不可能,你的修為比我高深十層,沒道理你會不知。」他不斷打破沈肅氣氛,不斷斟酌要如何讓師兄領悟,可他——
沒吭聲,一聲也不吭。
「師兄!你倒是說句話。」他牙快咬碎了。
上官界回過身看著暴跳如雷的他。「就算我說出真相,你又能怎樣?」
「我——」一句話堵死他。「至少讓我知道你是怎麽盤算的吧?」至少要死也要死得清楚明白。
「好吧。」上官界點頭。「我可以告知你詳情,不過你卻得聽從我的決定,否則你立刻回去紫薇山。」
他瞄他半晌後,決定讓一步。「好!我同意你的條件。」
上官界也同意道出原委。「其實練後是南宮魁的掌上寶,她的女後命格正是輔助南宮魁稱帝的最重要關鍵,而她接近我的目的是為了殺死我。」
「什麽?!」北藏張大嘴糊塗了,也嚇傻了,練後的背景比他想象中的更恐怖,那他怎麽會留下她?
「這就是你想知道的真相。」
北藏的汗一滴滴落下,發呆了半天後,隨即又想到另一個疑問。「師兄是什麽時候知道練後的秘密?」
「從見麵之初。」
「打從見麵之始你就全部知曉。」這回他已無力大叫,隻是歎了口幽長的氣。「我糊塗了,我甚至不得不懷疑練後是否對你下了咒術。」
「是有。」
北藏瞼色鐵青,他不過是隨口問問罷了。豈料——「不會吧——」
上官界仍舊不疾不徐地道:「禍水咒。」
「禍水咒?」這下北藏不隻臉色由青轉白,還全身發抖,最殘最毒並且無解的咒術竟然施在師兄身上,而師兄竟全然承受,—甚至還——
「還——還處處護衛著地。」他虛弱的歎道,已然理解是男女情愛讓師兄下不了手。
「北藏,你無須將練後當成魔怪,要體諒她從出生的那一刻就被南宮魁掌控在手中,她由他帶大,自然會聽命於南宮魁。」
「這成為你饒恕她的理由?」
「也是你不能動她的理由。」
「師兄——」
他揮手製止。「北藏以前種種就此作罷,從此刻起你得遵從條件不、準、動、她!」
「這是縱容妖女。」
「放心,至少在我死前,練後不會有任何興風作浪的機會。」上官界緩緩低下眼簾,覆蓋掉深沈的心思。
北藏眼皮重重一跳,憶及自己曾經為師兄占卜過,那個結論儼然得到印證。
「我還是不敢相信,練後對你的影響如此深遠,她憑什麽?憑什麼?」他無法承受這結果,沒有道理。
「練後是我的劫難,也是我製裁南宮魁所必須付比的代價。」
他不以為然地反駁。「你偏心於她,自然不斷地替她找尋不該死的籍口,那麽容我反問你一句,回報呢?你對她的縱容,她可知曉?她可願意與你站在同一陣線,背叛南宮魁?」
「這是我的問題。」他漸無表惰。
「你卻以性命當賭注,倘若賭輸了——」
「那就輸了。」
「師兄?」師兄竟是無謂,竟是連命丟了都無所謂。
「北藏!想幫我就別違背我。」
事情已至此!他再氣再惱亦無用了。「好!我就把雙眼擦亮,看你如何收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