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前這軍人,行如風,奔如雷,快的連影子都捕捉不到,如果動手,以這軍人風雷般的速度,自己等人能否撐得住一回合?
保鏢們心中閃過自己喉嚨上破個大洞血噴湧而出的畫麵。
畏懼,手瑟瑟發抖。
麵對這樣的人,還能拔出膠棍,已經是他們平時訓練有素。
這軍人一出場,便鎮住郭國手和保鏢們。
隻見吳敬德勉強揮了揮手,說道:“你們六個還算有膽色,把武器收回去吧,這是高翔高少校,記清楚臉,以後別不認得。小高,來的挺快,功力又長進了?”
軍人高翔道:“勞老爺子掛念,功力增長不多,吳老爺子,您知道,我本來想親自護送您,隻是您吩咐處理一件案子,還沒打電話的時候,我就已經往這趕了,從那青年淩空虛點的時候,我就在兩百米外了。”
“小高,謝謝你了,你剛剛說我錯了,是哪裏錯了?”吳敬德側躺在車座上,微笑著說。
高翔眼神中全是崇敬和敬畏,深吸了口氣,緩緩道:“剛剛那人……是武者!”
此言一出,吳敬德大驚失色!
他不由自主輕咳出聲,慌得郭福連忙為他把脈。
連那年輕人展露和他性命息息相關的醫術,他都沒有吃驚,因為他認為自己能給那年輕人以想要的東西。
但得知那年輕人是武者,吳敬德才真正震驚!
他平生隻見過一次武者,僅那一次,給他留下了終生印象。
那位武者驚鴻般身影在酒樓上一閃而過,倭國大佐頭顱被血噴的衝天而起。
十步殺一人,千裏不留行!
倭國連死七名佐官。
那可是荷槍實彈的戰爭年間,後來吳敬德也不知道為什麼那位武者收手了,據說是被倭國的劍道高手斬了。
炮火連天的年代,對付一名武者,卻需要另一位同級數的冷兵器武者動手才能殺掉。
留給吳敬德的隻有震撼,許多年後回憶,仍是驚心動魄。
所以他才會力排眾議,動用老關係,提拔小高當特種兵隊長,就是因為小高半步武者,小高也不負期望,露幾手鎮住隊裏桀驁不馴的特種兵們,現在已是漢南軍界的一顆新星。
吳敬德眼露難以置信之色:“小高,你向來喜歡誇獎對手,這次也是如此嗎?”
高翔搖搖頭,道:“從他隔空為您注入真氣的那一刻起,就十個我,也不是他的對手了。”
聽聞此言,吳敬德沉默良久。
半晌,他長歎一聲:“老了,真的老了,我以為我足夠重視,畢竟那青年太年輕了,看上去才二十歲左右,如果他真的是武者,那他未來前途真是難以想象,我吳家將來說不定也要仰仗他的鼻息,隻是……”吳敬德頓了頓。
高翔沒有說話,他知道吳老爺子還是存了招攬那青年的念頭,可是,一位真正的武者縱橫天下,鮮逢敵手,沒有堅定的向武之心和身為強者的尊嚴怎能練到如此高度,又怎麼會屈尊於他人之下。
郭福心中驚濤駭浪,他在市中醫院剛晉為主任醫師時,就和吳老爺子結識,二十多年了,從沒見過吳老爺子有這樣的吃驚和認錯過,甚至說什麼吳家也要仰其鼻息。
隻不過兩下虛點,一句指點,就使自己拜服,一名武功絕頂前途無量的少校自愧不如。
更是隱隱約約聽聞武者這一傳說。
自己,還是低估那位年輕大師了……
吳敬德轉而問道:“小高,周家在你眼中如何?”
“我一人可平。”高翔傲然道。
吳敬德點了點頭,這裏的一人可平,指的是不依靠吳家的勢力,單槍匹馬闖進去,格殺周家核心成員。
吳敬德道:“周家欺貧愛富,那年輕人衣著廉價,周家不會邀請他的,但他卻一定要去的樣子。”
小高目睹全過程,隻不願在眾人麵前拂了吳老爺子麵子,才在事後諫言,他知道吳老爺子這句話中沉甸甸的語氣。小高道:“他心懷殺機。”
“殺氣很重。”
吳敬德說著,憂慮的望向周家大宅。小高明白他的憂慮。
平時也就罷了,現在那裏雲集大康市雲關區各家勢力,連他吳敬德帶小高親至,想要覆滅周家而不擴大風波都極為困難。
這青年一去,不知波瀾將怎樣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