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2 / 3)

聽聞身後有細微聲響轉回頭,突地「啪」一聲,隻感到臉頰上火辣辣的,居然挨了一巴掌。

「你這個登徒子,竟敢對我無禮!」才清醒的曹瞞發現自己身上的衣服被剝光,怒從中來,激動的賞了賜天官一記大鍋貼。她恨透這些隻想染指她身體的男人!

「你……打人。」他一時沒反應過來。

「打了你算客氣,我還沒有用腳踹你!」

啊?這麼凶!

「你打我是可以啦,可是要弄傷自己的手就不好了。」剛剛不是還很安靜地閉著眼,怎麼眼睛睜開就開打?好在他皮粗,不要緊。

「你是誰,把我弄到這裏來,說,企圖是什麼?」這人擔心的竟然是她的手,不是自己的皮肉。

哼,油嘴滑舌!

企圖?拙於言詞一向是賜天官的致命傷,對人,他實在不知道要怎麼說話,剛剛得到那個巴掌,他還在納悶是自己哪裏講錯話?反對馬兒的親切體貼,麵對活色生香的姑娘他竟說不出完整的話。

「你跟那個姓康的是不是同夥?」拉緊身上好幾個補丁的單衣,眼前這男人看起來像做苦力的,還好,衣服沒有什麼汙穢的味道。

半晌,大個子還是不吭半聲,隻筆挺的站直,像棵千年來以昂然之姿矗立於此的大樹。

「你啞了嗎?」

他搖頭。

她一下問這麼多,叫他先從哪一個回答起?

「那回答我!」曹瞞皺眉。

「你的衣服破得不能穿了,要是沒換上我的,會生病。」他的出發點很純粹。

他看著曹瞞沒有妝扮的清秀臉蛋,由裏而外的透著好看的色澤,簡單的腦袋想不出什麼有關美麗的形容詞,雖然很凶,但是,就覺得她像壁畫裏麵走出來的仙子,叫人百看不厭。

「我的衣服是你換的?」

他老實的點頭。

「你知道看過我的身體要付出什麼代價嗎?」

賜天宮很快被新冒出來的問題打倒。

他單純煩惱的樣於像小狗。

「不許你看我,把你的狗眼睛移開!」

他什麼時候變成了狗?狗會舔人,他又不會!

為難了,不然,他看牆壁好了。

「說,你在哪裏發現我的?」這破廟又髒又亂,不過她發現自己方才躺著的那片地倒是清理得很乾淨。

「我沒看著你沒法回答,我娘說,跟人講話要對著眼睛,這樣才夠坦誠。」他腦筋轉得慢,怎麼也跟不上曹瞞的思路。

一看就知道他是那種容易讓人吃死死的呆子,她這樣欺淩他,連吭一聲也不會,木頭!

她越發逼近,賜天官的眼睛卻撇了開來,仿佛在逃避什麼。

「你……不要一直靠過來。」

幹麼!她身上長麻瘋嗎……眼睛順著他方才停留過的方向瞄去……

「啊——」曹瞞花容失色的看見自己胸前的蓓蕾正因為涼薄的空氣微微的頂著單薄的衣料。

賜天官不知道要怎麼表示他的意見,他也不敢有意見,乾脆轉開眼不見。

「你說!你剛剛看到了什麼?」淒慘的叫聲結束,接著響起的是河東獅吼,風去為之變色。

一發不可收拾的熱氣直往曹瞞耳根子燒,這二楞子要敢說出什麼不得體的話來,她非要把他切八塊丟下西湖喂王八!

還是不懂看人臉色的呆子對著牆壁,微斂眉頭想了下,很認真的想,這才搖搖頭。

「有還是沒有?」真是氣死人了!

和馬相處的機會多過女孩子,賜天宮實在不知道要怎麼回答才算得體,不會再惹得她跳腳。

「好像有,也好像沒有!」他據實以告。

曹瞞欲哭無淚,「你這拙蛋!」

要是這樣能消她的氣也沒什麼不好,賜天宮樂天的想。

曹瞞忿然坐下,溫暖的火堆慢慢消去了她一肚子的火。

「這饅頭是你的。」隔著火,不敢越雷池一步的他把手中的饅頭遞給看起來還是麵色不善的她。

「你就麵壁不許過來!」拿著半著火的樹枝朝他晃了晃,她警告意味濃厚。

他豈會怕那一根小樹枝,而且他的手夠長,也用不著繞過火堆,再加上他麵壁著,莫非她以為他有三隻眼?

「你姓什麼,叫什麼,哪兒人氏?」曹瞞顯然對救命恩人沒什麼尊重,肚子餓了,一點也不客氣的接過饅頭來啃。

填飽肚子後她還是趕緊回家,爹娘找不著她,一定急瘋了。

看在他救了她一命的份上,還是要弄清楚他的來曆,給予回報,免得別人說她忘恩負義。

饅頭有點硬,曹瞞瞧向那堅定麵對牆壁的背影。

這人,耿直忠厚得過份,叫他不能動還當真,一點也不敢偷混。

她不是是非不分的人,冷靜下來,想到剛才自己不分青紅皂白的亂扣人家罪名,又劈頭給他一巴掌,俏白的臉蛋悄悄泛上一大片的紅暈,越想,越深覺無地自容了。

略亭亭

曹家的氣氛同屋外的淒風苦雨有得比……

「康府的勢力我們惹不起啊。」

哼,是下想惹吧!

「可是我們也不能賣女兒。」

這還差不多。

從缸子拿出水果來吃的曹瞞丟了果核,再挖一串葡萄。

曹府宅子不用薰香,用香果子代替,五、六個缸散放各處,裏麵置著時鮮新果,自然香味四溢,既可聞香,又可養饞,一舉數得。

「康、寶兩府聯姻,勢力無遠弗屆,可是我曹雨堂有得是誌節,我不會把女兒送進虎口,隻求自己平安。」一臉正氣的曹雨堂堅毅不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