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五十七章 《大明時報》(六)(1 / 2)

第二十五期《大明時報》頭版頭條又拋出了一個炸裂的標題《家國之天下》作者正是雄雞報曉。

“我們總是自詡為天朝上國,認為世界上隻有一個大明之國,我們所代表的就是整個天下。先秦時期開始,我們的國家觀念是一種天下主義,是在“家—國—天下”的基本框架中的一個相對概念。”

天下概念始於周朝,從先秦的諸子百家起,政治論說和曆史敘述之中都以天下為探討對象。天下主義不僅是一種道德秩序,一種世界意識,也是一種方法論調,可以用來理解曆史、建構製度、定義政治。在價值意義層麵,天下具有超越性的倫理秩序含義。在空間意義層麵,天下具有地理學意義上的世界含義。

作為一種精神性的概念,天下具有超越性的倫理秩序含義,既包含了世俗秩序中人與人之間的關係,也包含了世界秩序中人道與天道的關係。從曆史的維度而言,天下是一個概念集合體。天下主義包含了一組相互關聯的概念,例如,以世界、中國、九州、四海表達天下的疆域麵向,以天命、天道、天下為公表達天下的道德訴求,以父子有親、君臣有義、夫婦有別、長幼有序、朋友有信表達天下的世俗秩序,以五服、九服、華夏、夷狄表達天下的格局與邊界。這些概念從不同的層麵和維度闡釋了天下的內涵,在不同的話語場域均可以成為天下的化身。

“可笑的是“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就是說,看廣袤無垠的普天之下,沒有一處不是國君的封土,看各處封土的天邊盡頭,沒有一人不是國君的奴仆。在我們能觸及到的範圍內,也就是說,全天下都是天子的,所謂的國,不過是天子封給你的一小片地方。”由此以文化主義為依托形成的中心—邊緣觀念成為我們處理族際關係和世界關係的依據。中心—邊緣觀念以“中國”為中心向外輻射,離中心越遠的人文明程度越低,外擴到了南蠻、北狄、東夷、西戎,野蠻人與文明人在民族層麵形成了區分性的“華夷”之別。以“中國”為中心的文化觀念再外擴,外擴到內亞圈、外圈,中國與外部世界在文化層麵形成了“尊卑”之別。

地域邊界在天下的概念邏輯中並不重要,最為重要的是國人把可知的地域世界當成是整個世界去看待,即天下。天下由諸夏和蠻夷組成,天子居於天下之中而建王畿,天子所居之都城就是“中國”,王畿之內是“內服”,之外是諸侯國組成的“外服”。“夫先王之製,邦內甸服,邦外侯服,侯衛賓服,夷蠻要服,戎狄荒服。

“可是在這個世界上,我們口中的天下,卻隻是一小塊之地,大明不是整個世界,以為大明就是天下,周邊生活的隻不過是一群未開化的野蠻人,這種狹隘的理解是錯誤的。在這個世界中,有許許多多的國家,我們的國家是中國,大明是中國的中央政府,而我們都是大明的組成部分,有國才有家,一個國家的興盛、衰敗、榮耀、恥辱這些東西和這個國家的人民都是息息相關的。

當年三寶太監鄭和七下西洋,看到的也隻不過是天下的一小塊之地,難道還不知天下之大否。

綜上所述,國家是一個由人民組成的政治社會組織,具有主權、領土、政府和人民四個基本要素......。”

這一篇文章可謂是驚起千層浪,因為中國人有國家概念意識是鴉片戰爭以後才覺醒,當時的大清政府萬萬沒想到的是,天子之國,竟然被一個蠻夷小國打敗了。於是思想漸漸的開始轉變,再加上當時很多留學生的新的思想,漸漸的,人們就開始轉變固有觀念,從而有了現在意義上的國家的概念,也漸漸接受了中國是這個地球上,和其他眾多國家一樣平等的一個國家的概念。

可如今是在明朝,大批大批的文人都是聖人的學生,儒學的代言人,因為儒家思想是沒有忠君概念的,國君和國家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人民。在治國理念中,又不得不提出忠君思想,這很是擰巴啊,最根本的是要求統治者以身作則,也就是統治者要有德。隻有統治者自己做好了,才有資格要求百姓去做。“忠君愛國”成了儒術的口頭禪和標簽,其本質就是拍皇帝的馬屁。所以就有了諸如“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的儒術格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