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值深秋之際,片片枯黃的樹葉伴隨著微風徐徐飄落,一聲輕啼咋響隨即消失在林中深處,夕陽滑落天際留下淡淡的光線,空氣中彰顯著闌珊,一片安靜的昏黃。
在極西之地的荒漠中,有一座山,西漠之地的人稱之為“靈山”,那是一座象征著希望的美好之山。
黃昏時分,山道上徐徐走來幾個人,步伐不快,每個人都顯得很平靜,隻是他們心裏的蕩漾卻不像他們的表情那樣,瞳孔中不斷閃亮的目光似乎就是這座靈山所象征的希望。
在靈山的頂端有一處巨大的廣場,在廣場的正中央矗立著一尊佛像,佛像在香煙繚繞中看不清模樣,一股淡淡的安詳從佛像中散發出來。此刻廣場上已經存在了很多人,每個人都俯身將頭深深的扣在麵前的蒲團上。“朝拜夕扣”,此刻正是夕扣時分。幾個從山道上行來的人似受到某種召喚,邁步走到幾處蒲團處俯身將頭深深扣了下去,一聲聲呢喃繚繞著整個廣場。
透過繚繞的香煙,看清了這座佛像的模樣,這座佛像並沒有五官,隻在其額頭處存在一個銀色的光點,縷縷佛意此刻正從這銀色的光點中散發出來彌散向整個廣場。佛像雙腿稍彎似承受著某種壓力,雙臂高舉,順著其手臂方向望去,香煙繚繞的盡頭,一雙巨大的佛手撐托著一座山,跟腳下的靈山相似卻小了一號,那是世人不得知、不得見的靈山之靈山,希望之希望。
“眾生皆盼有來生、入輪回,卻不知輪回之苦”,此刻在這小靈山的頂端,一個渾身穿著灰色的老人遙遙望向北方輕聲呢喃道。一頭灰色的長發垂到腰際,眉心同樣存在一個銀色的光點。
“師兄,輪回既是起點亦是終點,眾生皆可入輪回,天道使然,我們真的錯了嗎?”一個身披金黃色袈裟,頭頂戒疤,手持佛珠的中年望向灰衣老人輕聲開口問道。
“輪回之外你看不到,所以不懂,”灰衣老人轉身輕聲開口,接又說道:“佛無形無相,求大自在,大超脫,你委實不必如此,有違佛之本意”。
“師兄,你說的我都知道,隻是我教現如今的狀況需要有一個形象”。
“你去吧,”灰衣老人神情有些落寞,伸手輕輕撫摸著眉心的銀色光點。突然,銀光閃爍了一下,老人雙目驟然爆出精光,抬頭緊緊盯向北方,仔細感應著什麼,過了好久才恢複平靜。袈裟男子早已離去,灰衣老人盤膝坐了下來,閉上了雙目,如死寂般沉靜了下來。
“希望之希望”,飄搖的風語吹拂著呼喚的蕩漾。
天元新紀一三零零年年末。
空氣較往常多了些寒冷,天空飄搖著雪花,官道上行走著過往的人群,歸鄉之途成為了天地間的主旋律。
靠近封靈鎮的是一片遙望無際的深山,北地之人稱之為“封靈山”,而周邊之人更多稱之為“雨山”,在冰雪覆蓋下的北地,這裏是僅有的雨落之地。封靈山名字出現的時間已不為人知,封靈鎮卻是百年前靠著封靈山而建起來的。封靈山中存在很多外界不可得的珍貴藥材,也存在數之不盡的妖獸群,妖獸渾身是寶,皮可製甲,骨可製器,血肉則可用以修煉。是以封靈山吸引了大量的人群前往,不過他們僅僅隻是行走於封靈山外圍,傳言在封靈山深處有靈獸或者更為高級的存在。靈獸已然是相當於人類的靈海之境,是一般的修煉者斷然不可招惹的存在。
“嗷”
黃昏時分,一聲淒厲的嚎叫打破了這片山脈的平靜。它宣泄的悲傷肆虐著叢林中大大小小的野獸,使得它們一個個蜷縮著不敢移動分毫,似乎這聲音的來源能從靈魂上讓它們顫栗、膜拜。
天色有些陰沉,漂浮移動的烏雲逐漸的遮住了月光,預兆著一場大雨的來臨。
“快一點,我們必須要馬上找到一個能避雨的地方”
一個少女一邊靈巧的在叢林中跑動一邊回頭對身後的同伴說道。
仔細看來,這是一個兩個人的小團夥,一男一女,年齡大約在十二三歲左右。
當前的少女身穿一身紅色的緊身武者服,圓潤的臉蛋在高速跑動下泛起絲絲紅暈,兩個透亮的眼睛彰顯著主人的靈動。一頭秀發捆綁紮成馬尾掛在身後,從上到下顯得英氣逼人。緊隨她身後的少年麵目清秀,穿著比較華麗,紅撲撲的臉蛋在跑動中浸滿了汗水,臉上卻顯出更為堅毅的神態,努力的跟上步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