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張勇斌,是個沒出息的混混,我的家鄉叫官山村,在個偏僻的鄉下,那裏似乎還停留在七八十年代,破舊不堪,龍蛇混雜,風俗也比較迷信。家鄉有座矮山叫鐵山,山頭有一座挺有名氣的寺廟叫金佛寺,規模不大,香火卻挺旺。
鄉下地方關於那寺廟有很多古怪傳說,有人說那寺廟裏的佛像很靈驗,佛像都是用金漆刷的。有的人卻說那裏非常詭異,好像有怨鬼出沒,而且那幾個和尚也很有些來頭,還有傳說夜裏聽到寺廟裏麵有慘叫聲,一個打獵的嚇得連夜逃下山……
之所以要說到這寺廟,是因為本文的事就從那裏開始。
那是昨天我喝醉酒,無意間提到那個寺廟,被我哥們彪哥聽到,結果才引出了後麵那一連串驚心動魄,匪夷所思的恐怖事情,幾次都差點把命給搭進去,讓我後悔不及。
先交待下事情起因,用一句話概括就是:醉酒發財夢,誤入鬼門關。
那天晚上,我和彪哥在燒烤攤喝酒,我們兩個混混手頭都很緊,商量著去哪裏發財,喝到大半夜的酒,結果還是毫無頭緒。
我喝得醉了,歎息道:“媽的,老子前兩天回鄉下,看寺廟裏那些個香客,三百五百往功德箱裏塞錢,那個錢真叫沒地方花了,要是捐給我們多好!”
彪哥聽完,當時就愣愣好久,回過神後問我回鄉下幹什麼。
我說兩天前,我鄉下一個表妹病著病著莫名其妙就死了,一段時間不見,看照片上長得出落的漂亮,可惜紅顏薄命。我去送葬,她爸媽哭得死去活來。
表妹從小就跟我很聊的來,想不到上次一見竟成永別。
我們那仍是土葬,按著鄉村習俗,入土前我幫他家去金佛寺找了幾個和尚作法事超度,以便入土為安,當時在寺廟裏,就看見那些人在寺廟裏大把貢錢的一幕,功德箱都塞得滿出來。
彪哥吃著腰子串,鄙視的笑道:“你們那這麼迷信,還做法事,浪費那個錢!”
我解釋道:“鄉下就講究這個,還別說,有些東西你沒法解釋!不信都由不得你。”
我隨口講了些鄉下怪異的傳說給他聽,夜風一吹,兩個人都有點毛骨悚然的感覺。
當夜就這樣,我倆喝得醉不成歡,發財夢也沒討論出個所以然來,最後各自回家,各找各媽。
但到第二天下午,彪哥就打電話來,神神秘秘的約我出來,問他什麼事,隻說好事,見麵說。
一見麵,彪哥就神神秘秘地道:“我想到了,我想到了!”
“想到什麼這麼開心?”我聽得一頭霧水。
“發財的辦法啊!”彪哥邪惡的笑了,拍著我的肩膀道:“就看你狗日的有沒有這個膽子。”
我自然不甘示弱,拍著胸脯道:“隻要你這犢子敢,我也敢!”咱行走江湖的,總不能被人給看扁了。
彪哥讚許的點點頭,說:“兄弟夠種!我的辦法很簡單,咱們今天就去你那鄉下,晚上溜去那個鳥寺廟,偷功德箱裏的錢花差花差!”
臥槽!他居然想出這麼個餿點子,我張著嘴愕然無語。
彪哥看我半天不說話,搖搖我肩膀道:“你傻了啊?”
偷菩薩的錢,這可是大忌啊,我回過神,頭搖的像撥浪鼓:“這不行不行,偷寺廟的錢,會遭報應的,到時候菩薩怪罪,你特麼死幾次都不夠!”
我當時隻是心直口快的說出這句話,想不到最後竟然一語成讖……
彪哥鄙視的哼了聲,指著我說:“你特麼沒種就直說,我問你,那些個香客的錢還不是坑蒙拐騙貪汙賺的?和尚們拿去還不是吃喝嫖賭花了?菩薩怎麼不怪罪他們?操,有種沒種?”
真有說服力,我一時語噎,竟然無言以對。
不過一想到那功德箱裏滿滿當當的紙鈔,我的心也是咯噔一下,再說,女友的生日也快到了,我也缺錢的緊。若是送個好禮物,說不定她會答應給了我。
有時候生死就是這麼一念之差,我當時堅決一點就好了……
我們約好下午四點公交站碰頭,吃飽喝足後出發,為防萬一,我褲兜裏帶了把彈簧刀,心裏多少踏實些。
一個小時的路程,說近不近。公交車顛簸著到了鄉下,已近黃昏。我們倆也不敢進村,決定在荒郊野外呆到天黑,這是為了不引人注目。偷竊後,寺廟必定報警,進村太引人注目,免得到時公安追查到我們。
我倆找了片灌木叢坐下,看著天色漸漸暗了下來,我問他是不是上路,彪哥道:“別急,等天完全黑了再走,免得那些下山的香客看見。”他思慮周全,我倆便坐在草叢裏聊天鬼扯,他對金佛寺有些好奇,我便說一些我們當地流傳的詭異傳說給他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