換你了。
嗯。
稀巴爛接過一雙汙穢不堪的手中的*麵無表情的指向自己的太陽穴。
槍機張開血盆大口,用恐怖片裏詭異女人所能彎折的角度瞪著槍膛。
啪。
空的。稀巴爛仍舊活著。稀巴爛有點不耐煩的把槍扔在對方麵前。
男人愣了一秒隨即露出一種瘋狂的笑容,他沒有像稀巴爛一樣急著拿起槍,他就這樣盯著稀巴爛,詭笑著沉默。時間在這個充滿黴味的小屋裏來回拉扯。奇異的月光穿過破爛的屋頂胡亂的散落在兩人頭頂。稀巴爛依舊麵無表情。對麵男人那嘴角的弧度分明在笑,眼睛和鼻子藏在頭發的影子裏窸窸窣窣的透著說不出的怪異。
你來。
?我來?
對。
為什麼。我剛開了一槍!
我覺得有詐。
我操,我還覺得你讓我連開兩槍有詐呢。
你到底來不來?
.................…......................
稀巴爛重新拿起槍
哢...............嗒,,,嗒,,,,嗒,,,,,
衝進耳朵裏可怕的槍機聲在稀巴爛的腦袋裏發出了冰冷的回音,越來越大聲,最後隻剩下嗡嗡的耳鳴。稀巴爛麵無表情瞳孔卻極速放大。
啪----------世界一下子恢複了那立體的樣子。對麵皺巴巴的臉上嘴角抽搐了一下。槍又重重丟在男人的麵前。
*被擊發了三次,那顆男人自己親手放進去的子彈還躺在槍膛裏。男人撿起槍像是撿了一坨大便。剛才瘋狂的笑容早已不見。如果你放大男人的臉你能看到所有毛孔的張的老大,汗毛像針一樣紮在上麵。男人突然像是下定了決心,咬緊牙關眼睛夾死蒼蠅一樣猛閉。
啪。
沒死。沒死。沒死。沒死。沒死。沒死。沒死。沒死。沒死。沒死。沒死。沒死。沒死。沒死。沒死。沒死。沒死。沒死。沒死。沒死。沒死。沒死。沒死。沒死。沒死。沒死。沒死。沒死。沒死。沒死。沒死。沒死。沒死。沒死。沒死。沒死。
男人重新換上瘋狂的笑容緩緩睜眼,悠悠的看著稀巴爛。
稀巴爛麵無表情。“你再來”。
!男人臉色突變,扭曲的五官駭人的詮釋著生與死的奧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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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裏靜的可怕,時間緩緩的淌。男人再次舉起槍,思緒飛速旋轉。第五槍,自己的最後一槍。隻要挨過這一槍稀巴爛必死無疑。二分之一的幾率。不。不對。根本沒有什麼二分之一的幾率。子彈擊發就是百分之百,沒擊發就是百分之零。男人看著稀巴爛。稀巴爛卻透過破爛的屋頂定定的遙望著一顆星星。男人看看自己手中的槍。額頭上的汗流過鼻尖滴在桌子上。
啪嗒。
男人摳下了板機。
兩個汙穢不堪的人在林間破爛的小屋裏玩著古老的俄羅斯轉輪遊戲。他們之間今天必須有一個人永遠出局。沒有誰是正義的一方,更不會有隕石墜落,陌生女人闖入,雪崩地震,一人離奇消失這樣小說家慣用的俗爛元素突然出現來打斷這荒謬的賭局。他們堵上自己的生命來博取對方的生命。無論如何,今晚必然有個人要死在這破爛的椅子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