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2 / 3)

“這是我們桃穀家的徽章,戴著它,你想活多久都沒問題。”

怎麼有那麼自大的人?才要將項鏈扯下來,他就站起身來。

一百八十幾公分的身高,讓她不得不仰頭看著他,扯鏈子的動作停了下來。

“有機會再見了。”他對她擺擺手,將手放進口袋裏,瀟灑的走了。

詠蟬扯下鏈子,出神的看著上頭的桃字,一股厭惡的情緒升起,她揚手欲將之拋掉,但她的手張不開,隻能停頓在半空中。

半晌後,她無奈的縮回手,將項鏈載回頸子上。朝他離去的方向再望了一眼後,推著輪椅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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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蝶提著行李離開租屋處時,葉芝蜜已經有一個多禮拜沒跟她說話了,正確說法是葉芝蜜把她當成了空氣,對她視而不見。

現在她上班去了,要跟她道再見也沒辦法了。

走出住了五年的房子,胡蝶依依不舍、難過的想掉淚,在這麼糟糕的情況下離開芝蜜,她實在很難過。

等候在屋外的褚天廉接過她的行李,安慰的摸摸她的頭。

平澤又將行李接過,放到賓士後車廂。

“頭一次見到搬家用賓士車接送的。”胡蝶垂頭喪氣的看著黑色轎車。

褚天廉握住她的手,溫暖的微笑。

“有時候我真覺得你是個沒有脾氣的人耶!”她突然說。“為什麼你總是能保持有如陽光一樣溫暖的笑容呢?”他還是一臉和煦的笑。“我不覺得那有什麼難,當我對著的人是你的時候,笑變得很容易。”他從沒想過要對她發脾氣。

他的話讓胡蝶覺得整個人像夏天裏的霜淇淋一般,融化了

“那我們可以先去做一件事嗎?”她問,扯著他的手搖晃。

“可以呀!什麼事?”他戒心全無。她撒嬌的樣子配上她鼻梁上的幾點雀斑,真是好可愛!

胡蝶對他神秘又興奮的一笑,放開他的手,從身後的褲子口袋裏拿出張百貨公司的DM。

她指著上頭的一個活動。“這家百貨兩個小時後要舉辦一個七夕情人節的活動,隻要是情人就可以到現場報名,贏的那對情侶不但有免費的情人節晚餐,還有五萬元的獎金呢!”當她說到五萬元時,眼裏的光芒簡直比天上的太陽還要令人炫目。

“少爺不需要免費的晚餐。”平澤站在轎車旁不苟同的,“他也不需要拋頭露麵去贏得獎金。”

“可是我需要!”她毫不客氣的對平澤吼叫,然後轉向褚天廉。“我知道你有錢,我也知道你不在乎這幾萬元,不過我很窮,隻要有得賺我就不會放過機會,就算要找人假冒情人也沒關係。”她挑釁的看著他,言外之意便是就算與她進行比賽的情人不是他,她也無所謂。

褚天廉露出一抹苦笑。“第一,我不是個有錢人;第二,雖然對比賽沒什麼興趣,但五萬元的確是個不錯的誘惑;第三,與你共進情人節餐的另一半,隻能是我。”

他的話立刻引來平澤的低鳴。

“少爺,你不需要隨她起舞的,你該知道,隻要你有任何需要,桃穀老爺他──”

他的話在褚天廉森冷的目光瞟向他時戛然而止。

胡蝶正努力將DM塞回口袋裏,回過頭時看見的還是他已恢複的微笑。

“什麼桃穀老爺?”她耳力可不差。“是桃穀綺羅的親人嗎?”

“是她的爺爺。”褚天廉老實回答並打開車門,讓胡蝶坐進去。

“桃穀家的人為什麼對你那麼好呀?”她不解的問。

明知天廉並不弱,還是派了個平澤保護他,出門還有黑頭轎車接送,還讓他住免費的別墅,連桃穀綺羅都自動送上門,這要讓人不起疑都難。

“這事很複雜,有機會再跟你說。”撫摸她及肩的柔軟發絲,他輕聲說道。

見她還想開口,褚天廉對她搖搖頭。

“別再問了,有些事是很難說清楚的,時機到了,你自然會明白。”

胡蝶更胡塗了,頭一次感覺自己並沒有那麼了解他。

“你知道嗎?你很神秘,雖然我知道你來自蕾絲國,但除此以外我對你什麼都不了解。”她望向窗外。“我真的什麼都不了解,而且還即將與你同居,怎麼會這樣?難道我們之間光是一個愛字就夠了嗎?”她的個性或許衝動,思慮可能不夠深,但她很少會這麼不顧一切的去做一件事。

她想跟他在一起,這點是無庸置疑的,但他好像有很多秘密,她無法肯定自己的決定是對還是錯。

她的手被握住,胡蝶回頭,立刻跌進一雙深情款款的黑色眼眸裏。

褚天廉狹長的黑眸裏閃著異樣的神采。

“你愛我?”他突然問。

胡蝶突然覺得臉頰發燙,想若無其事的將手抽出來,但他握得很緊。

她放棄掙脫,任他緊握著。

“不然你以為呢?我不會答應跟一個我不愛的人同住,也不會找他跟我一起去參加情人節的比賽。”

她才說完,整個人就被他擁進懷裏,她甚至可以聽見他的心跳聲。

“你真的愛我?”他又問了遍。

胡蝶抱住他寬寬的背。“我當然愛你呀。”

褚天廉將她擁得更緊了。

她愛他!距離上次農莊小女孩愛他已經是好幾百年前的事了,幾百年後再次知道有人真心愛他,他內心溢滿了激動與純粹的喜悅。

“你還好嗎?”胡蝶問,他擁得她有些痛。

褚天廉這才慢慢放開她,她驚訝的發現他的眼眶居然有些濕潤。

“怎麼了?”她擔心的問。“你還好嗎?你差點讓我以為你是沒人愛的。”這當然是不可能的事。

褚天廉隻是低頭輕吻她的臉頰,像在保護一件很寶貝的東西般,接著又將她擁進懷裏。她不會明白的,她不會明白她的話對他有多重要,他願意因她這句話付出一切保護她。

“我是沒什麼人愛。”他老實說。成了豬精後就直接被關進了水泥監獄,一年到頭與他為伍的隻有他那兩個兄長,而他們兩個是根本不可能說出那種肉麻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