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的回答呢?願意還是不願意?”桃穀又問。
“當然願意呀!”她挺起胸膛。雖然不知道什麼願不願意,但這時候,回答願意準沒錯。
尊二對自己的妹妹翻了個白眼。這個白癡。
“那你們準備到台灣去吧。”桃穀站起身來。
他一起身,在場的人也立刻起身,目送他離去。
實果拉拉身邊的綺羅。“到台灣去幹麼?”她圓滾滾的眼眸裏閃著興奮的光芒。
是要去旅行嗎?真好!沒想到打個盹兒,醒來後就被通知要去台灣玩……那一堆美食……想到就不行,口水要流下來了。
綺羅撥開她的手。“雖然你不可能是我的對手,但嚴格說起來,我們現在已經是敵人了,請不要隨便拉住我。”撫平身上的和服,她優雅的踱開。
實果楞在原地。
尊二走到她身邊,簡單的將事情說一遍。
“結婚?!”實果大叫,她這才知道自己答應了什麼事?“我怎麼可能跟個不認識的人結婚呀?爺爺的腦子還好吧?怎麼突然間退化的那麼嚴重呀?”
她飛快的拉住正要走開的尊二。
“哥,幫我想個辦法,我不能去台灣呀!我去的話小史一定以為我不愛他了,然後把我甩了的!”小史可是她好不容易追來的,她可不能因為一個腦袋退化的老人而失去這段愛情。
尊二被迫退回她身邊。“你自己跟爺爺說願意的,你想反悔,去找爺爺去。”
“不行啦!我鐵定直的進去,橫的出來,爺爺的脾氣你又不是不清楚。”她煩惱極了。“真是的,叫綺羅去不就好了嗎?姓褚的不可能拒絕得了她的。”
“那可不一定,說不定姓褚的喜歡像你這型的,胡塗、沒大腦又沒身材的女人。尊二不客氣的批評道。
“那我就更不能去了!”實果抓抓頭發。“快幫我想辦法呀!”
尊二聳聳肩。
“帶著你的小史到國外去,別讓爺爺找到,等到綺羅搞定姓褚的後,你再回來不就好了。”他提出餿主意。
實果雙眼一亮,崇拜的看著自己的哥哥。
“真不愧是早稻田大學畢業的高材生!”她讚道。“想到的都是好主意!那可以先借我一百萬嗎?到國外去也要吃飯睡覺的。”
“你去台灣自生自滅吧。”尊二舉步要走開,實果連忙拉住他。
“求求你啦!你也知道桃穀家的女性沒什麼錢的,拜托啦,一百萬,我回來後就還給你嘛,哥……”她那聲哥的尾音拖得又柔又長。
每當她使出這記賤招,尊二都會拿她沒辦法,誰叫他隻有這麼一個妹妹。
“錢明天會彙到你的帳戶裏。”他想走開卻又被拉住,讓他不耐的白了她一眼。
實果楚楚可憐的看著他。“順便幫我訂兩張飛希臘的機票。”
“桃穀實果!”這小鬼愈來愈得寸進尺了!
“哥……”她的尾音拖得又柔又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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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灣
城市的夜晚比白天迷人,說得一點也沒錯,褚天廉悠閑的散步在人行道上,欣賞來往的行人。在周休二日的夜晚,有許多人在逛街,馬路兩旁的商店燈火輝煌,台灣真是個繁華的海島。
“你想去找那個胡蝶?”仙仙努力要跟上他的腳步,沒想到這豬精成了人,腳還是那麼快!以前還未成為豬精時,豬小弟可是豬界裏的賽跑冠軍呢!
不過,這些全都得先撇到一邊。
“我真搞不懂你耶,胡蝶要存仙蕈,你給她就好了嘛,幹麼一定要跟她談戀愛呢?你這不是在擔誤人家女孩子嗎?況且你又沒談過戀愛,一定很快就會被人家給甩掉,到時你一定會很傷心,我話可先說在前頭,我是不會安慰你的!”她努力要讓他迷途知返。
褚天廉有禮的攔住一名直盯著自己看的女孩,微笑的詢問對方百貨公司的方向。
女孩臉紅又興奮的指著前方,又詢問了他是不是模特兒之類的話,最後還硬要他簽名才肯放他走。
仙仙在一旁冷眼旁觀,不屑的嗤了一聲。
“我也搞不懂你,”褚天廉悠閑的開口。他像在散步般的走路,但速度卻要仙仙這長腿姊姊小跑步才趕得上。“你不是說再理我的話就是豬嗎?你也真奇怪了,仙女不當偏要當豬。”
仙仙這才想起自己上次賭氣說的話。
“由此可見我是多麼的關心你了,你要是還有良心的話就應該聽我的話,遠離胡蝶!懂嗎?”瞧她多用心良苦啊!他呢?他呢?
褚天廉停下腳步,無奈的看著她。
“不是我沒有良心,而是你的靈魂裏根本沒有關心這兩個字。”他荒謬一笑,繼續往前走。“你還是去忙你的吧,不用理我。”這樣他就感激不盡了。
“褚天廉!”仙仙生氣的對他的背影大叫,見他腳下分毫不緩,她氣極了,忿忿的追上去。
“你知不知道你這樣會害了她呀?桃穀太郎已經派人到台灣來了,遲早胡蝶會被你給害了!”
“你也不用擔心她,桃穀他們隻會針對我。”褚天廉一點也沒將她的話聽進耳裏。
“這你可就錯了,或許他們的目標是你,但你身邊的人或多或少都會受到波及的,尤其是胡蝶,畢竟你是從最需要存仙蕈的
桃穀隆五身邊,拿了一半給她,桃穀太郎或許是心甘情願,但其他人可不是那麼想。”她滿意的感覺他的腳步緩了下來,可見他的情緒真的受到了波動。
“我不會讓那種事發生的。”
“難說呦!畢竟你現在隻是個凡人,不是有法力、萬事不懼的豬精呀。好了,我言盡於此,你自己想想,反正我也不是個愛管閑事的人。”她哼了聲,閃進路旁的小巷子裏,一下子消失了身影。
褚天廉腳下又恢複到正常的速度。
他不擔心胡蝶的安全,既然死亡契約給了她五年的生命保證,那麼至少這五年她將是安全的,否則妖精咒語就可以作廢了。
但未知的命運總是令人感覺忐忑。
他知道桃穀太郎不會對他不利,但若他做了什麼,像是將家產割分給他這類牽扯到金錢財產的事,那就有麻煩了。
不過,他不是個會擔心尚未發生的事的人,有些事就算擔心,它還是會降臨。
他穿過斑馬線,百貨公司就在馬路對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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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坐在台上,胡蝶臉上還是昨天那個濃妝。她已經上了一天的妝,仿佛她從未卸下過般。
不過她已經不怎麼介意了,她滿腦子想的全是今天早上的事。
昨晚她一夜好眠,當她帶著愉悅又害羞的心情下樓時,驚訝的發現褚天廉已經將早餐準備好了。
熱騰騰的火腿蛋吐司及果汁牛奶全在餐桌上迎接她,仿佛算準了她會在那時下樓般。
他熱情的招呼她,問她睡得如何?然後他坐下來與她共進早餐,好像一對戀人般。
天呀!早餐沒有酒,但她的人卻早巳醉了個神魂顛倒,連她跟他聊了些什麼她都不太記得了。
要是今天早上的早餐約會會在每一天的早上重來一次,那該有多好?
可惜後來平澤回來了。
他表情不太好看,臉色陰沈,因徹夜未眠,眼裏全是血絲。
他說吉米回家了,所以他回來了,而芝蜜喝了一晚的酒。
喝酒?芝蜜?胡蝶心裏突然一陣難過。芝蜜是滴酒不沾的,都怪自己的嘴巴賤,什麼不好說,就提到過去的事。
不過她的沮喪隻持續了一下子,褚天廉的聲音馬上又勾去她的三魂七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