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天廉一點也不介意被葉芝蜜拒於門外,她們隔壁人家在烤肉,他走過去,兩三句話就擄獲了那家老小的芳心,他們熱情的邀請他和平澤一起烤肉。
平澤幫忙烤肉,褚天廉坐在一旁,跟老人家交談了一會兒後,望向一直守在一旁,信奉沉默的終極保鏢。
“平澤,你喜歡剛剛那個女孩子?”他問。
平澤臉一紅,沒裝傻,他們心知肚明他說的是葉芝蜜。
“少爺,我現在隻想將全副心思放在你身上,什麼都不會想。”他說出職業的漂亮話。
“我不會嫁給你,你不用把心思花在我身上。”他幽默的說,並且問:“平澤,你幾歲了?”
“少爺,我今年三十三歲。”
“下次回話時不必加少爺兩個字,你是家裏的獨子?”他似乎突然對他很感興趣。
“少……是的,我是家裏的獨子。”他是個老實人,一下子改不過來。
“你爸媽不會催你結婚?”
“會。”他吞吞吐吐的回答。“可是我當保鏢沒保障,職業風險高,所以不想耽誤對方。”
褚天廉沒說什麼,隻是專注看著他有棱有角的臉龐,又抓起他厚實的手掌仔細瞧了一番。
“你多慮了,如果我沒看錯,你的麵相已經顯示你會很長壽,隻是你的眉骨處有道疤,不久後可能會經曆場意外,但意外後就會一帆風順了,而且你還會有五個小孩。”他鐵口直斷。
平澤收回手,仍然麵無表情,似乎對褚天廉宣布的好消息無動於衷。
褚天廉笑了笑。“平澤,你最好信我,否則以後你跟那女孩都會很辛苦,因為你們以後還是會在一起的,該發生的就是會發生,不是你想怎樣就能怎樣的。”他語意深長的勸道。
關於這種事,他看太多了,聰明的人就懂得放寬心,及時行樂。
平澤低頭不語,沉默的轉動碳火上的肉串。
突然,一陣小孩的嚎哭聲傳來。
褚天廉對小孩的哭叫聲最是敏感,他先往哭聲來源處衝去,看見地上打翻的保溫瓶及躺在地上的小朋友那紅了一片的右大腿,馬上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他一把抱起小朋友,邊哄著她邊將她放到流理台上,打開水龍頭,讓流動的水柱帶走殘留在小朋友大腿上的溫度。
這是個三代同堂的家庭,小女孩的媽媽正哭著接受長輩的質問。
“小璐說要幫我拿保溫瓶,可是太重了,直接掉到地上,熱水就燙到她的大腿了……”年輕媽媽驚恐的哭訴著。
“爸媽,你們別擔心,那熱水的溫度沒那麼高,我特別放了一會兒才放進保溫瓶裏的!”年輕爸爸邊安慰老婆邊請老人家放寬心。
“那也不應該讓小璐去拿呀!”老太太既擔憂又生氣,不舍的看著隻剩抽泣聲的孫女。
“好了好了,沒燙到臉就是萬幸了!”老先生為孫女感到好運,他踽踽的走到流理台旁。“她沒事吧?”
褚天廉從容的笑著點頭。“她沒事,您兒子說的沒錯,那水不是太熱,所以小璐的皮膚隻是有些發紅,待會兒也許會起些小水泡,可以先冷敷一下,然後用碘酒或稀釋的黃藥水消毒皮膚,不過別弄破水泡,否則傷口發炎長膿就不好了。”
年輕媽媽立刻拿了條毛巾,將冰塊包在裏頭,在褚天廉抱起小璐時將之覆在她的傷口上。
年輕爸爸感激的握緊褚天廉道謝,在此時,老奶奶的尖叫聲驀地響起。
“老爺子!你怎麼了?你別嚇我呀!”老奶奶撲在突然倒地的老先生身上,驚嚇的臉色發青。
老公公的手握拳放在心口,麵容痛苦,已經昏了過去。
在場的人見狀全白了臉色,小璐的爸爸首先反應過來,連忙打了電話求救。
褚天廉奔到老先生身邊,老先生已經臉色發紫,呈休克狀,老太太在一旁哭的死去活來。
蹲下身子,褚天廉當機立斷的為老先生進行CPR急救。
以每分鍾約一百下的頻率,壓迫十五次之後停住,做兩次口對口人工呼吸,直到做滿四個輪回,再檢查患者的脈搏三至五秒……他默背著口訣。
他不停動作著,老先生的家人們則緊張的站在一旁,鴉雀無聲。
十分鍾後,老先生已經能自行呼吸了,臉色也不再紫得嚇人,隻是緊皺的臉皮說明他還在異常的痛苦中,意識仍不是非常清楚,幸好此時已經能聽到救護車由遠而近的笛聲。
他抹去額上的汗水,吃力的站起身,正好對上胡蝶驚訝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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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趙伯伯的心髒病那麼嚴重,幸好有你在,否則後果真是不堪設想。”
回到家,胡蝶立刻幫褚天廉和平澤倒了杯果汁,對褚天廉的崇拜又往上升了一度。
葉芝蜜坐在胡蝶身邊,目不斜視,還是能感覺到魁梧男子停留在她身上的目光。
“希望趙老先生平安無事。”說完,褚天廉喝了口柳橙汁。
隔壁的一家人全都跟著救護車到醫院去了,包括被熱水燙到的小璐。
“你的CPR是到哪裏學的呀?聽說他們家的小朋友被水燙到也是你緊急處理的?你真的好厲害耶!”胡蝶的兩顆眼睛亮晶晶的。
“那沒什麼,隻是一般的急救常識。”他毫不居功。“今天我來──”
“可是我念書時我們老師都沒教過呀!”她納悶的說。
“有機會我再教你。”褚天廉笑說,並不介意她打斷他的話。
胡蝶開心的直點頭。
“對了,你找我有什麼事?找到住的地方了嗎?其實打個電話通知我就可以了。”
“他如果不親自來,小璐的燙傷恐怕會留下疤痕,趙老先生也早死了。”葉芝蜜冷靜的提醒她。
她暗暗捏了胡蝶一把,要她別太得意忘形了。
褚天廉把她們的小動作看得一清二楚。
“我現在住在這附近,走路約五分鍾就到了,有事的話可以來找我。”他對胡蝶說,將住址及住所形容一番。
“是那棟獨立式建築,像別墅的那一棟?租那一棟房子很貴吧?”她立刻聯想到錢。
“那棟房子現在是少爺的了,少爺永遠不需要用到租這個字。”說話的是平澤,他平板堅定又狂傲的語調成功的得到兩位女士的注意。
葉芝蜜立刻蹙起眉頭,對他的好感瞬間消逝無蹤。
“請問這位是?”她最感冒的就是自大狂了。